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山看了看众人:“对方在暗处,一时很难有办法把他揪出来,不过我们在暗处也有初七,这一点对方一定不会想到。所以,在目前的情况下,我觉的比较可行的方法是两头准备。一头,悄悄地监视着杨岚友的动静,但不能过分靠近,以免引起对方的怀疑;另一头,就的依靠初七来监视竞渡楼动静,这样我们就可以静观事态的变化,不管那一头有动作,都对我们十分有利。”
李绩说:“这个方法虽好,但实际上我们不能占初七多少时间,从事故那天算起,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剩下的时间只有四天,也就是说,最晚在六月二十五日,太阳未升起之前,初七必须回阳,否则接下来的事情就难说了……”
李绩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小翼的身上。
这个时候,谁都明白李绩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因为这一刻除了小翼之外,再没人能看到我。
我看了小翼一眼:“告诉他们,我自己会注意的。”
小翼很快将我的意思传达给众人。
众人商讨的时候,由于我不能直接把意见传给众人,所以几乎没有开口,此刻见众人稍停,我开口说:“到目前为止,大家有没有想过这个神秘人的动机?”
小翼将我的话传达后,现场鸦雀无声了好几秒钟后,料子才将那张苦瓜脸拉长了点,开口说:“有甚么动机?这厮这么长的时间里,杀人害命,然后再将冤魂囚禁,不就是想利用这大量的冤魂,不留任何痕迹地为他做许多不法勾当,前段时间偷煤,过段时间说不准就会去城里打劫银行,再过段时间说不定跑到北京去,秘密混入中南海,总之,任何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日期:2011-11-23 19:27:00
我瞟了料子一眼:“你这话等于没说,这段时间里,竞渡楼的幽灵偷入煤井,将一个岔口里的煤层全部采空,我觉得这是早有预谋。三年前开始,能源飞速上涨,煤炭几乎被喻为黑金,而竞渡楼也正是这个时候出现,其位置就座落在离矿区不足三百米得红泥湾,对于这个事情,应该不会是巧合,想必是有人见此暴利,开始眼红,于是设下这座囚笼,囚禁了数百幽灵,然后利用归衣术驱使幽灵来窃取煤炭,所以,竞渡楼的出现,我认为其目的多半是冲着河西煤矿……”
除了料子,众人皆一惊,随后每人的脸色开始变的十分奇怪。
料子说:“关于这点刚才已经提到了,只是我很不明白,白龙教主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控制着几百位冤魂,就为盗取这区区几千吨煤?”
我看了一眼小翼:“如果只为了着区区几千吨煤炭,当然说不过去,要是他冲着整座煤窑,那就的另当别论了……”
小翼马上将我的话传达给众人,众人脸上表情,几乎很难用文字形容。
料子骇然道:“整座煤窑?河西煤矿虽是小型煤矿,但整个地下的储煤恐怕连义山都估计不清,他就是有这样的大嘴,恐怕他没那么大的肚子!”
