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要如何忘记》
第32节

作者: 我想我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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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了,原来都计划好的,明天也还有别的事情的。”我也一直都是那么固执,计划好的事情,基本上都愿意按照计划去做。
  而且把原来一直都挂在你衣柜里,我那套面试的时候才穿的衣服,拿出来,小心翼翼地装到我的书包里。
  “那好吧,我们走。”你穿上衣服,A也跟出来。

  你们都是那么自然的动作,我反倒是觉得奇怪了。怎么,以前不都是你一个人送我到学校门口,看我坐上公车的吗?今天A也要去吗?
  他不是才送我回来吗?
  “A,你也还要去送我吗?”
  “是啊。”
  “可是,你刚带我回来,不休息一下吗?”
  “没事,我不累的。”

  两个人一起,送我到学校门口,是好事,可是,我心里,却有点闷闷的。
  然后,我坐上公交车,看见你们两个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心底是难以言说的哀伤。
  坐上火车,看着车内的人,看着窗外的风景,听着车里的音乐,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绝望和灰色。
  我想我是真的累了。
  如果这次真的不成,那么,那么,我想,我就不要去北京了。
  我已经折腾了那么久,也麻烦了你们那么久。

  你们也要有你们的生活的,你们也有好多你们想做的事情,我不想占用你们过多的时间和精力,我不想,因为我一个人,而打乱你们的生活。
  我一直都以为,我只不过是你们身边的一个过客而已。
  即使,你们让我感觉,是那么地温暖,那么地幸福。
  即使,你们是那么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即使,我那么愿意去北京,那么愿意在你们身边工作和生活。

  回到学校,然后发短信,给你说,“哥,我到了,放心。”
  “二美,你把衣服都拿走了,我知道你是怕麻烦我们。可是你想多了。我们没事的。你也别着急,工作继续找,会找到的。”
  然后又是一条,“二美,记着,我是你哥,我们不怕麻烦的,我们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大后方,我们一直都支持你的。”
  是这样温暖的话语,是这样带着温度的短信。
  大后方?
  我的?
  永远?
  你说,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大后方。
  日期:2007-7-11 17:54:00

  (七十八)
  我曾经那么盼望
  你能够专门去看我
  我可以想见
  我脸上洋溢的幸福

  只是
  从来没有机会过
  有同学曾问过我,二美,你去北京的时候住哪里?
  住在我哥他们学校的地下室里。
  同学对我说,二美,你哥对你真好,你有这样一个哥哥真的好幸福。
  就连涛的女性朋友去你们那里,看见我,都说,二美,你哥对你真的好,比亲哥都好。
  你在旁边笑着不说话。
  让我想想,确实是那样,你对我,真的是,很好很好。那么细心,那么,无微不至,好得,总是超乎我的想像。

  在我过去的时候,你总是能把我照顾得很好。
  别人曾经问我,二美,你哥是不是喜欢你?
  我说不是。
  可是他,对你那么好。你想想,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怎么会对你那么好,人家凭什么对你那么好,凭什么那么照顾你?
  因为,他是我哥啊,当然要对我好。我是这样理所当然的回答。

  别人不再言语,我想,那是因为她们都不懂得吧。
  但是,我想我明白的,你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又从小就没有妹妹,所以,从第一天说要当我哥起,就一直把我放在需要照顾的位置。也是因为,我始终都叫着你哥哥,所以当我来北京之时,你总是觉得我小,总是觉得你有那份责任,要照顾我。
  而且,你是那么懂事和细心的一个人,我知道,你一直对谁都很好。
  那么,对我,当然也不会例外,更何况,我还是你妹妹,自然是再好一些也不为过。
  而且,我想,若是哪天,我在一个地方工作或者生活,你去看我的话,我想我也一定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照顾得无微不至。

  因为,你是我,那么亲爱的哥哥。
  曾经香山一别,你说,若是可能,等第二年六月份的时候,会去天津看我。
  我曾经那么地憧憬和盼望着,有那么一天,你真的能够去天津,真的能够去我生活和学习了四年的学校,去看望我。去看看我曾经行走在怎样的一片蓝天之下,看看我生活的地方的阳光是不是那么温暖,那么灿烂,去看看我的生活,去看看我在那样的校园里,是怎样微笑着,乐观着,幽默着生活的。
  去看看,在六月春暖花开的校园里,会有多少人在经过的时候,微笑着和我打招呼,大声,喊我二美。
  看看我,在我生活的环境里,我是多么地乐观开朗,多么地招人喜欢。

  我曾经无比期盼着那样的情景,能和你并肩走在绿色的满是花香的校园里,路上不时和熟悉的人打着招呼,然后可以一脸得意地跟同学介绍,“这个是我哥哥。”
  我可以想像,那样情景之下的我,会是多么开心,会是,多么幸福。
  而且,我希望,也让你知道,我也是多么地会照顾人,我也会无微不至地把你照顾得好好的,让你知道,我也是多么地细心和体贴。
  我一直盼望着,能有那样一个,可以让我偿还你对我的照顾的机会,也让我有那样一个时机,可以充当照顾人的一个角色,而你,当一回被照顾的。
  我也会带你出去玩,也一样会带你去吃好吃的。也一样让你觉得,有个妹妹,真的是一件好幸福的事情。
  日期:2007-7-11 18:38:00
  (七十九)
  那个时候
  我不会为你心跳

  却是习惯着
  你的温暖和照顾
  我一直以为
  你只是我哥哥
  可是,没有能够等到第二年,那期盼中美丽的六月。
  因为要来北京找工作,从11月起,我就开始经常奔波,频繁地往返于天津和北京之间,所以你不会,也不可能再专门去天津看我了。

  所以,我从来都没有过那样的机会,可以照顾你,可以让你感觉温暖。也没有机会,和你并肩走过,我曾经生活过的,曾经那么爱,又那么恨,离开的时候,又是那么不舍的地方。
  我从来都没有那样的机会,你也从来,都没有给我那样的机会。
  唯一的一次。
  那天,我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看书,你主动发来短信,“二美,在忙什么?”突然觉得奇怪,因为你基本上从来都不会问我这样的问题,总是有事的时候,才会给我发信息。
  “我在图书馆看书呢。你呢?”
  “你猜?”

  这个,更不像你的语气,一向那么一本正经的你,居然说让我猜。
  “也在图书馆看书?”
  “不是。呵呵,你好好看书吧。”你否认了,却也没说答案。
  后来,等我去你们学校的时候,你才对我讲,那一次,其实,你和你们导师去天津了,但是很快就办完事情,当天就要回来。
  你曾经想过,是不是要在天津留一天,然后去看看我。可是,你终究还是没有。

  你给我发短信的时候,也就是我在图书馆里看书的时候,你正在返回北京的火车上。
  那是仅有的一次,我们都曾在天津那个城市,离得最近。
  却是没有缘分见面。
  同学问我,二美,你是不是喜欢你哥?
  这个问题,也还真的把我问住了。那个时候,我只知道你对我那么好,那么好,而且,我那么感激,也那么幸福。
  更是无数次地,认为自己是那般幸运。

  茫茫人海,我能遇见你,并且你成为我的哥哥。
  可是,我喜欢你吗,我喜欢你吗?
  我不断地问着自己,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习惯了,你对我好,习惯了你关心我,照顾我。
  但是,喜欢是什么。
  我想起,喜欢高中那个男孩子的时候,每一次要给他打电话,我都会心跳加速,咚咚咚声音大得吓人,连我自己都知道,我会那么紧张。

  我知道,那是喜欢的感觉,那是心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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