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春天》
第42节

作者: 蓝色胭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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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天天早上做完事以后就呆下来看电视出神,而她们却到别的地方去想找另一份工做个兼职,她们痴心妄想的转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一份可以让她们开心的工作。只好作罢。我闲得无聊,开始写些东西,经常到博览读书社的报刊亭里借些杂志来看,看来看去就想自己写一些,陆续有作品出现在一些女性杂志上,一篇文章能收到几十元到百把元的稿费,老板很开心,红妹她们也很开心。

  有一次我写了个名叫《二十三粒红豆》的文章,发表在风流一代上,不知编辑是有意的还是个意外,我的通讯地址出现在了文章的下面。三个月之中,我收到全国各地现役军人的来信上千封,送信的人都知道了我的名字,整个商场的人都知道有个我,那时的云南小姐就出在我们商场,我在那里快有云南小姐出名了。
  有个昆明姑娘给我写信来,要求见我一面,我答应了她,约了她见面,那是个黄昏的街头,看到美丽高贵的姑娘,我惊叹着她的美貌,同时揣测她到底有什么事会约我。
  她说她想去西藏,因为她爱的人在西藏。
  她和我说了一个晚上,说的都是那小伙子怎么样想摆脱她的事,原来她是到陆军学院军训过的大学生,后来她爱上了教官,后来两个人很要好,但后来教官毕了业分去了西藏,去了以后就来信不要她了,她不明白为什么,非要亲自去问问他为什么。我分析给她听:“是因为你太美丽太高贵,他不敢让你吃西藏那边的苦。她听了非常开心,问我我小说里的人埋在什么位置,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她会陪我的。我哪里有钱啊!我谢绝了她,不过我有个心愿,什么时候有钱了,一定走一走川藏线。

  日期:2006-8-18 13:56:00
  第五十三章
  我仔细看了一下那上千封来信,从中挑出路途近一些的,文才较好的来回信,有些信里夹着一迭邮票的,也得回一封,这样倒反而忘记了写作,内中有个陆军少尉,就是云南的边防军,长相不俗,黑但一表人材,只是性格有些懦,不象他的气质。
  他来了几封信,信中都说些擦边球的话,不过最后谈到他十二岁时就没了母亲,他母亲是自杀的,喝的农药。我就有了些同病相怜的感慨。
  我如今21岁了,老板心细,替我张罗了一门亲事,专门叫人来看了看我,那是个清清明明的企业家,27岁,年轻,霸气,他早早的来和老板坐在食堂的门口,两个人坐着说些闲话,看看参考消息,他眼光不时瞅我一下,我穿着白衣服,就是平常餐饮服务的人穿的那种,无身无腰的,穿着平底布鞋,老板和那年轻人说笑,我不知道他来相亲的,只管高声的唱歌,有时红妹也唱,我们边唱歌边干活,目中无人,待卖完了盒饭,老板就叫四川厨子:“炒你们吃的菜,我们出去吃,小张你换一下衣服,我们出去。”我吓了一跳,抬头,发现那年轻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又赶紧掉头,避开我的目光。

  在外面的饭店里,菜上起来,老板就和我说了这个意思:“他是我一个亲戚,在河南三门峡开有一家企业,我想着你这样打工也不是常法,他有事到云南来,你瞧着合适的话,他对你很满意。他姓刘,叫刘文鹏。”我听了他这个话,把头抬起,仔细看了一眼那小伙子,前额饱满,目光锐利,穿着一身暗花呢子西服,气质上好,真是人尖子了,得夫如此,何求?只是我又想着那个银本贵,也就是那个边防军少尉,他少年就没有了母亲,情境和我相似,我们才正是知心的人!

  我回老板说:“这事我先问问我母亲瞧瞧。”我是想婉拒,又不好得。
  我出了狱时就给母亲写过信,母亲回信说听得我在昆明出了些事,差点哭死了,叫我春节务必回家。
  过年,商场放假十天,我在大年三十的下午到了老家的街上,近乡情怯,我心里慌得历害,老家变了些样子,但还是有人笑着和我打招呼,回家的时候,刚到场院上,母亲从破败的大门里走出来,看到我,惊了一下,之后快乐地问:“小宝仙吗?你回来了噶?”我微笑,点头,却没有说活,弟弟从门里出来,十六岁的他已经长成一米七四的高个儿,我抬头看他,他高兴得脸色潮红:“姐姐!”

