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12-04 16:02:34
第十九章 NO.5
秦舒畅蜷在床上睡着了,样子安恬静宜,轻微的呼吸声听起来像夜深人静时耳边荡漾的遥远的海潮声。睡得跟死猪一样沉,她肯定折腾坏了,我想。房间空调的温度有点低,我怕她冻着,过去给她掖了掖被角,又去把风量调小,然后轻手轻脚地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秦舒畅来的时候,手里除了那个长相可疑的路易威登之外,还提了一个酒店的洗衣袋。我看着她俏皮的鼻尖,笑眯眯地想真难为她能找到这里来,居然还敢大半夜地一个人坐十个小时的长途汽车,真是人傻胆大,怪不得被贼惦记。这会她微微侧了下身子,眉头轻皱,大概是做梦了吧。我看得心头一暖,觉得又感动又好笑,慢慢站起身来惦着脚出了房门。在走廊里给老戴打了一个电话,刚才那个黄毛丫头闹那么大动静,等周一老戴回来了,肯定会有人跟他打我小报告,想与其被人添油加醋,还不如主动过去轻描淡写。电话通了,老戴扯着公鸭嗓子说现在很忙,让我有话快说。我咂咂嘴,说这事说来话长。他哼了一鼻子,“那就捡重要的说。”我正有此意,赶紧压缩提炼,说有一朋友来南昌玩钱包被偷了,现在投靠到我这边来了。
老戴哦了一声,贱兮兮地问:“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啊?”我说是个女的,普通朋友。晚上可能得在这边过夜,不太方便,“你的房间借我住一晚呗。”他听了咋呼呼地,批评我小子太纯良,说这是天赐良机,什么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正好和普通朋友深度了解一下,纵向开拓横向发展都可以。言下之意就是不借了,我非常不满,想你个老流氓,没事净拿我找乐子,说:“师傅你不借就不借,说哪门子风凉话。”师傅哈哈笑,说:“这样,你重新开一个房间,挂我帐上。”我大喜,哈着腰谢过,就跑到前台要房,前台的小姑娘鼓捣半天,说客满了。我大为头疼,想了想,对着她媚笑,让她把老戴房间的房卡给我。小姑娘不为所动,要给老戴打个电话问问。我吓了一跳,连唬带骗,“打什么电话?我刚才已经打过了。再说我是他同事,天天住这,你不认识我?还是怕我跑了?”
小姑娘大概经受过专门的训练,庄严地挺着胸,说:“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有责任保护客人的隐私,请李先生您理解。”我大怒,说:“隐个屁私,他又不是奥巴马,下面有几根毛我都一清二楚,你赶紧的给我做张房卡。”姑娘脸上一红,不住地拿眼斜我。我见有戏,遂耐着性子软磨硬泡,终于将其芳心打动。她把房卡递给我,说:“这事可别让戴总知道哦。”我目的已达成,心里通畅舒服,想骗人骗到底,也能让她安心,就说:“知道就知道,我和他打过招呼了,你放心。”小姑娘撇嘴,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戴总交代过,他不在的时候,要是有谁要进房间,必须先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我随口问,“也包括我?”她朝我顽皮地笑,说:“昨天他走的时候说了,特别是你。”我心里一窒,拿着房卡就走了,走了两步就感觉羞臊莫名,他妈的老戴是什么意思?怎么跟防贼一样防着我。
老戴的这个房间在宾馆的16楼,是个长包房,里面挺豪华的,看上去像个私人寓所。他在这边住了许多年了,房间的每个旮旯都飘散着他身上的骚味,跟他在南京的老窝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其实我根本就没进去几次,出差的时一般都在下面跑,只有很少的时间住在南昌。若是在南昌住,我也单独开一间房,每次有事都是他下楼来找我。有一回我心血来潮,想到楼上喊他出来吃饭,到了地方连门都没敲,就跑了进去。老戴那会正坐在书桌前摆弄一些文件,见到我时样子被捉奸在床的破鞋,火冒三丈地对着我大吼:“谁让你进来的?有没有家教?敲一下门会死?”我被骂了一身汗,闷着头想找个老男人小题大作,明明是自己没关好门,还指责我闯进来。当时我只是想把他关进猪笼扔到河里去,其他的并没有多考虑,现在一想起那天的事,再想想刚才前台小姑娘说的话,心里老大舒服,总觉得老戴有什么事瞒着我,可我又找不出什么破绽来。
我先到自己的房间,给床上的睡美人留了个字条,让她醒了到1608来找我。进了老戴的房间后,一看表快下午两点了,中午的时间全身心扑在母老虎身上了,也没觉得饿,现在消停下来倒是感觉能生吃一头牛。我翻箱倒柜,在老戴的房间里觅食,结果连点饭渣的没发现,气得心慌意乱,差点把床掀了,气完又觉得自己可笑猥琐,样子像个一无所获的小毛贼。我干巴巴地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准备消磨一下无聊时光,心想反正这是宾馆提供的电脑,老戴应该不会傻到把艳照放进去。大着脑袋乱点了一通,发现了一个文档,上面粗略记录了上周的招待客户的费用,其中还有我送给吕楞子的两万块钱。这些我都在场,还算比较清楚,也就没仔细看,只是觉得上周老戴算是下了血本了,但愿周一开标能有个好彩头。又想起井大炮那一张得势小人的脸,心里莫名一堵,老戴也挺不容易的,马上快五十的人了,还要面对下岗这种头疼的事,这就是所谓的中年危机了。我叹了一声,一没注意推了到地上,刚想弯腰去捡,就看见桌子上有一张SIM卡。我把它拿起来在手上看了一会,觉得好生奇怪,老戴干嘛把电话卡压在键盘下面?
