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资料室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的11:15分。回到大厅时新哲和龚琪还在那里,刘海儿的母亲显然情绪得到了一些稳定,但泪眼的婆娑却还是显得那么的令人心痛。
“你去哪里了?”龚琪这样问道。
我淡淡的笑了笑,没有作出回答。身边不远的刘海儿的母亲此时目光对我有着些凝视的感觉,或许是看到了我手中的案件资料吧。
“我有些事想向您请教。”我这样对她说。
“哦~我很乐意帮忙。”她轻轻的声音回应了我。
我点点头,将她请到了附近的一处比较安静的沙发上。龚琪和新哲想要跟来,我摇了摇手,表示了简单的拒绝。二人相互对望了一下,目光中虽然带了些疑惑但却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
“有什么需要我的帮助的吗?”海儿的母亲这样问了句。
我请她坐下,之后自己也俯下了身子。
“海儿的叔叔。哦,也就是您丈夫的那位弟弟。”我这样直接切入了正题:“我想知道有关于一些他的事情,请问可以吗?”
“啊?”海儿母亲的目光在随着这一语的询问而变得有些显得惊讶:“他啊,为什么是他?”她这样问了句。
“哦,没什么。只是有些事儿很想知道,或许那些会对案情有所帮助。不过您请放心,我只会作为参考。”我这样缓慢地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哦,没有关系。”女人微微的笑笑,并问道:“但是,您想要知道他什么事呢?很抱歉,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我微笑着并且不紧不慢的这样说了句:“对了,还未请教您的姓名。”
“我叫陆琴。”海儿的母亲这样回答。
“哦,陆女士。很抱歉我的问题会有些仓促。”我做出了简约的抱歉:“但是请您先说一下您丈夫弟弟的一些情况。首先从他的名字说起好吗?”
“好的。他叫刘建峰。”陆琴这样说了句:“他是我丈夫刘凯旋的弟弟。他们家只有这两个男孩子,我丈夫比他大两岁。”
“原来如此。”我笑着点了点头。心想刘建峰果然就是刘海儿的叔叔没有错,而这的确和我预先的猜想是一样的。“对了,我记得您之前说过他是在5年前的一起办案中中弹去世的对吧?而那是什么样的案子您是否有做出过了解呢?”
“很抱歉没有。”陆琴摇了摇头:“对于他工作的事儿他很少提及,并且他是个丨警丨察,很多东西应该是不便透露的样子。故而,我也很少去过问。”
日期:2012-5-18 20:20:00
“是这样啊。那么没关系。”我笑着说。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印象。”她淡淡的继续了刚刚自己的话:“那件案子好像带给他不小的压力,曾经的那一段时间里他都很少来找我跟海儿。5年前海儿我记得还在读高中,他一般平均1周都要来我家一次的,但是那段时间甚至两个月左右都没有来。”
“是啊,那他还真的是很忙碌啊。”我笑着说,之后又问道:“那么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呢,那个时候就是在医院了吗?哦,我的意思是他是否就付了重伤并且性命垂危?”
“不,之后他还来过一次的。”陆琴缓缓的说:“那应该是在两个月之后的一天。我记得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他来到我家海儿甚至已经因为学习的紧张而睡下了。时间应该是将近10点钟左右了吧。”
“那么晚?”我显然有些惊讶。
“哦,是啊。毕竟是叔嫂的关系,这样的确有些不合适的。其实当时我也是这么认为。”陆琴摇了摇头,继续说:“我本想拒绝,但是……你也知道,毕竟他经常照顾我们母女,他要看海儿,我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他那个时候好像还显得很疲惫的样子,一头凌乱的头发似乎奔波了几天,黑眼圈也显得很重的样子。”
“是啊,我可以理解。那对于您的确很为难的样子。”我微笑着说:“但是他那么晚来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是,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他这次来一定有什么事儿要做。”陆琴淡然地说:“但是将他让进屋里他却没有什么别的事,他只是想来看海儿而已。我告诉他海儿已经睡了,但他还是执意要看她,并说不会打扰海儿的睡眠,他只是想看看她而已。”
“只是想看看她便跑来?”我感到十分的奇怪:“您的家距离这里的警局很近吗?”
