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应他又能怎么办?看那个赵一山就是个笑里藏刀的人。其实你也不能怪周老爷,他在赵一山的治下,肯定不敢得罪赵一山了。”
“那咱们两个人怎么办?要不咱俩跳墙也走吧。”
“走,我看恐怕是走不了的。赵一山不可能只把咱俩扔在这、锁上门就不管了。要是我猜想的不错,警察局的人一定会在什么地方监视我们,所以我们别想走。”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死不成么?”
“走一步,算一步吧!”聂晓磊忽的压低声音对谢兵神秘的说:“我是忽然想起个事情,才敢答应下来的。”“哦?什么事情?”“你记不记得那夜在小河边上那个白衣男子,他忽然被我胸前的一道金光给惊走的。后来我胸前出现一道灵符,又消失了。”“不错,我记得这件事。”“那晚咱俩在破庙夜宿的时候,我梦见群鬼,后来周公子想来抓我的时候,也是这道灵符显出金光,惊走了群鬼。”
“哦!”谢兵眼睛放出亮光。“这么说,今晚你有把握捉鬼?”
“有把握捉鬼到不敢说,我想这道灵符既然能帮过我两次。今晚也不至于能出什么意外,至少能让咱俩保住性命。”
日期:2013-06-28 11:59:00
“可万一要是不管用呢?”谢兵无不担心的问。
“那就要看咱们俩人的造化了。”
谢兵听了不在言语。聂晓磊抬头看看天,天已经逐渐黑沉下来,大朵的阴云向巨大的怪兽一样压向大地。星月被遮挡在云层后头。
“咱俩进屋看看吧,也不能总在外面站着。”
“我可害怕!”
“其实我心里也害怕,可是没办法。就算在外面呆一宿,也要进屋找条板凳出来。”
谢兵无法只有跟着聂晓磊一前一后,来到门前用手一推门吱嘎一声怪响。两人的心就是一阵的狂跳。屋里漆黑一片,站在门口也看不清屋里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两人站在门口习惯了一下屋里的黑暗,借着模糊的光亮,才瞧清里面的样子,一进门正对着门口是一张八仙桌子,右手边是个灶台,在灶台与火炕之间砌了半道火墙,王老六的尸首脚外头里的躺在炕上。由于天色太黑,两个人也不敢细看,俩人蹑手蹑脚进屋,仿佛是怕惊醒炕上躺着的王老六一样,谢兵紧闭着双眼抓着聂晓磊的衣服。俩人拽了一条长凳,又到灶台上摸到了半根蜡烛才退了出来。
一出门口,谢兵大喘了一口气:“哎呀我的妈呀,憋死我了,在屋里我都没敢喘气。”聂晓磊笑着说:“我也是一样。”
两个人把板凳放在墙根,又把蜡烛放在井台上,并排坐在长条凳上依着墙。黑暗已经完全的笼罩上来,两个人把带来的吃拿出分着吃完,又喝了点水。周围静呀呀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这个季节正是春末夏初之时,白天让人发热,天一黑又感觉阵阵凉意。
“咱俩把蜡烛点上吧!这么漆黑的干坐着有些瘆人。”谢兵说。“只有半根蜡烛,烧完了怎么办?在忍忍吧!”“要不点堆火,又能照亮还能暖和些。”“这个注意好。”
两个人找到柴堆,抱了些干柴,在地上升起一个小火堆,顿时院子里亮堂了许多,两个人也觉得暖和起来。
日期:2013-06-28 11:56:00
“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个办法,什么时候能到天亮?要不咱俩讲笑话吧,还能过的快一点,在一个也能害怕。”谢冰建议着。聂晓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欣然答应着。
谢冰说道:“我先讲一个傻姑爷的笑话。说有个傻姑爷,老丈母娘过生日,两口子回去,媳妇怕他丢丑,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这回回去要支起样儿叫他们瞧瞧。告诉你,我们家门上那个衔环是古铜的,你进门时候盯着看看,用手敲敲,就说‘噢,是古铜的’,堂上香炉也是古铜的,也要认真敲敲,就说‘嗯,这个香炉也是古铜的!’我们家中堂有幅画,见了就说‘这是唐朝的古画儿’……吃饭的时候别张牙舞爪狼吞虎咽的,我在厨房里筷子敲一下碟子,你就夹一口菜。还有和客人敬酒,要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别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傻姑爷一一答应了。
两口子骑驴回门。老岳父是绅士人家,这日老亲故友自然不少,都知道他有个傻姑爷,他们一上门就招眼,人们都留神瞧着傻姑爷的动作。只见他不慌不忙摇着方步走到门前,用手敲了桥说:‘嗯,这个铺首衔环是古铜的!’众人一听就是一怔,这不像是傻子呀!说话气派落落大方,蛮好的嘛!