我解释说:“归衣甲兵这次盗煤,完全是借助一次矿难,谁都知道,发生矿难的岔口里,短时间内没人愿意再进去,岔口自然就的关闭,这就给对方提供了窃取之机,而恰恰也就是这段时间里,十三号岔口里的煤几乎被对方采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一个岔口里的煤全部被采空后,距离第二次的矿难也就不远了……”
秦义山作为河西煤矿之主,听了我的这番猜测,愣了好一阵才开口:“照你这么说,十三号岔口里的矿难仅仅是个开始……”
秦书兰将架在胸前的两手放下,开口道:“我觉的这完全有可能。”
我看了看众人:“这只是我的猜测,当矿难积累到一定数量后,那时关闭的不仅仅是发生矿难的岔口,而是整座煤窑都的关闭,对方最终的动机恐怕就在这里。”
众人听了我的言论都惊的目瞪口呆,半天后,李绩开口道:“如果竞渡楼最终的目的是河西煤矿,那竞渡楼与山头上的亡命崖之间又如何解释?还有古墓,龙王令,石棺……”
自从山头被炸出一具石棺后,我曾向康村几位年纪最长者打听过,对这一古墓其他人从未听说过,随后,接下来的日子里,康村民众议论纷纷,一时间让古墓充满了诸多神秘。后来,我不止一次的思考过,觉的这之间似乎没那么复杂。
我说道:“山头上的古墓,从来没人知道,操纵归衣甲兵的白龙教主也未必知晓,所以,墓室和竞渡楼之间或许没有联系,不过,那块龙王令当年的失踪,却极有可能是这个教主所为。至于,亡命崖上的死亡信号,其实以那里的位置,是很难让人注意到,可如今就连康村的三岁小儿都知道,我相信这在最初的时候,一定有人散布过,这个散布者即使不是白龙教主本人,也一定是他指使的人。他这么做,我认为有两个目的。第一,制造恐慌,转移村民的视线,同时用死去的冤魂来充实竞渡楼的力量;第二,在第一点的基础上,让接下来的任何死难将会变的更加合理,以此来达到他的最终目的。”
众人听了我这一番分析后,都面面相觑。
商讨一直持续到太阳下山前,最后,决定由料子监视杨岚友,我监视竞渡楼。
日期:2011-11-24 15:09:00
第二十章 使者
我回屋不久,料子带着小翼进了我的房间。
我开口说:“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
小翼将话传给料子,料子立刻说:“这些废话就不要说了,我有事问你,发生事故的那晚,你是不是看到了李馨兰?”
料子的这一问话让我吃了一惊,本来我还打算把这事告诉他,结果料子似乎已提前知道。
我疑惑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料子回道:“我见过吴雨霞,这是她的猜测。”
“她在哪?”
“二道街。”
随后,料子将昨晚李馨兰加害,吴雨霞搭救的事一一告诉了我。
我隐隐觉的李馨兰从千里之地赶来,不是冲着我和料子两人寻仇这么简单,定有它事。记得,西山道人曾说过,盘山的事物对我和料子以及吴雨霞都没恶意。如果对方此来寻仇,此际,不会留给我回阳的机会。自从龙王铁令出现后,我一直围绕着其恶梦不断,尤其是最近,越发频繁,有时甚至一闭上眼睛,战争、盟誓、大殿、山洞等画面就陆续的跳了出来。这层出不穷的噩梦令我这段时间里惶恐不安。
李馨兰的出现,自然令我想起在盘山岩石上刻有和铁令上一模一样的符号,这两者间是否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事?
我马上让小翼传告料子,想方设法将吴雨霞接到康村,这样,李馨兰就会跟来,我有许多事要问她。
料子果然不负众望,不到一天,就将这事办妥,第二天上午刚过十点,他就从城里将吴雨霞接到了康村,不出意料的是李馨兰果然跟来,但她只是在我和吴雨霞的视线内。
李馨兰并不入院,只是在外徘徊。
我立刻出院:“既然来了,为甚么不到里边呢?这可不是我的待客之道,再说我们怎么也算是老朋友了吧……”
“谁和你是老朋友?”李馨兰转过身来,两道目光犹如寒剑,极不友善的盯着我。
若在往日,看到她的目光,我一定会不寒而栗,但此刻,我的身份已发生变化,对她自然不会有以往那般的恐惧。
我没趣的笑了笑:“怪我说错了话,忘了你是来索我命的,现在已经很简单了,只要你将我躯体内那仅存的一魄吸出,我断难有生还的机会,可是这几天你却迟迟没有动手。”
“我没有动手,并不等于会放过你,所以,你也不要有活下去的念头,那一魄我随时都会带走……”李馨兰话的声音,语气,以及眼神,与我第一次撞见她时完全判若两位。
不知为甚么,此刻再见她,我内心里有股莫名的负疚感,顿了顿:“对于你母亲的事,我感到很抱歉……”
李馨兰刚平缓的目光突然开始变的极其可怕,我下意识的住口,没再说下去。
半天后,我吸了一口气:“你可以随时要我的命,这次接吴雨霞来这目的就是请你来,因为我有许多不解的事情,想在生命结束之前弄明白,前段时间的前旗一行,让我有许多解不开的疑问,西山道人说,你对我,料子,吴雨霞三人并没恶意,但当时为甚么要纠缠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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