“哦,现在的话的确是不远了。”陆琴回答:“但是5年前的时候我的家还是在另一个区域,那里距离警局应该是即便开车也要1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吧。”
“他是不是顺路来看看?”
“我记得我当时也问过他并且他也是那么回答的。”陆琴说:“但是我认为他并不是顺路的样子。他的疲惫有点像刚刚出差回来似的,我真的无法想象并形容那种疲惫的感觉,只觉得他的腿当时都有些颤抖,毕竟已经是那样的年纪。平时他的身体是很好的,但那时候似乎随时都有摔倒的感觉。”
日期:2012-5-19 21:18:00
“您还记得他之后都做过什么的吗?”我这样问。
“其实也没什么。”陆琴回答:“他只是在海儿的床前静静的看着海儿恬静的睡着的样子。我记得他没有一点声音,脸上是疲惫中的微笑的样子。那种微笑像是孩子的父亲在和久别的属于自己的孩子的难得的重逢。哦~他的确可以说是把海儿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毕竟他没有结过婚。”
“只是那么看着和微笑吗?”
“还用手轻抚着海儿的头发,老实说那种沉静般的感觉让我很感动。他虽然一直疼爱我的女儿,但是那种无声般感情的宣泄似乎还是第一次。”陆琴说到这里脸上竟然洋溢起了幸福般的微笑:“那的确是让我很感动并且想落泪的感觉,我甚至想在当时叫醒海儿,但他却拒绝了,之后缓缓的站起身子并悄然无息的走出了房间。”
“之后他还和您谈了些什么的吗?”我问。
“没有。”陆琴对此相当的肯定:“之后他就说局里还有事便离开了。时间应该不会超过10:30分吧,具体的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是我敢肯定,他自从走进我家之后就一直很留意时间的样子。我们的谈话加起来也不过是5分钟左右,期间他甚至看了3~5次手表。我还有问过他很在乎时间吗?他说没有,这才停止了。”
“之后他便离开了吗?”
“是啊,就那么走了。走出大门的时候还不忘看看海儿的房间,并提醒了我句门没关好,别让孩子着凉了之类的话。”陆琴说:“但我总觉得他那次的确有些莫名奇妙,所以印象很深刻。”
“哦,的确如此。”我的脸有些阴沉,想了想不禁又问道:“那么您得知他性命垂尾并住在医院的时间和那次最后的相见是相隔多长时间的事了?”
“应该是在事发后的第二天下午吧。”
“什么?第二天就出事了?”我惊讶的说。
“是的,我也感到很惊奇。”陆琴说:“就好像他之前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病床前他说出了他的遗愿,之后警员告诉我那是他临危之时主动让他们给我打的电话并说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对我说。”
“哦~看来当时的他意识还算是很清醒的样子啊。”我说:“那么您是在接到了电话马上就前往的医院吗?”
“是的。我记得我打了辆出租车,所用的时间因为医院在很近的关系所以时间绝对是超不过15分钟的。”
日期:2012-5-20 20:33:00
“那的确是很快啊。”我点了点头,继续问:“对了,他要对您说的话就只是他希望海儿能继承他作为丨警丨察的职业吗?除了这点以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
“哦,您这么一说我倒是又想起来过。”陆琴似乎是忽如其来想起的记忆:“他当时好像还说要海儿长大以后照顾什么人,那应该是警局里的一位人物并且是个前辈。很抱歉,我当时太伤心了,并且他的吐字也有了些不清楚,所以我只是应承着,对于那个人我好像的确是不怎么记得了。”
“那么大概呢?姓名不记得,姓氏有没有写印象?”我急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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