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上一个钱包,曾将我的一寸小照片放在里边,一直忘记拿出,结果,不久之后,那个钱包,那个装了我小照片的钱包,就那样不幸地,丢掉了。而你的同学,也摔坏了胳膊。是因为小照片,丢了钱包,还是因为钱包,丢了小照片,是偶然,还是注定?
后来,你说起的时候,还是淡淡的语气,只有我自己,心底兀自唏嘘不已。那是,不好的预兆吗?或者,每一段感情,无论是何种样式,都讲究缘分?
因为,再后来,即使,我只是想,真的只是想以妹妹的方式和身份在你身边,顺便在我可以的时候,照顾一下你们,我的好,我的善良,都被你,生生地,嫌弃!
被我以为一直都会无条件地疼爱我的哥哥,被我一直以为都是那么亲密醇厚的哥哥,受伤的,生疼生疼的,是自己的心,那么疼,也,只有自己知道。
伤人的时候,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想到,被伤的心,会多么疼?
日期:2007-3-28 15:53:00
(十三)
我只是想知道
温暖是如何凝聚的
也只是想成为
一个温暖的女子
可是,为什么
心
却碎了一地
你早上,那么早就起床,因为要送我到坐车的站牌处。虽然那,并不远,虽然那样做,你要早早离开温暖的被窝,我说不要,你却执意送我,还调侃说,这下,起的可早了,比闹钟都管用。
见到我,带我去食堂吃早饭,你坐在对面,看着我吃那个很诱惑的鸡蛋饼,说,“二美,我本来决定不陪你去,但是回去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送你过去,那边可能不太好找。”你是我哥哥,始终,也,还是,对我,不放心。
可是,以后,你还会这样吗?还会对我不放心吗?明天的事,又有谁会知道?可是,我知道了结局,还在这里,回忆,曾经的温暖,或是祭奠。
那也是个很大的学校,人来人往,都是年轻的面孔,却有更多的焦急和不安,是对未来的恐惧,是对未知的命运,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在何方?
路边的公告栏上,贴有找工作的专栏信息,也有专门的离别的版块,离别和忙碌,交织在一起,感伤和迷茫,我们每个人都在面对?而,又是什么,使我在离别的关口,却没有那么大的感伤,是什么,是什么所抵制,所充满,所代替,是你吗,是你此时的温情与温暖,还是我坚持一定要来北京的决心,和勇气?是我曾天真地想,如果我来北京,一样,可以看见,可以感受,你的温暖,哪怕只是作为哥哥?
宣讲会即将开始,你嘱咐我,“二美,加油,面试结束了发短信给我,我就在外边。”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最后一排观望的你,悄然离开。
将近中午,终于结束。发短信给你,哥,我面试完了,你在哪里?“好的,我马上去找你。”马上有短信回过来。
然后,看见你来,笑了笑,自顾自地说,“我去外边转了一下,听了一节大一的高数。”
也许,那个时候,我就该明白,我们心里装的是,不同的世界。只是,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想那么多,我仍然单纯地认为,你不会变,我不会变,我们依然会是最简单也最亲厚的兄妹关系。而你,在我心里的那个时候,也仍然是个温暖的人,就像现在一样,你也一样温暖,只是,这温暖,不再与我有丝毫的关系。
那个时候,我只是想靠近,想知道,如你这般,从小就拥有那么多温暖那么多爱,而且有能力去爱别人的,这样温暖的人,是怎样生活的呢?原来,原来,人与人之间,你我之间,真的是,不一样的。而,你是那么温暖的人,可我,像一个寂寞的小孩子,空着双手等在那里,渴望温暖。
是不是,我也那样去生活,和你们一样,就可以成为一个温暖的女子,就可以拥有爱,能够去爱别人?
