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另一面》
第21节

作者: 就随便写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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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11-10 11: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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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行为说到底,也是动物行为。所谓的兽性,也许就是动物性,柔放开了自己,表现出野蛮又柔软的兽性,也召唤了我内心深处的野兽,于是我们那夜第二次性*爱十分狂野。我野蛮地将她抵在墙上,她则缠绕在我的腰间。我们一步步地接近着神秘的**。最后在体力接近不知时紧紧地拥在一起,我顺势将她抱在床上,给她最后的猛烈撞击,柔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闪烁,她抓住我的手掌放在她的嘴边,狠狠地咬着我,控制着内心的声音。我借着那钻心的疼痛带来的力量,将她送到云端。

  柔的泪水流下来,我的液体也喷涌到她的身体里。于至坚硬时一泻千里,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喘息着松软下来。久久不能分开。
  我们从梦幻中,逐渐飘落到现实,又听到了夜的声音。大街上稀稀拉拉的车声空旷而又辽远地回响着提醒我们,夜已经变得极深,一切都要睡去了。
  日期:2013-11-10 11:4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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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起身去洗澡。我披上毛衣,打开窗子,吸了两根烟。双腿发软。夜雨还在继续着,远处的街灯昏黄,似乎连灯光也昏昏欲睡。我打了个冷战,喝了一口汤,熄灭了烟,把烟头远远地弹到大街上,呆呆地注视着那个小火花逐渐变弱,直到它落到大街上,彻底熄灭。
  柔洗好澡回来,我也钻进卧室里的浴室,冲了一下,翻身返回温暖的床,和柔互道晚安,拥在一起,她终于得到了满足,恬静地睡去。我在柔的呼吸中,坠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柔把我反锁在卧室里,准备好早餐,送儿子到楼下去上辅导班,又匆匆赶回来,钻进卧室。
  一夜的冬雨,洗净了城市的尘埃,我从卧室里清亮的阳光里,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晴好日子。恰逢周末,又不用早起,我安逸地躺在床上,看着柔面带微笑脱去衣服,裸露着站在我面前,钻到我的怀中。她的身上有一股清晨的味道。
  柔告诉我已经热好早饭,一会儿再吃。于是我们借着清晨的阳光,温和地触摸着彼此的身体,又逐渐交融在一起,缠绵许久。
  当太阳将城市加热得温和的时候,我依依不舍地和柔告别。似乎不再孤单,我找到了一种久违的归宿感。轻快地穿行于小巷子里,城市里晨练的人们,带着笑容和自己的宠物,在巷子里鱼贯而行,返回家中。
  这个世界没有阴暗,只有至纯至净的男女之爱。美丽的性和爱,让人焕然一新,我的灵魂似乎得到拯救一般。回到自己的住宿,我也不再觉得孤单,虽然是周末,我依然兴致盎然地去公司加班,整理好自己的工位,并給柔发过去消息,倾诉心中的思念,约好在黄昏后,再次共度良宵。我想起我自己,正是进取的好年纪,有一份不算差的工作,有着良好的前程,于是满怀希望地投入到工作中。

  数个月后,我感念与柔这一段美好的岁月,于一个迷人的夏夜,提笔在天涯上写下这些美好的文字。而我和柔有了一场美好的爱情,每周都会见面,每次见面都能冲向高峰,并且在云端许下远走高飞的愿望。
  但是,事情并没有向这个方向发展。
  事实上,那天晚上,当柔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我一个人趴在阳台上抽烟。心里除了疲倦,什么也没有,也没有再期待来一次的愿望,只想找个角落,忘记自己,在睡梦中恢复一下 体力和经历。我扔了烟头,转身间,无意看到床头柔和他爱人的结婚照。那是一张很传统很普通的照片,静静地挂在床头。一种巨大的羞耻感撞击着我的内心,我不敢直视照片里面的任何一个人的眼睛。我在慌乱中也没有仔细打量柔的爱人,看到后,赶紧回避,但是,哪张苍白的照片,静静地挂在床头,虽然模模糊糊地,但是分明有个人,拿着一把刀子,将那个模糊的影响刻到了我的脑海里。

  等柔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我仍然呆坐在床上,柔一边擦拭头发,一边笑着看我,“怎么了,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呢。”
  我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有点儿累了。”说罢,前去把她抱在怀中。
  我不知道如何跟她开口讲述自己的内心。我不想告诉她,我想离开这里。
  就这样一直沉默着。

  实际上,就像柔所说的,我就是来喝热汤的,那么汤已经喝完了,我是不是要走了呢?
  “他什么时候回来?”
  柔想了想:“可能是明天上午。”
  我:“那我马上走吧。你把屋子也收拾一下。”
  柔:“恩,要不然我们也睡不踏实。”
  就这样,我们匆匆告别。

