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旅行——以此纪念那些失约的青春!》
第41节

作者: Dear丁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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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你去哪了?”大概过了十分钟,莫北北的妈妈看见大大从走廊的一头走来。
  “阿姨,我……”心情复杂的大大看了看病房紧闭的门,欲言又止。
  中午,大大和莫北北的妈妈在医生的陪同下进到了莫北北的病房。
  莫北北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体枯瘦如柴,脸色苍白如床单。
  “北北,看谁来看你了?你快醒醒。”之前在大大面前表现一向平静的莫北北妈妈一看到莫北北就忍不住激动起来,
  大大远远地望着躺在床上的莫北北,一言不发。
  “北北你睁开眼看看,是谁来了?”莫北北的妈妈握着莫北北枯瘦的小手,轻柔的语气像是在哄懒床的小孩,“北北快醒醒。”
  大大幽幽地望着莫北北,眼角透着一丝泪光,似乎感觉到莫北北在看着他,朝躺在床上的莫北北点了点头。

  “北北,我来了,”大大足足看了莫北北一分多钟,“大大来看你了。”
  “北北你的大大来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啊。”莫北北的妈妈哽咽着,抚摸着莫北北的小手。
  “北北,我是大大,我来看你了。”大大看着满身插满了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管子的莫北北,视线开始模糊。
  安静的病房除了各种医疗器械发出的声音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莫北北像是睡着了似的,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没有丝毫的动静。
  大大半跪在病床前,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莫北北,整个身体已经瘦弱得与过去的莫北北判若两人。
  “北北,我是大大,醒醒好吗?”大大握着莫北北枯瘦的手,“大大来看你了。”
  “北北,妈妈在这里,听到妈妈的话吗?”莫北北的妈妈激动得泣不成声。

  “北北,我们说好的,我们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旅行……”大大泪水忍不住流泪下来,开始哽咽,“醒来好吗?醒来我们就去旅行,妈妈已经答应我们了,只有我们两个人。”
  “只要北北醒来,妈妈什么都答应你。”
  “北北听到我的话,动一下手好吗?”大大轻轻地握着莫北北的手,等待回应,可是一直都没有动静。
  由于病人的脑部受到强烈的撞击,脑干的神经细胞出现坏死,神经细胞不同于其它的细胞,神经细胞一旦坏死就无法再生,所以当一个人的脑干遭受无法复原的伤害时,脑干就会永久性丧失功能,以致呼吸功能不可逆的丧失,最后就是脑死亡,也就是相当于平常我们所说的死亡……希望你们尽快做好心理准备。
  日期:2014-03-24 13:48:14
  四十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空变得云遮雾绕,大大呆滞地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脑海里不停地回响着医生的话。
  没多久,忽然,大大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医生的办公室跑去。
  “医生,求求你救救北北。”大大一个劲地跪倒在医生的跟前。
  “诶,别,别,快请起。”医生见状愣了一下,急忙上前扶起跪倒在地的大大。
  “孩子,起来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北北的妈妈出现在门口。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先别激动。”医生说。
  “医生,您一定要救北北,求您了,救救北北。”
  “尽最大的努力抢救每一位病患者,是我们做医生的职责和宗旨,”医生说,“只要有一丝的希望,我们都会尽最大努力。”
  “北北是一个好孩子,不管怎么样,求求您救救她,一定要救救北北……”大大最后痛哑的嗓子支不出半点声音。
  莫北北的妈妈站在一旁,掩脸流泪。
  “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医生安慰说。
  最后,大大在医生的劝慰下,激动的情绪逐渐平息下来。
  “阿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大大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看了看跟在身后的莫北北妈妈。
  “孩子,你……”莫北北的妈妈欲言又止,望着大大离开的背影。

  阴沉的天气,闷热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烦闷不安的气息,严严实实地包裹着这座城市,压抑得令人透不过气。
  大大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繁杂的大街上,眩晕疲倦的视线,迷离的街景,流动的人影,一逝而过的车影……
  嘀、嘀、嘀……
  突然,一阵阵刺耳的鸣笛声打破了街道往日的平静,正在穿过街道的大大被急刹车的司机破口大骂。

  “你他妈的,不要命啊?”
  “想找死啊。”
  ……
  后面的车子在不停地按着喇叭,噪杂的声音刺破了整条街道,交通开始出现混乱,然而大大却全然不顾,依然自顾自地走过街道,路人都为这个行为异常的身影捏了一把汗。
  斑驳陆离的街道,宽阔而又繁杂,大大不知道该往哪走,茫茫的人海,迅速流动的车影,站在逆流人群中的大大迷惘而又彷徨。
  游乐场里,繁华喧闹,草场上奔跑的身影,风筝贴着天空阴郁的脸,空中不停旋转的摩天轮。
  摩天轮最高处的格子里正透着莫北北的脸颊,美丽的睫毛紧锁着忧郁,微列的嘴角泛着一丝难以察觉笑意,莫北北在望着大大,轻轻地向大大点头。
  随着不停旋转的摩天轮,一幅幅虚实交换的画面浮现在大大的眼前。
  “北北……”大大望着半空中摩天轮格子里的莫北北,迅速地向摩天轮奔跑过去。
  在摩天轮里找不到莫北北的大大开始慌张,望着窗外其它正在上升下降的格子,那些不停旋转的格子上仿佛印着莫北北朝他微笑的脸庞,画面就像黑白电影的底片,不停地在大大眼前旋转。
  当大大伸出手要触摸莫北北的脸时,发现眼前是窗户,窗户上隐隐约约地映照着自己憔悴的模样。大大一个人地坐在格子里,视线疲惫呆滞地望着窗外*霾的天空,断了线的风筝开始漫无目的在空中飘荡。
  日期:2014-03-24 13:51:57
  四十五
  “北北,你在哪里?北北还好吗?大大很想你,大大答应过你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旅行。”大大拿着纸风车站在巷子里。

  “对不起,北北不能陪大大去旅行了。”
  “北北不要离开大大,北北不要走。”
  “北北说过要做大大的影子,北北会一直都陪在大大的身边,会陪着大大一直到老,你要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好北北。”
  “我不要影子,我只要北北。”
  斑驳的云层在交替闪烁的光线中若隐若现,被闪电撕裂的云层如同断了层的屠塔,若即若离,无情锋利的闪电如冰冷的匕首般把城市的面具撕得支离破碎,连同梦都不放过。
  “你回头看,北北就在你的身边。”
  “北北别走,我就要和北北在一起。”
  “大大抱抱北北好吗?”

  “北北……”大大向莫北北的方向奔跑。
  随着大大的不断奔跑,莫北北的身影离大大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小巷里,声音却久久地回响在周围。
  “北北,北北别离开我。”大大用力地环抱着双臂,试图抱住远去的莫北北。
  大大顿即睁开眼睛,忽然发现周围一片淅黑,闪烁的光线,明明晃晃的天台,若隐若现地看见天台上环抱着自己的身影。大大大汗淋漓,突然惊慌失措地从地板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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