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依旧去了露天KTV,他喝了很多。朝我笑。
我打不起精神。没有喝太多,他看我笑的时候我问他:“有那么好笑?”
他回答:“恩,我高兴,不管什么方式,你留下了。我真高兴,我给你唱歌。”
我突然觉得他像个孩子。那笑容跟我第一次见他摸着头笑的样子一模一样。我看的有些呆。嘴角也跟着他的笑容上扬。
他唱了很多歌。我只是静静看着他。或许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我安慰着自己。我想他现在这个状态应该就是他想要的出去走走了。很放松很惬意。这一天来,我只顾自己的情绪,其实,他也没少想吧。
我们的交流很少。可是那晚回酒店他有些醉,跟我说了很多。
说了我们的遇见。说了他对我的感觉。说了他自己。他的爱好不多,上班之外就是和朋友喝喝酒。或者短途旅行。
他提到了他有妻子。有儿子。我没有回应任何。他给我看了他的身份证。想要证明他没有骗过我任何。我知道了他是少数民族,同时我看了出生日期。整整大了我二十岁。呵呵。我突然就想起当年爸爸找算命先生给我算过。我太淘气要改名字,并且要找一个指定属相的干爹。名字改了。可是干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那个属相今年就应该是乔的年纪。我心里又泛涟漪了。命。真是命。
躺床上的时候他就抱着我,没有下一步动作。我稍微安心了点。毕竟,我心底是真的不习惯事情发展的太快。后来他又让我枕着他的手臂。很结实。我踏实下来。很快进入梦乡。
次日也是十点多醒过来。我的精神好了很多。然后回Q市。
路上我们的交谈开始多起来。但是大部分还是以问答形式。聊了他的经历。还有我的家庭。我其实有些不愿意说。但是我的不确定感又冒出来。老有个小人在心里说,万一以后再也不见面了呢。这是有可能的。每个人都有一时兴起。我简单说了。他说其实我是个独立的孩子。只是很叛逆。我对他的评价报以微笑。其实我根本不懂得自己究竟是怎样。唯一清楚的就是,我的情绪起伏很大。
到达Q市已经下午,我让他直接送我去上班,他不让。说让我回家休息他去办完事然后打电话给我。晚上一起吃饭。我拒绝了。这次态度坚决他也就没说什么。在离商场有段距离的时候放我下车。我懂得他的意思。这个城市很小。他不想要不必要的麻烦。我也不想。
日期:2012-09-22 14:29:19
我到店里免不了店长的一番啰嗦。我依旧沉默。辩解起不了任何作用。何况我的确错了,没有辩解的必要。
辞职走人的念头再次涌上心头,那么接下来我该去哪里。思绪乱扯的时候又接到乔的电话。应该是事情忙完了吧。我正看着屏幕犹豫着要不要接。铃声停了。我松了一口气。而后把电话装进衣袋。神游状态熬到下班。回到小屋洗澡睡觉。
那夜睡的不好。一直做梦。关于乔的。都是些零碎的片段。醒过来后看了手机。没有未接没有短信。心里莫名的开始失落。终归阿,我是个过客。得到后就不再痴迷。我还是想离开。便带着这个决定去店里辞职。店长没有问原因。很爽快答应了。我想,她应该是在等待这一天吧。我朝着同事挥挥手告别。暗自盘算着自己的重生。
收拾东西。看着小屋竟然有些不舍,住进来快一个月了。房子是房东重新装修的。每个细节都是当初我搬进来打扫的。找到房东退租。然后出门。给发小们发了短信。告诉他们我马上走了。到了那边换卡再联系他们。当时的短信也发给了乔,内容是简单的我走了,再见。
到达火车站买了火车票。一个小时后出发。
准备进站的时候。乔打电话来。这次我接了。不管我是不是他的过客。我都想让自己的梦完整些。
“你在哪呢,苏。你要去哪里?”他有些喘,我不知道他所处的环境。
我说:“火车站。准备进站了。那么,再见了。”
乔的声音突然大了,有些咆哮:“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到,你不准走。”
我也咆哮了:“你他妈怎么没完没了。”我并没发现电话已经挂断。我的吼声没得到任何回应。我对着手机骂了脏话。我气愤了。那么霸道。什么人阿。我吃亏我认怂我躲。
正准备关机,电话又响起来,陌生号码。我接了。
“你在哪,我在大厅。”传来的还是乔的声音。
“进站口,别找了。我不想看见你。告诉你也是礼貌。”我愤愤地说完。终于抢先一次挂了电话。
旁边的大妈估计是听见了我的电话,看着我一愣愣地,还说:“姑娘,跟男朋友吵架了吧。”我看了她一眼不说话。大妈讨了个没趣。随着进站的队伍慢慢走动起来。
日期:2012-09-22 15:22:36
我感觉到力道的时候。乔已经在我身后。我甩开他准备继续走。他扯着我,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跟我走,快点。”
我正想发火,他用严厉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他不想让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我憋住火,不急不缓地说:“我要走了你听不见吗。”
于是多事的大妈又听见了。传来她的声音:“姑娘回去吧,别闹别扭了,有什么好好说不行吗?”我当时真佩服大妈的热心。周围听见的人也时不时转过来看。我和乔就那样僵着。谁也不让谁。
进站的队伍差不多快完了,我们还那么僵着。他突然抢过我的旅行箱拽着我就往外走,一直到我上了他的车才放开。“火车马上就要走了,别耽误我行吗。”我还是那副口气。后来我发现我跟他急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急。要我不紧不慢,他才会有起伏。很奇怪的男人。
“你不能走,我活了四十年。遇到过很多女人,可是遇到喜欢的太难了,我不能放你走。”这是他看着我眼睛说的,很真诚的样子。
我叹口气,“我承认我对你有过好感。但是我觉得我的生活不能这样。你的出现已经颠覆了我很多东西,我不能这么放纵自己,你还有家庭。”
我总觉得这样的对话角色是反着的。他比我多活了二十年。他还有追求喜欢追求爱情的冲动。我没有。我像个长者一样劝他不能继续错下去。我们从一开始的互相劝说到后来的争吵。我都没有再掉眼泪。这是我面对他最坚强的一次谈话。
我本坚定的态度也被他慢慢说服。他很坦诚:“我妻子当年我是爱的,现在有的是亲情。我不会抛弃我的家庭给你未来。但是我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是开心的,不管能走多远。我都不会后悔我的追求。”
理智告诉我,不能做破坏别人的小三。可是我优柔寡断的个性注定了我总是难以判断正确的事物。我想起前男友。我们在一起两年多。我奋不顾身就是想年轻就应该勇敢。
乔的真诚让我动容。可是我们能走多远呢。我沉默良久。才开口:“我再疯狂一次。这段感情一旦真正开始。肯定会是我青春的烙印。我心底是不想错过你的。那么,我也不想将来后悔。我不去计较结果。走着看吧。”
他的眉头舒展了一些。然后没再说什么就开车了。
走出这一步。很艰难,我的心在打鼓。
日期:2012-09-22 23:59:43
我告诉乔我把房子退了,他好像很赞同:“那房子本来就偏,你早不该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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