  日期:2013-11-10 12: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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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柔的家中走出来时,雨依然下着。我身体里所有的热量几乎都消耗殆尽,刻骨的寒冷(恐怕心里的寒冷更加可怕)让我的身体从里到外都在颤抖。四肢的血液都紧紧回收,留下干枯的手掌,几乎没有任何热量可言。下意识地掏出烟,却发现打火机遗失在柔的家中。妈的。我叼着未燃的烟,小心翼翼地避开路上的积水。路上还给柔发了一个信息:“把阳台打火机收好。我丢下的。你早些休息。”

  柔淡淡地回了一句:“好。”我看了一下,也没多想。
  寒冷让我忘记了情爱,对于打火机的渴望,胜过一个美丽的女人。路过门卫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了来时的慌张,敲着窗户。“兄弟,借个火。”
  夜晚的寂静。路过地铁口,看到一个年老的乞丐,在雨中几乎要冻死一般。我看着酸楚,将兜里的钱全部逃出来,放在他的棉衣里。然后三步并作两步,逃回自己的住处。
  这就是那天夜里所有的故事。第二天并不是周末,我上班迟到了,面色苍白,胡子拉碴,同事们看到我不停地打趣,“小文这一次出差很艰苦啊,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我不停地挤出笑脸,告诉他们“为了党国的事业,这点苦算什么。”无法解释,也懒得解释,那一夜的故事,惊心动魄,又荒谬无比。
  我无法得知柔将以怎样的姿态迎接她的丈夫。我无法得知,她所说的“和丈夫不再相爱”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几乎可以肯定,人对性的渴望,会在短时间内改变一个人的行为。**就如同迷幻药,让你在某一个时刻,确信自己已经和某个人不能分割,但是一旦**得到了满足,那种迷幻的作用就会消失。
  如果是编小说的话,我会编出更有趣的事情。比如,我和柔在深夜幽会之后,终于相爱了,然后两个人商议着如何继续这美好的地下情。最后,我心生一计,成为了她孩子的家庭教师,光明正大地登门拜访,做完正事儿之后,再来点儿荤腥调剂一下,我甚至可以编出和柔的丈夫的对手戏,比如三个人一起用餐,表面平静的餐桌上,暗流涌动,柔调皮地在他的丈夫面前撒娇,故意激怒我,让我更加爱她,对她好。又比如,柔在饭桌下,用小腿轻轻地挑逗着我。又比如,柔怀了我的孩子,我终于下定决心,领着柔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开了一个小酒坊,过上幸福而又平静的生活。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那一夜返回后,我由于寒气入侵,开始咳嗽不止。高烧了几天,得了肺炎。过了几个月才完全恢复体力。那几个月间,我很少和柔联络,也没有把自己你生病 的事情告诉她。我静静地独处着,工作,生活。直到转年的夏夜,我想起了柔。
  她在做什么?我无从知晓。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我无从知晓。她叫什么?我无从知晓。天哪,其实我并未真正地了解她,柔似乎也并未有意愿,真正地了解我。我似乎明白这里面的真相了。
  好奇心驱使我,申请了一个新的QQ号然后在附近人里再次搜索到柔。我给她发了一串消息:“嘿,你好。XX柔是个很美的名字,让我想起了一句古诗,何为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我离你很近,又离你很远。看了你的照片,你是一个优雅的女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没过很久,我收到了柔的回复。“你好。我们真的见过么?”
  我:“也许吧。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柔:“是么?”
  我:“你是怎样的女人?”

  柔发来一个调皮的表情,配上如下文字“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我不知道如何进行对话,幸好柔又主动说:“你多大了?”
  我:“不告诉你。:)”
  我点燃一支烟,那夜的月色很美,我想起了她残垣断壁与柔的缠绵,想起了她美丽的身体和温柔的呻*吟。美丽的月亮高悬如白镜,它的另一面绝不示人。我想,这不就是人性么?
  那夜的月色激发了我的灵感。我打开文档,以月亮的另一面为题,开始回忆我们相识的过程和发生的故事。
  一边写,和柔的聊天一边继续着。
  柔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好奇又是新一轮迷情的开始。我打开自己的QQ,柔的头像是灰色的。我用原来的账号给她发过去一个消息:“柔,好久不见了。你还好么?”
  柔许久以后,才回复我:“刚才不在。现在有点忙。”
  而我看另一个账号,柔和我的谈话一直热烈地持续着。我披上马甲,温和又礼貌地调戏着柔。我看着满屏的文字,一股巨大的无聊感袭来。
  于是我写出了以上的故事。我不想做一个说教者,只是想还原那岁月中的几个瞬间。这些瞬间,对看客毫无意义,对我则至关重要。文字的意义,大抵如此。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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