  娘儿们坐下说话,母亲已经炒了好几道菜,我拿出赚到的一些钱,母亲急忙说:“用不着了,你这个憨姑娘,你也从不为自己考虑,你寄来的那些钱已经把帐还清了,多还了一千来块的利息了啊!你也应该准备一下,有合适的也好做做嫁妆。”我便想到了照片上英俊的青年军官,心想不知他是怎么个意思,过了年写信问他。
  弟弟问我:“听说你在昆明出了事,到底是个什么事,派出所的人说你杀人了。”母亲接口:“小林都急死了,差点儿到昆明找你,又怕那么大个地方,找不到,钱也不凑手,不然都找你去了,哭了一个多星期,你可把我们吓死了。”我说:“没有事啊,就是两个女人打架,把对方打伤了,关了半个月,罚了三十块钱,是不是就通报了当地派出所了?妈妈,过几天你陪我去办个身份证吧,或者我留下照片,身份证掉到水里了,没有摸着。”母亲一口答应:“你留下照片就可以,你出事时我天天到派出所打听你的事,和派出所的人混得很熟悉了。”心里一酸,可怜母亲这份痴心,幸而只是出了些小事,没有死掉,若是运气不佳死了,母亲如何过得?!

  我用这话只哄得母亲,二哥在旁边听到,冷笑道:“身份证掉水里了,掉到水里那么轻薄的东西如何会沉,你哄鬼呢?是不是给祖宗丢脸了,坐牢了?妈妈,她的钱不干净,你以后再不能要,就花我的工资,虽然少,也有好几十块 ,这里是乡下,用乡下的标准来量,这也不算少了。”我无法,只得说:“是装在钱包里一起掉的,里面有镜子,所以沉了,还掉了好几十块钱呢。”母亲听了,安慰说:“掉了就掉了,只要人在就好,钱也不算什么的,有人回来已经万幸。”二哥却又嘲道:“就算是钱包,只怕也未必会沉,你越来越少人性,骗起我们来毫不脸红。”母亲突然生起气来:“我养的姑娘,都回来不得了?贼一样的盘问她,别说还没有结婚,就是结婚了成了泼出的水,也是我的,这家也有她的一角,她为什么回来不得?这房子一半是我公婆给的,一半是我出钱买下的,兴你们住,就不兴她回来住,别说她只是回来几天,就算要一辈子住在这儿,谁又干涉得了她。”母亲边说边哭,伤心欲绝。原来,我不在的这几年,二哥又打过母亲好几回,有一次母亲实在给打得动弹不得,两顿饭没做,大嫂听说,来接了过去,二哥跑到大哥家门外望了好几回,也不敢进大哥的家,也不走开,想是他饿得受不了,他自己不会做饭。后来母亲回家,他就再也没有打过。学校还发七十块的工资给他,主要是怕他闹事。

  春节过了,我因为要急着回,等不到身份证办理,只好照了相片留下,让母亲给我办身份证我把身上所有的钱留给母亲,只带了车费,外加十元零花,母亲和往回一样,急急忙忙的送我。
  到得昆明,商场守门的大爹拿了一百多封信给我:“你不在的日子,又来了这么多的信。”我把信拿回来,先就找银本贵的,果然有三封,信中还是说些平常事,对我寄去的几张照片不作评论,只说,有空就到那边去走走,旅行几天。我心下想,这人性格实在懦,不象个办事利落的人,心里想什么也不肯说得,很没意思,便放下他的信,读起别的信来,看了之后,发现内中有刘文鹏的两封信,字字见机,句句言情,甚是讨人喜欢,心里动摇起来,这刘文鹏是个本科生,才情高出我许多,虽然我发表了十多篇文章,却丝毫不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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