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的秋天(且看公务员如何成屌丝)》
第29节

作者: 等在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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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10-11 20:02:21

  30
  有些路你走得再慢还是很快会走完,有些路你走得再快也无法到达终点。
  那些你不想很快走完的路总是很快到达终点,那些你想很快到达终点的路却怎么走都走不完。
  “哥,要是你喜欢一个人,你又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你,怎么办?”等到了该说再见的地方我和林月又闲聊了一会,我清晰的记得林月问了我这么一句。显然林月受九十年代香港电视剧的毒害也不轻,有意无意的总会冒出那么几句随处可听的台词。对于这个问题我的确十分熟悉,可人家是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的,我却想不起任何的一种。即便耗尽传说中神识一般的思维也搜捕不到一个能令自己满意的答案。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能默默的望着她微微泛起红韵的迷人脸蛋。

  “那你就告诉他。”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我脑袋里冒出的答案。
  “要是人家不喜欢我怎么办?”林月又问。
  “傻瓜才会不喜欢你!”我说。
  “那他不告诉我怎么办?”林月又问。
  “我想在合适的时候他会告诉你的。”我说。
  实话说,我是有那么一点自以为是的想法认为她说的那个人是我,可我不能确定,这种事也不好确定,万一不是那可就糗大了。如果真是,那我可就成了我自己说的那个“傻瓜”,十足的傻瓜。而且之后也一直没有出现我所说的那个“合适的时候”。
日期:2012-10-11 20:02:41

  后来我回了好几次Q县,她偶尔也来过一两次C市。那段日子我们还是一直延续着这种哥哥妹妹不伦不类的关系中。十分尴尬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如果可以选择过去,我情愿从来没有看过TVB。我十分白痴的认为我真的要把她当妹妹,也不知这是哪个混蛋想出来的荒唐剧情,着实害人不浅。可那时的我们就这样乐此不彼的度过了大概有三四个月。没有什么令人蛋疼的原因,也没有发生什么令纠结的具体事情,总之热情四溢的夏天一结束我们的联系就随之降温,友谊也随着天气渐渐的凉了下去。说不上是哪一方的原因,总之大家就这样选择悄无声息。

  悄无声息,没有悲伤,更谈不上欢喜。随风而去的是美丽,留下来的是回忆。如果那是爱,那我不配再谈爱。
  回忆这玩意就像鱼缸下面沉淀的泥沙,水草,静静地躺在那里和整缸的鱼,水相映成趣,不要试图去搅动它,否则会浑浊不勘,让你分不出哪里是哪里。
  所以当很多年以后我再次见到林月,我并没有要冲上去和她打个招呼或是联系一下的想法。我只是沉默不语,默默地望着她从我身后离去。
  不见得只有惊天动地才会刻骨铭心,也并非所有的平淡无奇都会了无痕迹。
  如果有一天,我能对她说下面的话话,我会对她说:“谢谢你!”

日期:2012-10-11 20:04:29

  31
  周日早晨一起床我便和丁言说好吃过中午饭就回C市,因为我有些事要处理。
  午饭后我告别了父母往丁言家的方向走去。县城很小,用不了二十分钟就能从最东边走到最西边,所以我总是喜欢多用我的脚多踩踩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同样的脚步,走在这里却能感觉更加的轻快。丁言给我泡了茶,说刚吃完饭,先休息几分钟再出发。我说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陪人家去包草药。接着又聊起张女士的女儿来,我又告诉丁言说他那天在医院门口猜的很对,那女的是有个漂亮女儿来着,看上去好像还没有嫁人,至于有没有男朋友就不好说了。丁言又说有没有男朋友这根本不是问题,既然上天安排了这种机会,也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浪费掉。他又问我有没有和人家混得很熟,我说怎么可能,又不是他,电话也才是上次去她家之前打过一次,短信甚至一条都没有发过。

  丁言最受不了的就是人家泡妞的技术十分糟糕,就像斗地主你要是不幸和他一起成了农民,又输了牌,他会把你批个半死,然后像个专家一样唧唧歪歪上半天,指责你这个牌要怎么怎么出。可想而知他在听了我说短信也没有发过一次后把我数落了一顿,简直称得上是臭骂,他的样子几乎是生气了,还好是我,要换做是你肯定要莫名其妙,这世道到底有没有王法,泡妞不行这种事也管得着?他又继续训导说,不说每天一条,起码偶尔发一条,人家出于礼貌怎么也会给你回上一次,然后又可以接着发过去,一来二去不就熟了吗。还说让我现在就发,我说算了,晚上要去她家的,去之前再发吧。他又感叹我是朽木不可雕。

