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9-21 23:54:13

　　牺牲与被牺牲 96
　　“说了没什么。”女人总在关键的时候戛然而止让人猜度，梁锐林玩味地问道：“你吃醋？”
　　“这里是公司。”
　　“公司天台。”
　　“你知道就好。”
　　“可从上这儿的第一步开始，你说的都不是同事之间的普通话题。既然你提到她，我倒想说说自己的看法。第一，说工作，她在交通部，我在工业部，南市项目是我和她第一个合作项目，但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果因为功劳的问题，她要邀功，我只会取回属于自己那份就可以。坐在位子上的不是白痴，什么东西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第二，说男女关系，你要觉得我和她太近了，你心里不舒服，大可以和我讲。我知道你……”

　　梁锐林在说第二点的时候，总在窥视夏薇的反应，让他抓住她眼神中突涌的不安与局促，不由暗喜地勾挑她对这件事的醋意：“其实也想我早点找个女朋友，可以不用骚扰你，对吗？”
　　“我不是这意思，你自己想多了。只是担心你们工作上的事而已。我还有会，先下去了。”
　　“晚上来我家。”梁锐林伸手拉了夏薇的胳膊，却被夏薇抽离了出去：“约人了。”
　　“老相好？”
　　梁锐林想她是不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的承“酸”能力可是极弱的。
　　“白小陌？”
　　梁锐林刚说完话，转身要走的夏薇看见一个人影从通道门那儿走出一半好似发现他们在天台倏地转身又退了回去。凭着自己第一眼的印象，夏薇觉得那身影是白小陌，梁锐林听到她说白小陌，也转过身朝着门那儿看。只是，那儿已然空荡无人。

　　“应该是你部门的白小陌。”
　　“她到天台来干什么？”
日期：2012-09-22 00:21:46

　　牺牲与被牺牲 97

　　梁锐林想这该也是白小陌的想法。夏薇则摇摇头，白小陌只看了一半就走，一定是在猜想他们的关系。其实，她原本只是想拉住梁锐林缓签十年补充协议，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电梯门打开时看到他沮丧的样子，夏薇就开始了自己的谎言。事实上，她自己并没有签十年补充协议，公司也没有要求她签。这件事是销售的事，暂未波及采购，只是怕他颓丧有抵触，所以才说了那番话。
　　夏薇不由自主地安慰他，没想到天台上与他见面发生了小小的拉扯竟成了自己不明智的举动。
　　白小陌没有心机，可白小陌也同样没有大脑思考，不知道她会把今天的事流传到什么程度。
　　又或许这件事不会像自己想的那么差，夏薇走的时候，心事重重。梁锐林本与夏薇一样在担心白小陌在想什么，可他转念却邪恶地希望他们的关系被人知道，反正现在公司拿他们没办法。如今，他们都是签了十年约定的人，虽然这只是Key Position人的竞业协议补充条款，但足够证明他们的重要。公司没有必要因为两个成年人之间的男女关系而影响公司业绩。
　　当然，这也是他突然迸发的想法，从天台下来的时候，没有风吹了头，思维跟着正常起来。
　　竞业协议冲动了一次，就不能再冲动了，冲动到连最后的底线都没有，不要说不配做职业经理人，就是做个负责的男人都谈不上。

　　“真的，是真的。”
　　梁锐林进销售部前，看到白小陌拿着手机在角落里不停地讲着电话，虽然听不清楚，但她神神秘秘的模样，八成与刚才的事脱不了干系。于是，梁锐林选择在原地站了会儿，等白小陌打完电话套两句话。
　　“梁总监。”
日期：2012-09-22 13:19:58

　　牺牲与被牺牲98

　　Cici从背后喊了声梁锐林，这让正在打电话的白小陌立刻草草地说了句“byebye”后收线，转身看梁锐林。
　　“梁总监，你们今天部门来的人真多，以往都是看不见的面孔。”
　　梁锐林的计划被Cici打乱，白小陌并没有显得特别紧张，反而回了Cici：“聚餐啦，你不是知道的嘛。”
　　“梁总监，明年也请我吧，这样可以多认识些同事，往后帮他们订房机票的也对得上号。”