接着进正房拜寿了,那媳妇都在身边,礼数、风度都很漂亮。他又走到香炉跟前,这么伸手一敲,侧耳听着,又说:‘这个香炉也是古铜的,嗯,好!’这么着一手卖弄,人们谁也不敢小看这傻小子了。
接着便上席。傻姑爷坐在了首桌,姑娘在厨房里帮忙。那媳妇儿择菜洗盘子,眼里留神丈夫,隔一会儿,就用筷子‘当—’敲一下盘子。傻姑爷坐在上头,听见这一声响,他就夹一口菜填嘴里,慢慢嚼咽。
酒席宴上丁点毛病没出,大家都说这姑爷文雅端庄。接着老丈母娘下来劝酒,傻姑爷就起身帮着张罗说‘来,来,来,酒逢知己千杯少’人们都起身回敬,都夸姑爷知书达礼,这时候老丈母娘一高兴不留神放了个屁,傻姑爷侧耳倾听说道:‘岳母大人,您这屁也是古铜的!”他边说边比划,讲的绘声绘色,话刚讲完,聂晓磊已经哈哈大笑起来。一阵笑声俩人似乎不再那么害怕了,接着聂晓磊也讲了一个,两个又讲了些小时候的趣事…… 这么闲聊着时间到也过的很快,只是心中始终都有一份恐惧,不知不觉间到了夜里时分,四下静籁无声,此时已是夜里二更多天,聂晓磊又拿了些木柴放到火堆里,俩人的互相依靠倒也不觉得冷。
日期:2013-06-28 12:00:00
“我给你讲一个笑话。”谢兵说:“某人生长在富贵之家,花钱买了个五品官,但不知民间疾苦。一年冬天, 他外出巡视。见一乞丐站在寒风中发抖。他觉得很奇怪,就问随从: ‘ 这个人身子怎么老是在动弹?’随从道:‘因为天冷衣薄而发抖。’ 此人更觉奇怪,说:‘难道抖抖就不冷了吗?’ ”
其实这个笑话并不算是好笑,只不过这种气氛之下两个人都想用声音来化解心里的恐惧,所以谢兵刚讲完聂晓磊就哈哈的笑了两声,声音还未落,接着又“哈哈!哈哈!”两声笑声接在聂晓磊的笑声之后。声音不是很大,但听得十分清楚。两人听到这个笑声不次于来自地狱的罗刹鬼音,心中 一紧,汗毛孔全都炸开,接着又是一声嘿嘿之声。随后嘿嘿、哈哈的笑声不断,仿佛周围前后左右都有人一般。
两人身前的火焰由黄变蓝,又由蓝变绿,忽的一下腾起老高,像是有人泼上一桶油。随即便瞬间熄灭,院子里登时黑了下来,两个人感到身上似有阵阵寒意,牙齿也哒哒哒的打起颤来。
接着就有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这个笑话不好笑!你俩再讲一个好笑一点的。”二人哪里还敢答言,又有声音喊道:“王老六,王老六,你家来客人了,还不快点起来!哈哈!哈哈!”院里又有几个笑声附和着。“还是两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哈哈!哈哈!”“细皮嫩肉的,嘻嘻,嘻嘻!”“比王老六的豆腐还要白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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