日期:2011-12-04 16:09:31
(接上,不好意思,上面发重复了,...羞)
挣扎了半天,决定放进手机里试试。这个SIM卡没什么特别的,里面几乎是空的,就存了一个号码,看上去很陌生。我本想打过去,又怕露出马脚,思前想后,就把这个号码存在手机里,然后长舒一口气,按照原样摆在键盘下面。我被激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带着一肚子问号去翻查电脑,可惜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只是看到几张照片,一一打开看了几眼,不是老戴就是我的小师娘,腻歪至极,很没意思。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身子一歪,差点摔在地上。照片上有三个人,一个是老戴,一个是吴魏东,一个是卢丽丽。照片上的卢丽丽俏生生的,亲昵地抱着吴魏东的胳膊,笑得百媚娇艳。是了,这样就解释清楚了,怪不得吴魏东一见到我和卢丽丽搭讪就龇牙咧嘴,怪不得昨天晚上他是那副狂躁模样。可是老戴呢,这张照片上写的日期是去年的10月1日,那我上次带着卢丽丽一起去见他,他为什么要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模样来?我猛然想到老戴当时不经意地错愕了一下,怎么会这样?卢丽丽呢?为什么她早就认识老戴却从来不和我提一句?吴魏东和卢丽丽我可以理解,但是老戴,他为什么要骗我?我呆呆地看着照片,越想越觉得害怕,如置鬼域,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感觉被一瓢凉水浇头,顿时身寒心冷。
我呆呆地坐着,猛然看到衣橱里面的保险柜,咕嘟咽了下唾沫,壮着胆子摸了过去。我现在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想知道卢丽丽和吴魏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想知道老戴当时为何要装作初次见卢丽丽,而这个房间唯一神秘的东西就是那个保险柜了。我一直以来都觉得宾馆里放这种东西,纯粹是摆设用的,可现在却满腹狐疑,过去乱按了半天。让我灰心的是,它始终没像我期望的那样打开,只是一声不吭地在那里,好像在嘲笑我的愚蠢、我的幼稚。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仰着头唏嘘不已,忽然觉得异常愤怒,想打个电话找老戴问清楚。可是这种事,既然他有心瞒我,又怎么可能道出真相呢。更何况,现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打这个电话。
房间的门铃响了,我一下回过神来,问是谁。外面传来恶狠狠的女人声:“快开门,是我。”我耷着脑袋过去把门打开,秦舒畅瞪着眼问我为什么躲到这边来。我没说话,朝她苦笑。她奇怪地看着我,说我脸色看上去很难看。我长吁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让她赶紧进来。秦舒畅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打量房间,哇了一声,“这个房间是谁的,摆设这么豪华啊。”我好气数落她粗俗,说她哇哇乱叫的样子,看上去像名噪一时的马诺。秦舒畅一脸不置可否,贼贼地看了我一眼,还打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哈欠。她应该是刚睡醒,头发凌乱,睡眼惺忪,整个人懒洋洋的。那件紧身白色T恤,把她的身材凸显地玲珑有致。我看了一眼她粉白细嫩的脖子,登时觉得口干舌燥,呼吸都难以为继,刚才的疑惑和不快早抛到了爪哇国,感觉像是吞了整瓶万艾可,世界陡然变得性感起来。秦舒畅开始往后靠,说:“你怎么这样看我?吓人呢。”我没说话,一个健步跳过去,把她抱起来,吭哧吭哧地往床上扔。
秦舒畅使劲挣扎,连抓带咬,咿呀咿呀地乱喊。我热血冲头,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起身把自己的衬衫一扒,来了个饿虎扑食。身下的秦舒畅吓得花容失色,指着地上的衬衫,说:“破啦,破啦,扣子掉了。”我看都没看一眼,边扯她衣服,边压着嗓子说别喊,破就破了,一会你的衣服也得破。伴随她一声惊叫,她的上衣被我翻上去一半,我眼前一白,感觉刺目晃眼,一头拱了上去。小妮子试图想把我的脑袋抬开,两腿死命把我往外蹬。我现在已经天神附体,力大无穷,她蹦达了一会就老实了,呼呼喘着粗气,拿了个枕头把自己的脸给遮了起来。意乱情迷了半天,我刚想来点实际的,刚把手伸下去扒她裤子。她猛一地坐起来,死死拧住我的咸猪手,胸脯一起一伏地说:“李小冬,你住手,今天真的不合适。”
我不依,使劲把她按到,想他妈的子丨弹丨都上膛了,不合适也得合适,吭哧地说:“有什么不合适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说完继续刚才未完成的扒裤子事业。秦舒畅急眼了,死命地用枕头砸我,我顶住头上的连天炮火,好歹扒了一半,听她大声喊:“他妈的臭流氓,我大姨妈来了。”我顿时如遭雷击,一下摔在地上,仰面朝天盯着天花板看,感觉异常气馁。秦舒畅坐起来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到我身边坐了下来,还拿脚踹了我一下,“臭流氓,我听说南昌挺好的,晚上你带我出去转转吧,好容易出来一趟呢。“我白了她一眼,说不去,今天晚上不合适。她瞪着眼睛问我怎么不合适了。我哼了一鼻子,粗着脖子喊:“我...我大姨妈也来了。”秦舒畅笑地花枝乱颤,一头拱到我怀里,用鼻子蹭着我的脸,说她就喜欢看我这副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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