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整晚我都没有睡着。
拉我去迷城的那位朋友叫D,性情十分直率,家里可能比较有关系,有背景,在这种国企上班,无非就是点个卯就行了,领导也基本不会安排他做什么事。但是我并不讨厌D,他是个很真实的人,喜欢花钱,但是不会下贱到以花钱为炫耀,对待家里的权和钱,他看得并不重要,在他看来,这只是他获得享受的手段,并没有什么光彩的,也没有什么不光彩。
事实上,这种身体健壮,精力充沛的青年没有工作压力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我经常见他身边更换女友,女大学生,来路不明的漂亮姑娘,有些性格豪放,骚字恨不得挂在脸上,有些则显得很稚嫩青涩。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青涩的女生让人心疼。至少她会表现出对一些事情的美好想象,比如爱情,比如小梦想。每当我和这样的女生聊天时,我都会十分收敛,变成一个同样青涩的大男孩儿,以兄长的口吻告诉她们爱情是存在的,爱情是一转身后你就会想念另一半,并且要离D远一点,不要耗时太久,这人太不靠谱了。
如果豪放派的,我就懒得理了。人过了十八岁,就是成人了,放在古代,十八岁的女人都已经生完大毛和二毛了。只是现在这个时代,让女人青春更持久些罢了。我认为每个成熟的个体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和选择负责,你选择给世界表现出骚情的一面,你就要承担可能的后果。
但是不管怎样,D经历了太多女人,这是我无法企及的,这是他选择的生活方式,而我也并不羡慕。实际上,我已经无法爱上同龄的女人了,因为我无法面对同龄女孩儿那么单纯的梦想,而,和她们交谈,我总觉得很寂寞。
日期:2013-06-21 21: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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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柔的故事并未结束。如果我要是写小说的话,故事会这样发展,一夜激情之后,我和柔的感情迅速升温,升温到我必须每夜睡前给她悄悄地发一个短信,向她倾诉今日没能见面所带来的哀愁和思念,跟她商议何时在见面,并且言语挑逗她,仿佛在虚幻的网络空间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柔说爱我,我说我想要你,然后她甚至会发来一些带有她美丽胴体的照片对我进行诱惑。
这样的文字,我一般管它叫撸管文。也就是说,非常符合读者口味,让人看之可撸。但是这不是生活。事实不是这样。至少对于我个人而言,我要对回忆和往事负责。
但是,我多么希望故事可以按照上述的假定发展,那样,我至少可以被成为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被柔记住,被她尊重。而我也顺便可以得到更多的快感。
难道只有新奇才能勾起我的兴趣,是大多数男人都是这样么?
第二天上班后,我很久没有给柔发信息,我不想再联系她,至少短时间内不想联系她了。但是,我知道,打炮之后不联系就他妈的是一夜情了,虽然一夜情并不是可耻的事情,但是问题是,我在勾引柔的时候,堆砌了那么多真诚的剖白,如果把它变成一夜情,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再不要脸的人也不能承受自己瞧不起自己。
我相信潜意识里人总会给自己离经叛道的行为找借口,我也不例外,我试图开解自己,认为自己不联系她是因为我不想再打扰她的家庭生活。
扯犊子呢。你把人家拐骗到温柔月色中,毫不犹豫地撩起她的短裙,就不会打扰到人家的家庭么?
经过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我决定我不能把这件事情变成一夜情,这会让我之前的所有努力变得好笑,可悲。
“柔,在么?”
许久没有回复,我竟然有些释然。
日期:2013-06-22 17: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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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很久都没有回复我的信息,这让我感觉放松。时正周五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刻,我埋头看着手机,办公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就等着时间转到五点半了。
我用手机刷着新闻,同屋的妇女们谈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快放假了嘛,每个人心里都痒痒了。
“办公室要能抽烟就好了,晚上吃啥?”
正在我一边看新闻,脑子开始胡思乱想时,我的脑袋被一沓A4纸打了一下。我猛地抬头,“我操~”
D不怀好意地嬉皮笑脸,趴在我的工位旁。
“咋样?”
我说:“咋样个屁?以后不带这么突然吓唬人啊。”
D面不改色,这是我欣赏他的地方,总是这样嬉皮笑脸的,能闹得起。
“晚上去锦绣江山?”
锦绣江山是西京比较高档的消费场所,我比较土鳖地认为那是个吃饭的地方。我没去过,我也不想没事儿去里面摆,去里面吃饭是绝无必要的。去里面吃饭什么心理,我这辈子应该不会知道的,我想,大概就是一种游戏吧?就吃饭本身而言,我更新换家门口六块钱一碗的兰州拉面。
“去那儿现什么啊?没这个必要吧?”
“靠,别人请还不吃啊。你跟我去一趟吧,要不然我自己没意思。一个女的请的,都是一些社会上乱七八糟的朋友。”
我当时心情也确实不佳,也没什么事做,大龄单身男青年很害怕周五的晚上。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我于是就答应他了。
“别他妈呢再给我领迷城去,今天老子也不想喝酒。”
“妥,以你的酒量今天晚上小酌一下就可以陪好这些人了。”
他见我答应了,看了看表,转身就走了。
“门口见,我先下去开车。”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机,柔还是没有给我回话。也许我并不期待,只是好奇罢了。昨夜很遥远,很虚幻。就像是,你想拥抱一个美丽女人,放在胸前,填充心口的空虚。
日期:2013-06-22 18: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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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莫名其妙的饭局,我不知道是谁组织的,也不知道D为什么叫我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其他人什么来路,主要陪谁,什么目的,怎么陪,全然不知。我在车上本打算问问D,但是D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我想朋友不便说,我就不好再问什么了,我只是知道,这是一场“社会上朋友”的聚会。我心里想,我他妈的不是社会上的人么?D还是把我看成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了。
我第一次认识齐姐,就是在这个饭局上。因为那天整晚我都有些心不在焉,挺无聊无趣的。所以,对当晚在座吃饭的那些人基本都没什么深刻的印象,连姓什么都记不住。
觥筹交错,三杯酒下肚,面色微红的社交动物开始敞开话匣子。她自称端木菊,对自己的年龄讳莫如深,虽然年龄上有可以做我阿姨的嫌疑,但是她坚持说,“叫我端木姐就行了。”我暗暗想,怎么搞一个日本鬼子似的名字……
女人有钱了就学会自己包装自己,她那天在饭局上向为数不多的两个女人宣扬自己“品质女人”的生活理念。我听着想笑,无非呢就是人近中年后,依靠一些十分可疑的关系,在西京城乡结合的地方,开了一个土洋结合的女子养生会馆,专注于美容保健之类的,颇发了一些小财。大抵如此。有钱了呢,就觉得自己本命土气了一些,于是搞了这样一个不中不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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