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2-2 15:59:00
我从病床上醒过来的时候,阳光正照耀在医院里的白墙上,风吹过窗子,带进来一阵花香。
“先生,你终于醒来了!”一名可爱的护士走到我的床位前,看了一眼旁边的仪器屏幕,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我这是在哪里?”这是我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医院啊!”小护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然你认为这是哪里?”
“我昏迷了多久?”
“哦,那可蛮长的,大概有半个多月了吧。”
“哦!”我沉默了一会,觉得刚刚自己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可是这儿却想不起来要问什么了,只能低下头,不再说话。
护士开始给我整理病房,我这才察觉,自己是在一个特殊的单人病房里面,病房里的设施都很全面,很整洁,看来我在这里的待遇还很高。
窗户外面是刚刚升起的朝阳,温暖但不刺眼,我迎着阳光直直地看过去,感觉已经有一个世纪没有见到明媚的阳光了,突然好亲切。这时候,护士已经换好了窗户边的鲜花,准备离开病房。
当她打开病房的门将要走出去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要问的问题。
“等等!”我叫住了她。
护士皱起眉头,疑惑的看着我。
“嗯……,我想问一下,我叫什么名字?”
2012-2-5 14:01:00
我失忆了。
这是医生给我定的结论,是因为脑部受到重创的结果,我问他我的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医生说不好说,然后我就问他还能不能恢复,医生还是那句话:不好说。
就这样,我顶着一个空壳一样的脑袋,安安心心的在医院里住了下来,漫无目的,茫然的住了下来。医生给我的身份证上写的名字叫顾流若,我照着镜子对比了一下身份证上的照片,那张脸确实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感觉这个人不是我,也许是因为顾流若这个名字太奇怪了,怎么会有人叫这样的名字?
或许,这就是失忆者的悲哀吧,因为不知道一切,所以怀疑一切。
我的人生交际一定很失败,因为一直到我醒来后的第七天,才终于有一个人来医院看望我,那个人的名字叫陆小枫。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脑子突然一震,像是大脑中隐藏着的某一个火山突然爆发了一样,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的画面在我眼前掠过,但是它们太快了,我一个都没有看清,然后我就昏迷了,再次醒过来时,那个叫陆小枫的人已经走了。
我眼睛空洞地望着墙壁,又开始了茫然的平静。
在之后的半个月,陆小枫先后又来过几次,从他的口中我了解到他是我的同乡好友,只是我问他关于我的一些事情时他总是刻意回避,他拒绝回答我的问题说都是为了我好,还说失忆对于我来说是件好事,之前的事情能忘记最好,可以重新有个新的开始。
如果他不想说,我也就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茫然地看着我的墙壁,那种墙壁上的白色,让我感到空虚,仿佛掉进了一个大洞里,一直往下掉,往下掉,深不见底。
终于有一天,我出院了。
2012-2-8 11:54:00
我回到了我的家,在北京郊区的一座大房子,看来我之前很有钱的样子。房子附近没有什么其他的建筑,家门口有一片树林,林木茂盛,鸟雀成群。
我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并没有打开正门走进去,而是先来到了后院,那是一个杂草丛生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一个破旧的木头门,木头门上挂着一把锁,锁是开着的,我走进了那个门。
屋子里面很暗,没有窗,我沿着一个楼梯走上去,上到一个阁楼里面,阁楼里有一个小窗户,明亮的阳光从那个小窗户里面挤进来,把窄小的阁楼照的很亮。
我走到阁楼里唯一的一个书桌前,打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本日记来,日记的封面上什么也没有写,日记里面也是,全部是空白。我将日记合上放回到抽屉里,离开阁楼时看到墙壁上挂着一条红绳,那条红绳鲜艳如血,触目惊心。
再然后,一阵清脆的铃声从我背后响了起来,我扭过头,看到在那个低矮的小窗户外面,站着一只黑猫,黑猫凌厉的眼神死死盯着我,仿佛要钻进我的灵魂里面,我想把头扭开却怎么都无法动弹,两只眼睛只能直直地看着它。突然,黑猫脖子上的那条鲜红如血般的红丝带飘扬起来,仿佛在我的视野内撒开一片殷虹的鲜血。
再然后,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阁楼的木板上,周围一片漆黑。看了下表,凌晨四点钟。
隐约听到电话铃声,我匆匆跑下楼来,打开屋门进了屋子,这个电话铃声不知道已经响了多久,我气喘吁吁地接听了电话。
是陆小枫。他稀里糊涂地说了一番话,颠三倒四地我都没有听懂,然后就说让我在家等他,他马上就过来。
我挂了电话,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情景,怎么这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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