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0-16 13:29:00
　　最近得了失语症和节后综合症，唉，年底好多事，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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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且不说我为何会晕倒，在我晕倒的那段时间里清渊的战果肯定很丰硕，这点从这桌丰盛的“燕子宴”上可以看出，油炸、清蒸、爆炒……。少年不肯吃这些东西，我觉得吃燕子实在太残忍，除了喝了点汤，那些肉几乎没碰过，所以几乎全是清渊一人吃光了。
　　我还是第一次和清渊一起吃饭，他的吃相也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不是不斯文，而是斯文……过了头。几乎没怎么看见他咀嚼过，碗里的燕子肉就不见了。等我喝了口饮料，盘子里的也少了一半。
　　我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的风卷残云吗？
　　“哥哥最喜欢吃燕子了，现在燕子没以前多了，每次都要等到变天的时候才能过过瘾。”少年满脸惋惜地看着奋战之中的清渊。我则听得冷汗直冒：这还只是偶尔过过瘾，要是天天这样吃得残害多少小生灵？这清渊的嗜好也太怪异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吃饱喝足后，少年十分勤快地收拾桌子，清渊站起来心满意足地拍拍肚皮，表情却变得十分悲戚。“罪过，真是罪过！”
　　“啊？”我被他的举动弄糊涂了。
　　少年过来捅了我一下，偷偷道：“哥哥每次吃完燕子都会内疚，待会你陪他去祭奠吧，我可不去了。”
　　“祭奠什么？”我条件反射地反问。
　　少年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就听到清渊问道：“我去祭奠，你们谁陪我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少年指着鼻子喊道：“她去！她去！”说完很欢乐地跑了，连申辩的机会都没留给我。
　　“又要麻烦你了，夕霏。”

　　我抚额，叹气。
　　清渊所谓的祭奠，就是带了香火来到捕杀燕子的地方，鞠躬、上香，默念祈求燕子们谅解之类的话。清渊极为认真，我不敢笑也不敢多问，跟着他走完了“程序”，再把吃剩下的燕子骨头在香炉里烧成灰烬。不知他对骨头做过什么处理，很容易就燃烧起来，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火焰是很漂亮的绿色。
　　烧了约摸十来分钟后，剩下了一小堆骨灰。清渊小心地捧着，走下河岸洒进水里。看着他，我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沉重起来。
　　“你若有什么问题，就问吧。”许是祭奠过后良心上的谴责减轻了，清渊舒了口气，脸上十分淡然。

　　已经闷了许久，如今他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开门见山道：“你这样既想吃燕子又会内疚，不会很矛盾很别扭吗？”
　　“没错，我就是个别扭的人。”清渊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哈哈……这有什么好别扭的？要么不吃，要么吃了就坦荡荡呗！”我笑起来。
　　“你这样想，是因为你不理解。”清渊看了看我，先前那种悲戚的神情又浮现了出来，这让我不由自主地闭了口。“这是天性使然，我无法逆天，便只能逃避……”
　　我的心一揪，小声道：“我不太懂，但是我感觉……你是个很特别的人。”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做个普通人，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我看着他这般低沉的样子好生心痛，想去安慰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便也沉默了，只祈祷这夜色把所有的不快都一并抹去了吧。
　　“今天遇见那个人的事，不要告诉别人好么？”
　　“噢，你说那个店主？怎么打扮得跟个夜行侠似的，他是你朋友吗？”
　　“我和他有很深的矛盾，我躲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是朋友。”
　　“那……”
　　“这个人很难缠的，以后可能还会遇到他，你小心点，绝对不要跟他做生意。”清渊补充道。
　　听到这里，我想起了下午的遭遇，问道：“下午你怎么了，突然变成那副样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病。”
　　见他欲言又止料想有难言之隐，我拍拍他的肩很大气地说：“不是病就好，等你想好怎么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清渊抬头，目光闪烁，“你别这样，我不想欠别人人情。”
　　“没有啊，我只是想试着理解一下你，没要你欠我人情啊！”
　　清渊摆摆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我的原则就是不欠人，欠了就必须还，所以在你伤好之前我都会对你好的，跟别的感情无关，你也不必心存感激。”
　　就像是被人当头泼了盆凉水，一直凉到心头去，紧接着鼻头阵阵发酸，脸上像被人扇过耳光一样开始发烫。我深呼吸了几下想要调整心情，但是失败了。所谓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多了说的就是指此刻吧？尽管我什么都还没有说，就这样被他生生地拒之门外了。
　　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失落，清渊轻叹道：“和我靠的太近会给你带来麻烦，所以请你……”
　　这样的安慰还不如不说，我突然有点恼火，腾地一下站起来大声说道：“你别再说这些话了，我也不会再听！我从没想过要你欠我什么，至于我对你怎么样，随你怎么想好了！”
　　一口气吼完，我捂住嘴巴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觉得鼻尖的酸气已经蔓延到了心口，汹涌着有决堤的趋势，如果再呆下去，我的眼泪恐怕是保不住了。今天已经在清渊面前哭过一回了，我不能再丢人了！
　　朝他写满了惊讶的脸瞥了一眼，我一跺脚，往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