日期:2012-10-11 21:42:04

  在他家休息了有二十来分钟,喝了两杯茶,烟也同样吸了两支,我一般一天抽不到十支烟,在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内抽掉两支烟这在平时算是多了,可问题是我一旦同人家讨论什么感兴趣的话题就想不停的抽烟。
  可我感兴趣的只是我们在谈论叶沉雪,对于他在这二十分钟里讲解的泡妞技战术我是一点都听不进去,要能听进去我早百十年就变成他去了,又怎会到如今我还是我。
  接了蒋一我们便一起回了C市,路上我倒还真给叶沉雪发了条短信,起初我并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好,直接喊名字这似乎不是很礼貌,喊她“小叶”又太官方,“美女”这个词更是俗不可耐,只要是个女人,所有人都喊美女,简直没有一点诚意,再者我十分的厌恶所有人都喜欢的东西。要是我见什么人每个女人他都喊人家“美女”的话,我简直厌恶得想吐。我不能用这种十分不负责任的词来称呼她。

  何况人家本来就是美女,再这么称呼搞不好适得其反,以为是在说恭维话。同样的我也十分讨厌人家喊我“帅哥”,我承认我是不帅,可你这样喊我不是摆明再欺骗我吗?即便碰巧我真的是帅哥,可你什么人都喊帅哥,这又使得真正的帅哥陷入难堪的境界,人家同样觉得别扭,所以“帅哥,美女”在这个时代是一个很烂的词,还不如喊人家“同志”,起码人家会认为你还是有点幽默感。
日期:2012-10-11 21:42:26

  想不出来怎么称呼人家就自己称呼自己好了,再怎么不济,起码你可以来个“嗨”。所以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嗨!是我,那个开车不长眼,撞到你母亲大人那个家伙,由于不知道你是否记着我的号码所以先给你个提示,不知道你老妈现在的情况是否有些好转?”
  说是短信,可还真不能算太短,又在摇摇晃晃的车上,按了大概两分钟才发出去。我并没有告诉丁言我给人家发短信,否则他又要以为是他教导有方了,虽然我嘴上老鄙视他,可有些时候我也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十多分钟过去,我的手机却一直保持沉默,路上信号不好这种事说不过去,也许人家出门没带手机,也许放在包里没有注意看,也许她的手机没有电了,也许还有一百多种理由使得她没有看到我发的短信,总之我根本不愿意相信是她不想理会我的短信。

  又过了五分钟,手机终于传来了那期待已久的声音。她说那个刘医生的草药果然效果不错,她老妈受伤的地方有些痒,痒就是说明要好了。她的短信也着实的不算短,看来连发短信这种事也要讲究“礼尚往来”,你想多和人家交流就得多说几句话。
  我又发短信告诉她我正在从Q县回去的路上,七点半左右我和她们一起去换药。她又告诉我说要是忙不过来的话让我不用去了,她们自己去就行,反正路不远。她这么说我当然不会同意,别说我没事,就算我真有事也非去不可。要知道我醉翁之意可不在酒,不可否认我想去见她可是占了好大一部分成分,当然即便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能说得这么直白,我又告诉她我一点都不忙,再说她母亲行动不便,她一个人实在不方便。最后她又发来给我:“好的,等你。”

日期:2012-10-11 21:42:46

  望着手机屏幕中她发过来的四个字,胸中有种莫名的喜悦,突然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读过这么优美的文字,她说等我,要是有什么女孩子对你说这样的话你一定也会乐不可支。就像同喜欢的女孩子通电话总是不愿意自己先挂掉电话,一直要等到对方先挂,短信也是如此,我也不愿意让对方的短信告一段落,所以我又发过去“好的”两个字来结束这次无声的交流。
  回到C市时间尚早,有充足的时间沐浴更衣,当然不必焚香祈祷这么夸张。从外表上给人家留点像素高点的印象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只要不是绣花枕头。
  洗罢澡我又边吸烟边听音乐,可此时音乐也不能安抚我澎湃的心,又抱怨起时间过得太慢来。要是我有亚当·桑德勒演的电影《神奇遥控器》里面那个遥控器,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跳过这一段,即便我知道这无疑是拉近我与死神的距离。
  虽然我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神奇遥控器,不过家家户户必备的电视遥控器器我倒是有,在万般无奈之下我不得已打开了沉默已久的电视机,节目多得我自己都数不过来,可没有一个可以为之停留上三分钟的。频道多得唯一好处就是你可以不停的换频道,等你换完一圈说不定上一圈的节目已经结束,所以你又可以接着再来一圈,如此循环周而复始。看来普通遥控器和神奇遥控器其本质根本没有什么不同,完全是用来浪费时间和浪费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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