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十年,错过十年》
第4节

作者: LO不要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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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早读下了以后,有个二十分钟打扫卫生事件,我在走廊拖地,他们在一边演戏,我听着看着心里正美着,不知道怎么G就滑倒了。
  我承认我当时地上的水撒多了,我们学校又是那种瓷砖,她这么一滑,不仅疼,裤子也全湿了。我那时候离她大概四五米远吧。她也不哭,也没骂我。插一句如果只有她和我,这个女人绝对是要骂我的。她就那么可怜兮兮的看着E,说你看怎么办呀,我裤子都湿了。E抬起脸看着她。
  当时的情况是,G背对着我,E正对着她,也就正对着我。E看着她,我总觉得是透过她看着我。我就杵着拖把,立在那里。我知道E要干什么,我就一直摇头,一直摇头。
  E笑了一下,很轻蔑的那种。和当初我说完那句话,从老师办公室走出来的时侯,他脸上的那种笑一样。
  他笑了一下,脱下身上的外套,裹在了G的腰上。
  那时候我心里想,我和他彻底完了。
  日期:2014-05-26 17:06:35

  回过头想想,我自认和E特别有默契的。他一个眼色,一个语气,发信息时侯一个标点,我就知道他的意思。不知道他对我有没有这种感觉。
  他和G的事情随着G转学而告终了。
  G初三下学期转学了。他们现在有没有联系,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是觉得,E欠G一个说法,也欠我一个说法,那段日子他到底喜欢谁,又在和谁演戏。
  不过我和E有个共同特点,从不提往事。也许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呵呵。
  唯一一次提往事,是去年圣诞节他来杭州的时侯。前面提到他抽烟了。晚上,沿着西湖走,他抽烟,我也懒得开口说话。就这么走。掐烟的时侯,他突然说,你记得么,你第一次来例假,我推车送你回家那次,你一路上也什么都没说。

  再一支烟燃起来的时侯,他接着说,也许你当初欠我一句话。
  日期:2014-05-26 17:43:11
  他已经比我高出一个头了。我抬头看着他。西湖边夜色很黑,他也不看我,直直看着前面的路,一口一口抽烟。
  我欠他一句什么?谢谢?对不起?我爱你?
  我突然拿不准他想要的是什么了。
  日期:2014-05-26 19:04:21
  继续更,把初中写完。初三升初四的暑假,有天晚上我去家门口倒垃圾,意外看见E。他坐在我家门口的花坛上,大夏天,他那么坐着,挺显眼。E和我家离得远,在这里看见他我挺惊讶。他在等我?这些天一直在?紧跟着我就想起来他和G的事情了。我觉得我还是躲着比较好。我把手里的垃圾暂时放在我家地下室里,回家了。那时候是七点,刚好开始演新闻联播的时侯。等我看完新闻联播,下意识往花坛看过去,他还在。八点演完焦点访谈,他还在。九点的时侯,即使是夏天的夜晚,我也看不清花坛了。我明白他在等我,可是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等我。那天晚上我一宿没睡着。挨到天亮,终于看清楚他不在了。第二天晚上,我从小姨家回来,远远的看见他还坐在那个花坛。他真傻,花坛旁边蚊子那么多,不晓得换个地方站着么。我在他背后看着他,九点到十点,我注意到我家客厅的灯灭了。他拍拍屁股,起身,哼着小曲走了。第三天晚上,我没出门。我在楼上等他来,看着他还是坐在花坛旁边。他这次带了花露水,一个劲往自己身上喷。他对花露水过敏,一闻就要打喷嚏。我在楼上为他的智商捉急,为什么不换个地方呢。我多想一直看着他,我知道他在我家楼下的几个小时里,他只想着我一个人。这种确定让我感到很心安。我坐在我的窗台上,看着他。从七点,到九点,天彻底黑了。他走了。第四天,晚上,我爸我妈都不在家。我欢天喜地准备了一桌子饭。我从上午就开始在网上看菜谱,下午去买菜,三点开始做饭。我在等他来。六点半,我做好四菜一汤。他不在楼下。我等的好着急。七点,新闻联播开始了,他不在。七点半,新闻联播结束,我热了一遍饭菜,他不在。八点,焦点访谈结束,我又热了一边,他不在。我心知他不会来了。这一桌子饭菜不能让爸妈看见。我一个一个倒进垃圾桶。收拾好厨房,洗好碗。九点。我下楼倒垃圾。他从远处走过来,身边跟着G。他看见我,就跑了过来。G在原地看着。走进了,我闻到他一身汗味。看到我要倒垃圾,他没说什么,就要接过袋子。我抢过来,我说这是我的东西,你别动。他显然不理解我的态度。他说他有话要跟我说,让我在这等他,他去倒垃圾。他又要拿走。我一把夺过来,然后疯了一样,朝他身上扔过去。里面的汤,油,米饭,烂菜叶子,洒了他一身。我后退两步,说,你要,全给你好了。本来就是给你准备了。现在也不算浪费。

  日期:2014-05-26 19:46:27

  前面说到我的性格劣性,遇到问题第一想要逃,息事宁人。不愿意面对矛盾。喜欢粉饰太平。倒菜汤事件过后,我和E再也没联系。我也没有解释过我当初为什么要倒他菜汤。看到他和G在一起我吃醋?感觉自己的辛苦被辜负?我当时真应该对着E吼一句,你如果喜欢我你就老老实实喜欢我啊,你领着G来是什么意思呢?当然以lz的性格,这句话绝壁吼不出来。事后我也考虑过他的目的。他想把我们三个的关系说清楚?所谓的欠我和G一个说话,他要明明白白讲出来吧。我转身特别淡定的走回家,他没追我,也没喊我留下。一进家门,我就大哭起来。如果他当初让我解释一下,如果我在他面前哭了。很多年以后,每当我回忆起这些事情,我总会想如果。如果我没被他的子弹打中。如果我不是在那一天来例假,如果是我先到的水潭,如果我早一天看清自己的心,如果我跑下楼对他说,你在等我么,我也在等你。可惜没有如果。之后接近一整个初四,我们完全变成陌生人。直到5.24,我们的纪念日,快毕业的时侯,他来找我。

  日期:2014-05-26 20:01:38
  5.24他来我家找我。这次他直接敲的我家的门。巧了我爸妈都不在。他说,我们下去走走吧。我穿着睡衣就下去了。其实我当时是傻掉了。根本想不到我要去换衣服。事后我们关系好的时侯,他调侃我这是睡衣诱惑。呵呵。我们家旁边有个广场,我们就沿着广场走。走到一半,他说,你后来过的好么。那时候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后来,哪个后来?我于是问他,哪个后来?他没解释,只是重复一边后来。我一下反应过来了。你虐我那么惨,还好意思问我后来过的好么。我是过得好随你心,还是过的不好才随你心呢。我没好气的说,你有事快说我要做作业。他居然从书包里拿出那本数学的五年中考三年模拟。这本书我印象太深。以至于在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时侯,还会想起他。他说,我有好多题不会,你给我讲讲吧。于是,我带他去了我家的地下室,给他讲题。他在听,又不在听。他说,今天是5.24,我有礼物给你。他说,你看我脸上长了一个痘痘,你近点,近点看,你看,在这里。然后他亲了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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