　　“我是怕他们吓到你。”梁锐林玩味一笑，Cici反倒是觉得受宠般的有些不好意思，低喃了句：“怎么会呢？”
　　梁锐林没有接话，问白小陌道：“一会儿你搭他们的车先过去，我会稍晚点到。”
　　白小陌点点头，梁锐林看着她，感觉她似乎没有那么局促地要躲避自己的目光。究竟刚才在天台上是不是她？以她的定力应该早就暴露了。
　　“好啊。”白小陌毫无异常反应地进了销售部，梁锐林心想她的电话或许和自己没有关系。有时候耳听也未必为真。

　　Cici见梁锐林把白小陌支走，不禁走到梁锐林身边，说道：“梁总监，你们销售部招人吗？”
　　“招。”
　　“招男生还是女生，有什么要求啊？”
　　Cici听到了梁锐林招聘的风声，早就想摆脱枯燥繁琐行政工作的她，自然想要瞅准机会跳跃到销售队伍中来。梁锐林了解她的心思，但他并不喜欢Cici这样的女人，虽然承认女销售会给自己团队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但Cici这样的女人倘若将来做了销售，极有可能为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

　　于是，他便委婉调侃地回道：“不招人。”
　　“不招人招什么？”
　　“招牛。”
　　Cici一听，恨不得举起小拳打上梁锐林两拳发嗲地嗔骂两句，只是碍于彼此的身份，只能嘟起粉色的嘴唇说道：“梁总监就知道调侃人。”

日期：2012-09-22 15:27:52

　　牺牲与被牺牲 99
　　“女孩子在行政做做挺好的，瞧我们部门，刘姐，就是女销售的典范。”
　　Cici早知道刘芳，也为刘芳订过机票酒店，可以说，她是公司里个别女总监外级别低却牛气最大的女人。好像所有人都欠她的一样，说话不留余地。倘若遇上自己忘了给她订什么，她就会大声地叨叨自己的客户，自己的单子，自己的回款等等之类的话以此威胁自己。不说别的，光是向领导投诉，就有四五次。
　　“那也挺好的。”Cici为自己找了个台阶，梁锐林正准备说什么，对话中刚提到的刘芳在办公室里朝他递过眼色。Cici在旁说道：“梁总监忙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Cici按电梯回自己楼层，而刘芳则做了个手势去梁锐林办公室。梁锐林心思刘芳肯定有重要的事说，便也加紧步子，低调回了办公室，让刘芳一起进了里头。
　　“有事？”
　　“梁总监，有些事，我是不吐不快。”刘芳如以往一样，说话爽朗，找了位置就兀自地坐了。
　　梁锐林说道：“刘姐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听说陈彬和肖海去了我们客户腾越，这事儿早晚会影响到你。而且，我听说王世文现在处境很尴尬，那个销售的事，我多少也知道，扯皮的事，真是没法说。我们都是打工的，哪天出事后，公司都想推得干净，没人顶了罪才怪。原本该是肖海顶的，现在肖海跳槽了。顺下来，就是王世文来顶。”

　　刘芳说的事，梁锐林已经知道，按公司逻辑来说，王世文很快就会是炮灰。职场的事，和地震一样无法预测，王世文也好，陈彬也好，就连为了避祸跳槽的肖海，作为打工者，随时都有可能做炮灰。
　　既然肖海不顶罪，王世文自然要顶罪。不过，这个罪可大可小，大的可以让他离开，这一点，意迅暂时不会如此做，原因很简单，无利可图。小的就便是借肖海“负罪”离开，这么一来，意迅也好交待。人走了，什么理由都可以编出来，什么水也可以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