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路——那些年我们一起经历的诡异 》
第14节

作者: 鲁青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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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回来了,我心里松了口气,小声道:“张军长,你丫到底尿尿还是拉屎去了?怎么这么久?”
  我不能不担心,张军长下了炕我才想起,《手札》里介绍过阴浆的时候在末尾还有一句话,是说没道行的人抹了过阴浆千万不能乱动乱走,一旦被鬼怪遇上就麻烦了。鬼怪们会以为是新出来的孤魂野鬼,都会想着法子欺负你。

  ‘呜呜’,除了阴风回旋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声响。
  我以为我说话声音太小张军长没听见,就稍大了点声音道:“你他妈睡着了还是怎么着?没听到长江在呼叫黄河吗?”
  依然没有任何声音。
  这下我知道事情不对头了,以我对张军长的了解,这孙子或许大大的狡猾,但不是个不知道轻重缓急的人,什么时候能开玩笑什么时候不能开他绝对有数。这时候我叫他,只要他在我身边,肯定会回应我。
  这样事情就大条了,张军长不在我身边,那刚才爬到炕上的是什么东西?

  我心里一紧,侧着头好好听着旁边。要是张军长睡着了,那我应该能听到他的呼噜声,可我不管怎么听,却什么也听不见。
  卧槽,遭了!一想张军长可能遇到了什么不测,我躺不住了,直接拉开床单就坐了起来。床单一拉开,耳朵里忽然响起了一些杂七杂八的声音,老猫叫声耗子磨牙声狐子挠门声,似乎先前这些声音一直被床单隔在外面一般。
  床单拉开我下意识往我身边瞧想看看是什么躺在我身边,结果头一转,一张平板一样的惨白鬼脸就贴在我跟前。
  2012-09-17 13:02:33
  惨白的脸色,平板一样没有颧骨鼻子凸出的大圆脸,绿幽幽冷然诡谲的眼睛,漆黑如墨的条纹···我扭头,这张大脸好像等了我很久一样贴着我的鼻尖凝视我。
  隔得太近我也看不出这东西的全貌,但只看到这么一张脸已经把我吓得不轻,我想往后退,一阵阴风刮过,脸上掉下了个什么东西,立马感觉全身上下冰冷僵硬。

  我与那两只绿幽幽的眼睛对视着,慢慢的心底一阵恍惚,随后眼睛看到的东西就开始模糊起来,两只绿幽幽的眼睛仿佛变成两朵绿色的鬼火,飘飘摇摇在漆黑的屋子里飞。
  我无法形容那时候的感觉,我心底明白我状态不对劲,可就是动弹不得,我也知道是那两个绿幽幽的怪眼在作祟,想闭上眼,但眼皮子之间好像撑着根棍子,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绿幽幽的鬼火飘得越来越急,我的感觉越来越模糊,一股恶心出现在我心头,很快那恶心感越来越重,我张开嘴,真想把五脏六腑也吐出来。
  恶心感太厉害,我下意识想低头,这一动弹,那股恍惚的感觉消退不少,我趁着这机会顺手捞起个什么像那两朵鬼火劈去。
  “啪”的一声,给我扔出去的东西撞在了鬼火上,只听一声极其凄厉刺耳的惨叫响起,鬼火一下子灭了,我又重新能支配身体动弹了。

  能动弹了,我顾不得先吐一阵,急忙打开手电照向四周,只见在炕旮旯里,一把残旧的木剑被扔在地上,正是我刚刚顺手捞起来劈向鬼火的东西。再扫视四周,卧室里什么也没有,那张吓到我的大白脸更连影都没有,刚才的一切好像做梦一样,除了扔出去的桃木剑,什么都没留下。
  不过,张军长也没在屋里。
  这发现让我急了,我肚子一挺跳下炕,捡起桃木剑打着手电出了门。
  今晚是个毛月亮的天气,可是毛月亮也该有月光洒下来啊。我推门进粮仓,发现今儿个仓库里格外的黑,一点月光都没照进屋子里,整个大房间里黑洞洞的就像泼了墨汁子,手电的光照进去,也只能照两步远。
  大门推开,之前乱糟糟的声音全消失了,只剩下死一般的安静。

