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在机场被强暴,我该怎么面对爱我的老公》
第22节作者:
白倾念 自己以前和她那么要好,她都不记得了,这种被人遗忘,被当做陌生人的感觉,真不好受。
她此刻能理解哥哥每天面对白倾念时的复杂矛盾心情了,想让她记起他,却又害怕她想起来后会离开。
顾景曦走过去坐在床沿上,看到白倾念扎针的手臂露在外面,手肘以上的位置缠着纱布,见白倾念只能趴在床上,便猜到白倾念伤得不轻。
“把手放进去,着凉了难受得还是你自己。”顾景曦心中掠过一抹心疼之意,说着便掀开被子把白倾念的手放进去,又掖好了被角,轻声说:“我是景年的妹妹,也是你最好的朋友。你还有印象吗?”
白倾念凝神想了一会,大脑里依旧一片空白,透亮明眸凝视着顾景曦漂亮的脸,她茫然地摇头,认真地说:“对不起,景年大概和你说了,我脑子有病,忘记了很多人和事。”
她提起顾景年的时候,心里仍然很不是滋味,而顾景曦的到来,除了让她感到淡淡的亲近感外,她并没有将要逃出这里的狂喜。
她知道顾景年昨晚或许是在那个女人床上过的夜,根本不会知道她伤了背,又被陌生男人带走的事,顾景曦今天并不是顾景年特意叫来替她解围的。
顾景曦听出白倾念声音里淡淡的酸楚,她在心里责怪哥哥,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安娜的事只有顾景年自己能解释清楚,而她是顾景年的妹妹,若这个时候帮顾景年开脱,白倾念反而会误会更深。
“倾念,你自己大概不知道,你的长相很像北辙已逝的女朋友。”
听到顾景曦这样说,白倾念浑身一僵,抬起陷入枕头里的脸,转头问顾景曦:“北辙是谁?”
她连池北辙的名字都不记得了?顾景曦蹙起眉,看来她忘得还真彻底。
顾景曦想到以前池北辙和白倾念两人那么相爱,如今白倾念还是把池北辙忘得一干二净,也想到池北辙对自己平淡有礼的态度,她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很爱他,但这些年他心里只有林音。”
她仔细观察着白倾念的神色变化,慢慢地说:“前几个月他听说林音死了,悲痛欲绝,以至于神经错乱,见到音容相貌很像林音的你,他便把你当成了林音,做出伤害你的事来。我今天来就是代他向你道歉的,倾念,对不起,他认错了人,请你原谅他。”
男朋友?白倾念先是震撼,随即又被顾景曦的后半句话转移了思绪。
认错人?她放在被子下的手握成拳,认错人便可以强占她的身体,便可以强吻她、伤害她吗?他擅自把她带到这里,让人轮流在外面监视她,限制她的自由,理由就只是认错人?
白倾念不能接受顾景曦的解释,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不是一句道歉便可以解决的。
没有人能体会她被那男人强上时,挣扎反抗无效后内心滋生出的痛苦和绝望,也没有人知道她每次面对顾景年时的愧疚和不安,更没有人能理解她面对那男人时只想杀之而后快的恨意,和那个男人呆在一起的这几个小时里,她每时每刻都觉得屈辱。
一句“认错人”说的轻巧,她失去的清白谁来还她?
她怎么可能原谅一个强占她身体的男人?!
日期:2013-08-23 12:15:03
她羞怒得整个人都有些颤抖,胸口剧烈地起伏,不自觉间握紧的拳头让鲜血倒流回输液管。
顾景曦看得心惊胆战,掀开被子看到白倾念扎着点滴的手背泛出不正常的青白,她掰着白倾念的手指急切道:“倾念,快松开!”