于是,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坐车的时候,看着窗外的花花草草和站台上一闪而过的陌生人的脸想,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看着你嘴角上扬的时候,也会想。
终于,到现在,这么长久的想要靠近温暖,想要温暖地去生活的多个日子里,忽然悲哀地发现,自己,不但没能够成为一个温暖自己温暖别人的女子,反而,心,一片片地碎了,掉了一地。
我只看见,那碎了的心,一片片都满是真诚,却不知所措,哀伤而无助地望着同样不知所措的我。如果可以,我愿意拥抱我自己,然后俯下身,装做什么事都没有,将那碎了的心,认真地捡起来,装到小铁盒子里,上锁,然后,束之高阁。
是不是,如果没有心,就不会不快乐?
是不是,如果不再动心,就能够慢慢地靠近幸福?
日期:2007-3-28 16:31:00
(二十三)
是不是
所有的温暖背后
都是一样的冷漠
就像阳光背后
也有寒冷的阴影
面试怎么样呢?回去的路上,你问起。
把那个小小的纸条拿给你看,那代表着,我可以进入到下一轮的面试,而面试在第二天,所以,我只能,在这里,再留一天,也再麻烦你一天。
其实,那个时候,心里总是有愧疚的。怕是,因着我的到来,打扰了你的生活。因为,原本,我们各自只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有交集。可是,你是不是有说过,没关系,你不烦的。
也为,在天空这么高远的北京城,我没有一个亲戚,没有一个朋友,甚至没有一个认识的人,除了你,除了你一个,在当时能那么照顾我的哥哥。
你看着纸条笑起来,“都问了什么呢?”
是那个高大俊朗的面试官,西装笔挺地坐在那里,教室里,那么多人都在等着面试。几个面试官,我选了他。到现在,只记得,那一个问题了。他问,“大学中,给你印象最深或者影响最深的事是什么?”
或者是因为第一次面试,或者我并没有到少准备,面对这个几乎算得上是经典的问题,我的大脑还是瞬间空白了,好几秒,思维停顿在那里,才迟疑地说,“印象最深的,还真没有,不过,我有一直坚持跑步。”因着这句话,他笑了,低头签了字条给我。
或者,坚持,跑步,让他看到了耐心和毅力。
你专注地听,然后,想了想,“其实,你回答的还是挺好的。”难得的,听见的,是你的鼓励和肯定。
晚上,送我回住的的地方,你说,“穿这套衣服,确实,很好看。”我是想当然的,心里美滋滋的,“那当然啦!”可你,话锋一转,“我是说,这衣服确实,很好看,不是说人。”
……
要不是,我穿着以前从不穿的高跟鞋,走路不是很平顺,真有拿一块石头飞过去的冲动。
原来,你,也是这么幽默的人。却也知道,聪明的人,不一定幽默,但是, 幽默的人,一定聪明。
想起的是,在学校里,和别人因为小小的矛盾闹别扭,发短信给你,问,“哥,要是有一天,我也和你们闹别扭,结果会怎样?”“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都是你对。”
简单直接的话,却是那样暖心。或者,因着,你毕竟是我的哥哥,在很多的事情上,更愿意选择包容我,疼爱我,即使,有时候,是我错。我也一直以为,你会这样,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都是我对?可是,如你这般,善良的人,话也都只是说说而已吧,真的到了,我做错事情,或者说是你认为我做错了的时候,你不是照样,转过身,视我如陌生人?
只是当时,你还是生怕我要受一点点委屈。我又怎么能想到,你给我的,我要承受的,才是最大最疼的委屈,而且,只能我一人承担。
日期:2007-4-4 14:58:00
(二十四)
挽住你的胳膊
就能挽住你吗
快乐与眼泪之间
又是怎样的接近
二面的地址,是另外一所大学附近的宾馆.
那天,又是阳光灿烂,你陪我来,我以为,一切都是好兆头.
进入二面的,有昨天见过的,大家一起聊天.有人透露说,其实,我们应聘的职位,好多都已经内定。我不知道,这消息,她是如何得知,抑或扰乱对手的心。真假也罢,心,还是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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