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臂的变化,刘添又惊又喜,心中一下子生出了一丝希望。他本来已经要放弃了,谁知道竟然在最后关头还有转机出现。看着眼前专注地观察着他手臂情况的丁小娴,他只觉得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越来越神秘了。
在买药的路上,他从丁小娴口中得知,原本她是需要通过观察女尸的模样才能分析出尸毒的组成。但后来她受到猫群的启发,想到用她生病后变得极为灵敏的嗅觉来分辨尸毒。
刘添始终不能肯定她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但从昨天开始,他就已经渐渐地消除了对丁小娴的戒心。不管怎样,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是她在帮他。
在换了六次药汤后,刘添的手臂终于不再渗出黑水。而且令他万分惊喜的是,他的右臂终于再度恢复了知觉,虽然只是极微弱的一点点,这也足以让他兴奋万分了。
“必须得在天亮之前给你做一次驱毒手术。”丁小娴看了看窗外。可是做这样的手术必须要有专业的工具和药剂配合。但是他们不可能去医院。那些医生们是绝不可能允许她这样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来主持一个手术的。对于他们来说,那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这时候刘添已经对丁小娴服气的很,并且对她的真实身份也越来越好奇。他看着自己有些复苏迹象的右臂,不由有些心浮气躁。眼见希望就在眼前,可是这最后一关却并不好过!
“要怎么办呢?”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房里转了几个圈,突然想到一件事,忙去抽屉里把所有钱都拿了出来,招呼一声丁小娴。
两人出门冲入茫茫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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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上好!
呵呵,我也想一下子更个几万来着,平时比较忙,只能一步一步写啦。。
日期:2011-5-7 10:02:00
在松南市城西鸡尾巷109号,有一家妙手仁心诊所。这是一家地下私人诊所,接的生意大多是给未婚先孕的少女堕胎。诊所里的主治医生只有一人,名叫张妙手,不过大多人都叫他妙手张。
这时候已经是过了午夜。一般而言,诊所的生意这时候才开始。妙手张是个大块头,浑身的肥肉颤颠颠的,但面目看起来却挺和善,戴着一副厚厚的近视眼镜,倒也颇有些斯文。
这几年靠着接堕胎的活,日子过得也挺滋润的,名声也在暗地里传播了开来,因此生意都还不错。不过这几天不知怎么的,生意有些清淡了。妙手张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等着顾客上门。
到了将近一点钟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去开了门,行色匆匆地进来一男一女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女的戴着一副墨镜,看不大清容貌,但可以知道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对于对方深更半夜地戴着墨镜出来,妙手张还可以理解,毕竟来这儿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可是看着她赤着一双脚站在那,却还是有些奇怪。
“现在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早熟了,多大的孩子啊,就搞上了。”妙手张感慨了一下,不过也见怪不怪了。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要不然哪里来他的生意?带了两人往地下室走去。
那个紧悟着手臂,脸色有些发白的男孩子咧咧嘴,随后跟上。
这两人自然就是刘添和丁小娴。
到了地方,妙手张动作麻利地就要开始动手,却被刘添笑嘻嘻地阻住了,说明了来意。
“什么?要我借地方给这小姑娘动手术?”妙手张简直以为这两个小孩子在开他玩笑。他虽然是野牌医生,但也是有身为医生的医德和荣誉感的!这两个可恶的小鬼,难道以为救死扶伤的大夫是过家家吗?这是对医术的玷污,这简直是不可饶恕!