白倾念眼中水雾迷蒙,目无焦距地盯着顾景曦慌乱的脸,胸腔里刻骨的恨意让她无法再维持表面的平静,即便对方是池北辙的女友,她还是情绪激动地说:“让他站在我面前,任我用刀子捅他,直到我报了仇,他尝到了那晚我百倍的痛苦,如果他还能活着,我便原谅他。”
顾景曦不知道池北辙强占白倾念一事,看到刚刚还淡然平和的白倾念突然激动起来,又听到这一番要将池北辙千刀万剐的话,她惊骇道:“倾念,你怎么了?他不过是伤了你的背,你至于要他性命吗?”
“只是伤了背?”白倾念想笑,但是唇角扯了半天,只尝到血腥味,她的唇被她咬破,剧烈动作之下,牵扯到背上的伤,她疼得冷汗直冒,却陡然清醒过来。
她松开拳头重新趴回枕头里,慢慢平息着自己激烈跳动的心脏,额角上的汗水淌到眼睛里,顿时让她感到眼眶酸涩,心里的痛苦一点点扩散开来。
她很想哭,最终却是努力地眨着眼睛,压下胸腔里一瞬间涌出的疯狂念头,很久后才哑着声音说:“我和你开玩笑的。北……辙是你的男朋友,你都舍不得伤害的人,我这个外人怎么能伤他?”
她知道不该欺骗顾景曦,但她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被男人强占了身体,何况这个男人还是顾景曦的男朋友,顾景曦若是知道了,她以后怎么面对顾景曦,顾景曦又当如何自处?
顾景曦看到白倾念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心里起了一丝疑惑。
比起五年前,白倾念的性情大变,但她从白倾念清冷的眉眼间,便可以看出如今的白倾念很从容淡然,为什么她提起池北辙,白倾念会那么激动?难道他们之间还发生过别的她不知道的事?
白倾念意识到自己失态,即便对方是顾景年的妹妹,以前和她的感情再好,对于失忆的她来说也还是陌生人,而她从来不会在陌生人面前表露自己真实的情绪。
想到这里,她收起眉梢眼角里的清冷之意,嫣然一笑,灿烂如夏花,“景曦,我想回去,你能让我出院吗?”
顾景曦仍旧盯着白倾念,对于白倾念这突然一笑,她蹙起眉,虽然认定白倾念有事隐瞒她,但她没有问,而是说:“我询问过医生你的伤势,说是要住几天院才行。”
白倾念想到那个想要完全占有她,把她永远困住的男人,她心底升起一股惧意,用力咬唇,试探性地问顾景曦:“你和他解释了吗?”
她的声音柔软,听在顾景曦耳中好像带着不安之意,让顾景曦心中一片柔软。
她抬手理了下白倾念的头发,安抚性地说:“你不用担心,他下午要去B市出差几天。你先在医院里养伤,我会在他回来之前安排你出院。”
如果她现在就把白倾念带走,依照池北辙的敏锐,一想之下就会知道她是有意把白倾念藏起来,到时候池北辙不仅会更加确认白倾念就是林音,就连她也会被池北辙认为居心不良。
但若是让白倾念养好了伤再出院,便是顺其自然了,到时候顾景年再想办法让池北辙永远找不到白倾念,这条计策便算是圆满了。
至于池北辙究竟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放下白倾念,突然去出差,就要看顾景年有没有本事把池北辙引到B市了。
白倾念点头,心里清楚有些事只能靠她自己,即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应付那个男人,向来习惯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扛的她,也不会向顾景曦求救。
顾景曦见白倾念相信了她一番“北辙认错了人,你不是林音”的说法,顿时放下心来,只要先确定白倾念对池北辙确实没有一点印象,不会再和池北辙旧情复燃,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之后白倾念和顾景曦说了一会话,顾景曦说改天再来看她,便起身告辞。
池北辙在点滴里加了有助于凝神安眠的药物,顾景曦走后没有多久,白倾念便再次睡过去,昏昏沉沉中感到一双冰凉的大手伸到她的后颈处,她猛地惊醒过来,正对上池北辙那双深幽的眼睛,她脱口而出,“你不是出差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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