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短篇,绝对精挑细选》
第34节作者:
暗夜之喑 “这是我们学校的储藏室,放些旧课桌椅。平时没什么人去的。”
“Wallace,我们去看看。”
“什么?真的要去?喂……喂,等等我。”
三人来到储藏室前。
我见那扇木头门还上了锁,大着胆子一脚踹开,轰的一声,弄得屋檐上的雨滴溅了我一脸。
我们进去后带上了门,里面黑漆漆的。
“喂,没灯的么?”
“不知道,我从来没来过这里。”
“算了。”我摸出一个打火机,点起来。四处照了照,果然堆着很多课桌椅,散发着刺鼻的腐朽味。
“Wallace,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那看,冷啊?”
“没事,可能感冒加重了。”
“不是吧,我看看。你头好烫啊,发烧了吗?你自己都没感觉的啊?”
“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要不回去吧?”
“什么,都到这份上了,现在回去?可是你拉着我来的。”
“你们别吵了,仔细听。”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的确是金属碰撞的声音,一阵一阵,杂乱无章,似乎就在这屋子的某处。
我们在屋里看遍了,没什么异常。那声音此时也停了下来。我掏出手机看了看,都快一点了。
“怎么可能,明明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啊。”樱子说。
“难道是听错了?”我自言自语。
“不可能,难道我们三个都听错了?”
“你们觉不觉得那声音闷闷的?”
“你什么意思丫头?”
“好像是隔着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我们不约而同望向了脚底下。
我觉得脊背凉凉的。
又找了一阵,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地上有一丝裂缝。我俯下身在地板上敲了敲,里面好像是空的。
“Wallace,你看。”
顺着樱子的手指,我发现了身后的地面上有一个铁制把手。我握住用力一拉,一直延伸到裂缝处,一块不厚的水泥板就被我掀了起来。原来是个地下室。
“要下去吗,樱子大记者?”
“下去吧。”
“你们等下,先拿打火机试下,看看里面有没有空气。从来没人提起过这个地下室,谁知道关了多少年头了。”
“挺机灵的啊,小鬼。”
我把打火机伸下去一段,火苗没有熄灭,看样子经常有人出入。
入口处还有个安全梯,我们小心的爬了下去。
地下室不深,大概三米的样子,里面的温度比外面更低。
我冷得蜷起身子,打火机的火苗越来越小,像个垂死的病人,看来机油快烧完了。
在阴暗的地下室走了一段,前面隐约出现了光亮。正好这时打火机的火苗跳了几下,灭了。
循着光,我们来到了一处相对开阔的地方。
这里四周靠墙放着几个老大的木头架子,架子边点了几截蜡烛。架子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京剧脸谱,在烛光的映衬下摇曳生辉,显得那么诡异。
我们凑近看了看,这些脸谱是那么——活灵活现,每一道花纹,每一丝色彩,都被恰到好处的勾勒在面具上,应该是出自高人之手。只是为什么总觉得邪的狠。
“丫头,你干嘛呢?看傻啦?”
那女孩似乎没听见我的话,直愣愣的看着其中一幅脸谱。我凑过去看了看,那是一张色彩斑斓的脸谱,黄色打底,浓重的黑色眼影,嘴唇则上了夸张的大红色,嘴角被勾的上扬,样子滑稽,却也没什么稀奇。
“别看了。”
她还是没听见,举起抖得厉害的左手,指着脸谱右边的眉梢,眼里充满了惊恐。我再仔细一看,发现在黑色颜料的遮掩下,脸谱右边眉梢上突起了一个小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那是——一颗痣!
“爸……爸爸————”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撕破了地下室的沉寂。
我惊得说不出话,立刻意识到自己已经处于怎样的境地了。
樱子吐了起来。
我这才感觉到,这些脸谱散发着一股怪怪的味道,不像是死尸腐烂的气味,倒像是……
咚,咚,咚,一阵金属敲击的声音由远及近,在地下室更深处的黑暗里扩散开来。
我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樱子还在干呕。
一个老头从黑暗中缓缓走出,他满脸皱纹,两手各拎着几个铁皮罐子。由于罐子很沉,走起来摇摇晃晃。罐子偶尔碰在一起,发出了咚咚的声响。那是……油漆。
老头阴着脸,将罐子都放下,开口道:“吵什么啊。”
那声音尖尖的,有点象太监。
我这才发现地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油漆罐子。
女孩这时缓过来,看着老头,又望了望她父亲的——脸,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跟你拼啦————”
“等下,别过去——”
已经来不及了,她尖叫着冲了过去,被那老头一把揪住头发,甩在地上。这一下力道不小,摔得她半天爬不起来。
老头扯着她的头发,猛的拎起来,顺手从身后抽出一把锯子,对着脖子就锯了下去,顿时血丝飞溅。
女孩的两腿乱蹬,刚开始还在尖叫,锯断喉管后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咳嗽声。
终于,她的头掉了下来,被老头提在手里。
我彻底吓傻了,高烧大概飙到了38度,两腿发软,一下子瘫在地上。一旁的樱子看到这一幕已经晕过去了。
“这个小姑娘够标志,那就上个花旦吧。”说着那老头摸出一把刷子,用极快的速度挑选了几罐不同颜色的油漆,随即开始了他的“表演”。他边刷边阴阴的笑着,听得我毛发倒竖。恍惚间我想到了卖羊肉串的新疆人给肉串刷调味酱的场景,胃部一阵痉挛。
很快,一个“活生生”的花旦脸谱完成了,色彩十分艳丽。老头又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子,沿着女孩的额头切了下去,三下五除二将她的脸从头颅上剥了下来。
老头随即把他的“作品”固定在架子上,欣赏起来,“我呀,是这个学校的油漆工,平生就好这口。”
“你这个变态,害死了多少人,你的头才应该被切下来。”我挣扎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想要和他拼命。
“你是说像这样吗?”他说着将自己的脑袋摘下来捧在手里。
我终于也晕了过去。(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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