  我摸索着想找大门打开,可摸了好一会什么也没找到,只能大声叫道:“张军长、张军长,你小子在哪?赶紧出声,有兄弟部队来支援你啦,你要是不能出声就喊个‘向我开炮’给本司令指个方向···”
  2012-09-17 19:30:54
  我叫了几声结果徒劳无功,摸索着在仓库里找也找不到张军长,心里发急,突然想起李老头最后跟我说的那句话,他叫我想想《手札》里有关桃仙的故事,这是有什么用意?
  我琢磨了一下那个故事,里面有一段好像记录说百年桃木燃烧能驱鬼辟邪,难道李老头是在提醒我今晚会遇上鬼?可他怎么知道老刘头会给我俩送把桃木剑来?没时间多想,我就原路返回卧室,找了煤油灯撒了些没有在桃木剑上,用洋火点燃了桃木剑走出门。
  桃木剑上火焰呼呼的烧,那是煤油在烧。等火烧到桃木剑上,我闻到一股淡淡的木料香气,此时再推开门,终于发现粮库不再那么漆黑如墨,手电筒里的光照出去也能照个七八步远。
  我往墙角一照,眉头一阵乱跳。只见在粮库西北角,一张惨白模糊的大脸出现在灯光里,这张脸白乎乎的也没个眼睛鼻子嘴巴,大脸上就那么惨白一片!

  “我操,赵司令你怎么也出来了?”大脸一阵蠕动,张军长惊喜的声音传了出来,我这才察觉出这张脸就是抹了过阴浆的张军长,不过我感觉张军长哪里有点不对劲。
  看这小子似乎还挺得意洋洋,我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忍着没发火问他道:“你丫不是上厕所了吗?站在这里干什么?”
  张军长凑过来,拉着我的手摆出一副老乡见了八路的姿态,眉飞色舞的说道:“这事说起来可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赵司令跟您说个实话,今儿个咱们恐怕是见鬼了。刚才我下了炕出门尿尿,刚尿出来就感觉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好几个凶神恶煞反动派走狗向我扑来。不过本军长也是练过的,我当时想起毛主席说的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这句话,然后出手如风横刀立马,把这帮反动派打的落花流水···”

  张军长说的兴起,吞了口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道:“就在我初步获得抗暴成功的时候这些被打倒的反动派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嘿,您说这奇怪不奇怪?这些玩意儿好像打不死一样,我一看事情不对头想起还有您这支兄弟部队驻扎在屋里就疾呼救援,哪知赵司令你不够义气,死活不出来···”
  这话说的,我一听心里就怒了,我赵司令还不够义气?不过今晚这事儿真够玄乎,看张军长喋喋不休的样子似乎有些中邪的味道,就打断他的话道:“那些反动派呢?”
  一听我的话张军长萎了,砸吧砸吧嘴叹息道:“俗话说双拳难敌二乳好汉不架研磨,我正收拾纸老虎呢,结果反动派使出了秘密武器弄了个鬼脸出来,一看到那鬼脸我就懵了,动弹不了了,好在后来你终于良心发现赶了过来,要不今儿个兄弟我可惨了。”
  我走了一步,感觉脚下软绵绵的,手电往地上一照,竟然是一只肥硕的死耗子,再往周围照着看,十几只灰毛大耗子嘴角淌血死在地上,脑袋都是正好对准张军长刚才的位置。
  看到这一幕,张军长忽然倒吸一口凉气,慢慢的说道:“我想起不对劲的地方了,赵司令,被本军长打的溃不成军那些反动派好像都长着耗子头啊!”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也倒吸一口凉气——我终于发现他哪里不对劲了,“张军长,你丫脸上的钉尸符哪?”
  张军长一愣,伸手往脸上抹了一把,一手过阴浆,他傻乎乎的问道:“是啊,我脸上的那张纸呢?对了,赵司令,您脸上的那张呢?”

  我抹了把脸,不错,我额头上贴着的那张钉尸符也不见了,我俩在仓库里找了找,一张也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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