不过,在刘添拿出一笔数目可观的钞票之后,妙手张痛快地把所有工具、设施、药剂以及身上的手术服都借给了丁小娴。
虽然是医生,但医生也是人,有时候也得懂得变通不是?妙手张乐滋滋地点着钞票,退到了一边。他也想看看这两个小鬼究竟想做什么。他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着十足的信心的,自信能够照顾到可能出现的突发事件。
丁小娴穿上白大褂,却并不除去墨镜。熟练地做了手术前消毒,给刘添的右臂注射上麻丨醉丨药剂,期间动作的流畅程度,不禁让刘添看得目瞪口呆,就连在一边的妙手张都吃惊不小。他在这行做了几十年,一眼就能看出眼前这小姑娘的手法十分专业而且娴熟。
手术刀的光芒嗖的一下在他眼前晃过,让他不自觉地眯了眯眼。他刚想出声阻止,就见手持手术刀的丁小娴已经毫不犹豫地出刀了。
开始的时候妙手张还有些戏谑地在一边看戏,到后来已经是不由自主地伸长脖子仔细观察丁小娴的操刀手法,并且自动地跑上去当起了助手,帮丁小娴递消毒酒精和棉纱布、脸盆等等东西。
手术的过程很漫长,丁小娴下刀的手法和部位很奇特,妙手张都有些看糊涂了。只是每次都会见到有些黑色腥臭的液体从细小的切口处渗出。
刘添虽然被注射了局部麻丨醉丨,感觉不到手臂的疼痛,但这种手术的带来的压力加上几天来的疲惫还是让他有些支撑不住。
“你是怎么知道这种地方的?”丁小娴头也不抬地问。
“这个啊……是……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张老板,我以前就来过的哦!”刘添知道她是想要说话分他的心,自然也配合着说下去。
妙手张扶扶眼睛仔细打量了刘添几眼,忽然恍然大悟地说:“唉哟,这不是小添么?对对,你上次就来过!”这么多顾客中,大多人都是叫他妙手张,或者大夫,或者喂,只有刘添是叫他张老板,因此他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
“对了小添,你姐姐怎么样了,还好吧?”妙手张笑呵呵地说。
丁小娴抬头瞟了刘添一眼,随即又低头继续手术。她知道刘添根本没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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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报道。大家早上好。
日期:2011-5-9 19:36:00
“这里我也就来过一次啦。”为了分摊一些手术带来的压抑,刘添回想着当天的情形。
大概是一个月前,那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不过刘添没有回家吃饭,而是烦闷地一个人走在街上。刘爸和刘妈又因为某件事意见分歧而冷战。邻居的王振叹了口气,振振有词地对他说:“我妈说过,要是一对夫妻常常吵架,这是正常的。我爸我妈就是这样的。要是一整天还说不上一句话,嘿嘿,离婚就不远咯。”
刘添白了那得意洋洋的小子一眼,让他立即把欠了他两年的三百块钱还来,独自跑到街上,买了一大把冰糖葫芦,边走边吃。
街上车来车往。他心里想着事,差点就被一辆疾驰而过的卡车给撞了,幸好被人拉了一把,跟车子擦身而过。
拉他的是个漂亮的女子,大约二十二三岁的年纪,穿着一身宽松的长裙,上身套了一件蓝色水洗牛仔短衣。她的脸色有些疲惫,看上去很累的样子,但看到吓得小脸发白的刘添,还是微笑着温言安慰他。
“原来那位阮小姐不是你姐啊?”妙手张在一边说。那天听到刘添一口一个姐姐,还以为是她的弟弟。
“对啊,不过阮衡姐姐已经认了我做弟弟!”刘添在一边开心的说。丁小娴继续一丝不苟地做她的手术。从她到松南市以来,眼前这小孩难得地笑得这么畅快。
阮衡似乎不是本地人,不知从哪里知道了妙手张的名气,就找了来。她本来就心里没底,恰巧遇到刘添,两人一见如故,就让他陪了一起来。可是那天妙手张最后也没有同意给她做堕胎手术。因为根据他的观察,阮衡怀孕的时间至少在三个月以上了。
可阮衡一脸的震惊和迷茫,连说不可能的。可妙手张这么多年的经验,绝对不会看走眼,并且坚持不肯做这种风险巨大的手术。后来,阮衡就失魂落魄地带着刘添走了。
“衡姐姐说一个星期后在东街的青记烤鱼店请我吃饭的,可我去那等了一天也没等到她人。”刘添很懊丧。自从那天后,他就再也没见到阮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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