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睁开眼睛,看到是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没有成功,他躺在病床上,边喘粗气边说:“剑哥,你……来了?”
看到父亲这么虚弱,我心如刀割。我挨着病床右侧坐下来,双手握住父亲的右手说:“明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父亲喘息了一会儿说:“我好奇碰了毒品,吸毒成瘾,几年下来,就……廋成这样了。剑哥,爸爸没有给你健康的身体,看你,还这么廋。要多吃多锻炼!”
我点了点头说:“明哥,你现在要好好休养,要戒毒,把身体养好,我长大了好孝敬你老人家!”
“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即使健康了,贩了那么多毒,也会被枪毙。”父亲边说边喘粗气,“剑哥,你们那个江老师对你真好,有她在学校关心你我很放心。这些年爸爸没时间照顾你,你没怪爸爸吧?”
“我没有怪你们!”我摇了摇头说,“你要积极配合公安,争取宽大处理!你要说实话,为你自己所犯的罪行恕罪!我要你好好活着,听见没有,明哥!”
父亲用力地握着我的手,然后手指在我右手心里轻轻地抓挠着:“剑哥,你放心吧!为了你我不会放过任何一线求生的机会!我会……”
突然,父亲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父亲死了?
“明哥!明哥!爸爸!”我忙抱着父亲的肩膀摇晃,“爸爸,你快醒过来!”
几个警察也忙乱起来,嘴里大叫:“医生,医生!”
一个戴眼镜的医生跑进来,翻了翻父亲的眼皮,又把了把脉膊说:“没事,虚脱得昏过去了!有什么事你们以后再问吧!现在病人体质太差,正处在危险期中,能不能救活还是两个字!”
父亲没事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嗯!差不多了!”一个警察对我说,“没说完的以后再说!我们就到这儿吧,等你父亲恢复了我们再来。”
我只好恋恋不舍地跟着警察离开特护病房。
刚才父亲最后用手指在我的手心里好像写了几个字!
是什么字呢?
我努力回忆着。
我在大腿上模拟了几遍。
应该是“四百万叶枫”五个字.
四百万叶枫?
难道父亲有四百万在叶枫手里?
叶枫不就是叶溢芳的爸爸么?他是父亲当年的干亲家!
日期:2013-05-20 12:33:54
走出医院大门,我看见江老师和一个人微笑着站在一辆小车旁。
是向埜瑶!
她有些消廋,但面色很好。
“向埜瑶!”我惊喜地张开双臂向她跑了过去。
向埜瑶微笑着用目光制止我的亲密举动,把手伸了出来。
我忙握住她的手问个不停:“你没事吧?怎么一个星期没来上课?我还以为你转学了哩!今天怎么……”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等下再说。”江老师说,“埜瑶的爸爸妈妈请咱们吃饭哩!咱们上车!”
向埜瑶拉着我和江老师进了小车的后排。
开车的是向埜瑶的爸爸田野,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是向埜瑶的妈妈向林静老师。
“向老师好!田叔叔好!”我忙和他们打招呼。
“明皓你好!”向林静老师微笑着说,“饿了吧?你田叔在市政宾馆订了一桌,就咱们五个!”
日期:2013-05-20 12:35:38
三十二、咱俩出去走走好吗
我们来到市政宾馆,在美食楼的一间包厢里坐了下来。
趁菜还没有上桌,我们聊了起来。
“向埜瑶,你这几天在哪儿呀?都一个星期没看见你了。”我看着向埜瑶问。
“爸爸带我去北京进行心理治疗去了!”向埜瑶扑闪着眼睛说。向埜瑶最漂亮的地方就是那双眼睛,又大又黑,显得很智慧,很传神。
田野插话说:“本来已经回来三天了。杨三彪没抓住,我有些担心瑶瑶的安全。现在杨三彪被击毙了,明天星期一,瑶瑶就来上课。”
“我还以为你要转学哩!”我说。
“我们考虑过转学,瑶瑶说她喜欢江老师,江老师上课很生动,她不同意转学。”向林静老师说,“江老师,上次我心里着急,乱责怪你,你别往心里去!”
“哪会呢?”江老师笑了笑说,“我是新手,我还怕教不好埜瑶和明皓他们哩!向老师你是学校的品牌语文老师,我要向你多请教,你可别保守哟!”
“快别这么说,咱们互相学习!”向林静说,“你的课我听瑶瑶的介绍了,很有灵气,以生为本,充满激情!不像我们现在专搞应试,为了多考几个重本,把学生都教死了!学生也累得可怜!”
“向老师你别谦虚!”江老师说,“那是教育的体制问题!现在的高中生真的累,朝七晚十,几个老师轮番轰炸,题山卷海,身体都累垮完了,图的就是个升学率!全才教育有问题呀,像明皓这种能力突出的偏才,今后要走所名校都很困难!”
向老师说:“是呀,现在国家是提倡素质教育,高考制度不改革一切都是空谈!看到很多在其他方面有天分的学生都浪费了,我也心痛!可我们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想追求充满生机的灵动课堂,让学生提高素质。可分数才是唯一标准呀,没办法,只好加入摧残学生的行列了!”
江老师点点头说:“管教育的也为难!高考制度改革吧,又怕失去公平,现在强势群体没有道德底线,优质资源他们要全占!不改革吧,培养的又是些高分低能的所谓人才,缺乏创新精神!难呐!”
这时田野插话说:“没想到两位还真有共同语言!你们就好好教书吧,想那么多也没有用!菜上齐了,我们还是先解决温饱问题吧!”
吃饱了饭,向林静向江老师使了个眼色,江老师点点头对向埜瑶说:“埜瑶,咱俩出去走走好吗?你是班上的学委,我想有点事和你单独谈谈!”
“好呀,”向埜瑶说,“听说宾馆的凤尾兰开花了,我们去花圃那儿谈吧!”
说完两人就出了包厢。
看到她们走远了,田野站起来关上包厢门,向林静老师问我:“明皓,多大了?”
“十七了,治病耽搁了,所以才读初三。”我回答说。
“嗯,你在学校里打架,你爸爸妈妈不管你么?”
“他们不在身边,在外面做生意。”
“你身边没人监护么?”
“没有!”
向林静和田野交换了一下眼神,田野说:“这样啊!没人看着可不行。明皓,你来我家住行么?”
我一愣,看了看田野说:“江老师现在租住在我家,有她看着我!”
“哦,有她看护就好。”田野沉吟一下说:“明皓,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能如实回答我么?”我点点头说:“好的。”
“嗯……这个……你和瑶瑶被绑架期间,你们偷吃了禁果吧?”田野轻声问。
我一惊,脸“刷”一下发热起来:向埜瑶怎么这事告诉她爸妈了?
“你别怕,我们不是责怪你!”田野拍拍我肩膀说:“我只是想确认一下,瑶瑶留在被盖上的血是不是被他们**的!是你们发生了性行为对不对?”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说:“我们……当时以为……不能活着出来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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