《民调局异闻录之诡雨异旱》
第39节作者:
L玄火M 日期:2013-08-21 09:34:00
门一开,就是骂骂咧咧的声音传进来“哥,你吃饭又不喊我,到底把我当兄弟不!”我们所有人都转过脸去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来人头发很乱,而且睡眼惺忪的,一看就是才睡醒的,胡子拉碴让我猜不出他的年龄,总之就是给人一种很邋遢的感觉。
袁木金脸上挂不住了,他强压怒火地愠声道:“你要睡,就一直睡,还吃什么饭!”来人当即脸上一怒,估计是看到孙胖子极度不悦的脸了,马上换了个表情,恬笑道“哥,你说你又见外了,这不今天有客人来了嘛,别把气氛搞得太僵。”说完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吃了起来。
我对这人有种说不出的反感,但是看他还有点懂行,马上给我和孙胖子敬酒,得知我们是北京来的领导之后,他的笑容硬是堆得满脸都是。
袁木金介绍,这人名叫王柏嘉,是他的一个表兄弟,名字取得有点意思。他的命也十分的不好,很小就父母双亡,一直都是袁木金爸妈带大的,成人后就和袁木金挨着修的房子,我说房子怎么那么长,原来是两家。但这小子也是穷人贱骨头,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一直在原木金家当寄生虫,以至于这么大个人了,还没讨到老婆。从他直接睡到中午,再直接来蹭饭吃,就很能看出他的品行了,因为这种情况在农村来说,是根本不会出现的,他们一般起的很早,而且不会轻易到别家蹭饭,城市的就难说了,那应该是普遍情况。
中午吃晚饭,王柏嘉就出去了,听袁木金说是去赌钱去了,袁木金被他老婆拉去说悄悄话了,不过我们也不寂寞,有很多村里人来送菜啊送吃的给我们,还有不少来请我们吃饭的,就是一句话,“不去不行!”我们也乐得蹭饭,日程都排了好几天。没事儿就逗逗孩子,反正也是怡然自得。
几天下来,我和孙胖子就几乎吃遍了整个村,算是村里的大熟人了。另外孙胖子还交了几个兄弟,他是真的能扯。晚上就睡在袁木金家里,一个大床,有点像东北的那种土炕,不过是用砖砌起来的,就是睡着硬了点。几个孩子一个房间,原木金和他老婆自己搭了一个床,想来我和孙胖子睡的这个床应该是袁木金两口子的。
愉快的的日子过的很快,我们什么都不用做,连衣服都是袁木金老婆洗的,整天吃喝玩乐的也没发觉过了几天,从某一天开始,我发觉有点不对劲了。不仅是我,袁木金全家人都发觉了。
那天晚上我在睡觉,睡梦中,我梦到自己好像被什么掐住了脖子一样,呼吸困难,喉咙里发出“沙沙”的声音,这梦做的十分难受,以至于惊醒过后浑身湿透了,我长呼一口气,庆幸这是个梦。结果我却再也睡不着了,那“沙沙”的声音像魔咒一样,还在我脑海中响着,非常难受,在这漆黑的夜里还异常渗人,就像你旁边有个人喉咙被堵住一样,呼吸困难发出的声音。很快我就意识到这不是梦,孙胖子也一下子坐起来,满头大汗地说:“辣子,什么声音,听着渗得慌!”:
日期:2013-08-21 14:22:00
后面的时间根本无法入睡,一整晚都是“沙沙沙”的声音,我是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随着一声鸡啼,那“沙沙沙”的声音也很快消失了,人也一下子亲清醒了过来。之前就感觉非常压抑,很混乱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出。
孙胖子一掀铺盖跳了起来,看着我说:“不是我说,这叫什么事儿,什么声音听着这么难受,憋死老子了。”我慢慢穿好衣服,脑袋沉沉的,十分想睡觉,估计我也睡不着了,打着哈欠说:“我也不知道,这声音没听过,感觉有点古怪。”
起床后的一家人都非常沉默,大家精神都非常不好,包括中午来吃饭的王柏嘉。可能都听到了那声音,不过没人说出来,这事儿,还是不说出来的好,本来就是模棱两可的东西,说出来只会制造恐慌,说不定只是当天晚上凑巧呢。
吃了午饭后,睡意越来越强烈了,吃饱了之后瞌睡来的最快。什么也不说,大家都收拾收拾睡觉去了,好在没有什么怪声儿,偶尔有几声敲门声,看没人答应就停了,估计就是孙胖子的那几个兄弟拉他去打牌下棋的,我也懒得去开门。
这一觉就睡到了日落西山,是袁木金的老婆把我两叫起来的,吃晚饭,我看了下她的脸,更加憔悴了,不过她有些要强,一直在强打精神。
吃过晚饭没有人提出要去睡觉,一般来说,在他们这里,天一抹黑,这些人就会睡了。今天晚上例外,袁木金一家子,他表兄,还有我和孙胖子全部围坐在一起吹牛,没人想要去睡觉,因为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最后是几个孩子熬不住了,吵着要睡觉,袁木金让他们自己去睡,孩子们却死活不同意,说要跟爸爸妈妈睡,被袁木金一声怒斥道:“这么大的娃儿了,还跟爸爸妈妈睡!快滚去睡觉!”他这一声震,把最小的那个孩子都吓哭了。
我有点看不过去了,说道:“老袁,孩子想跟你睡就让他们跟你睡吧,这样,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吧!”于是各自就都散了。
由于下午睡了觉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本想和孙胖子吹会儿牛,结果那该死的声音又不知道从哪里响了起来,像是一个地方发出来的,又像是四面八方,琢磨不透。
要是我现在想睡觉还好,能够浑浑噩噩的过一晚上。但是现在脑袋非常清醒,声音也就很清楚的传来,折磨着我的耳朵和神经。这声音就像有魔力一样,让你全身都紧张起来,初春的晚上还是挺冷的,结果冷汗又一次打湿了我的全身。一连几天晚上,“沙沙沙”的声音都会响起,折磨得人根本无法入睡,我每天晚上都是盯着窗子期盼天亮的。家里人的精神也越来越不好,个个没精打采的。洗脸的时候发现,我眼睛都开始充血了,心情一不好,我们也没心思出去玩了,整天闷在袁木金家里,孩子们也不闹了,整个屋子都失去了生气,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下,人都要崩溃不可。
最后,大家都忍不住了,在一天晚饭后,王柏嘉一脸惊恐地望着袁木金说:“哥,你们晚上,听到啥声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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