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弄出了一套茶具和桌椅,请慕容云等坐下细细听闻。
日期:2012-4-19 21:05:00
二十年前。
三月,天气渐热,也正是出行的好日子。太湖上船只来来往往,好不热闹。人们在船上有说有笑,似乎北方的战乱与他们很遥远一样。
可是在这么一群人中,依旧有一个人在愁眉苦脸。他独自租了一条船,向没人的地方慢慢划去。谁都没有注意到他,总有那么几个人,一位子很清高,容不得自己和世俗同流合污。那人就这么不紧不慢的划到了远离人群的地方,拿出了一壶酒开始自酌,没喝几口,便一头栽向湖里。当然这些基本没人看见,因为他离人群太远了。
但是还是有人救了他。当他醒来那一刻,以为自己已在地府,可是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松软的床上,面前还有一张笑得非常清甜的笑脸。
爹爹,他醒了。那笑脸用同样甜美的声音说道。
这时走过来一个长者,看了一眼他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我这是?他很纳闷,是你救了我?
嗯,是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要跳下去啊?那笑脸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老者不等他回答,也语重心长的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况蝼蚁亦知生命之重,你一堂堂七尺男儿,却视生命如儿戏,你可对得起你的父母么?
他听完老者的话,立马坐了起来,又被那女子强行按下,你还没康复,躺着,爹爹,你怎么这么说话啊。
咳咳,他咳了几下,您说的没错,可怜我自小父母双亡,靠着自己努力熟读四书五经,怎奈今年参加考试,名落孙山,又身无分文,走投无路,唯有一死了之。
呵呵呵,那女子掩面笑道,果然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生姓张,那人欠身道,姑苏人士,还未请教小姐。
你叫我珠儿便行。珠儿还是一副笑脸,你先躺一会儿,你病没好,一会儿我让下人送些粥来。
说完便拉着老者出去了。
张生虽然被救,但心里仍不畅快。不一会儿,下人便端着粥和几样小菜过来,请他用餐。张生被人从床上扶起,他顺便问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可是这些下人都避而不谈,张生只能默默的享用送来的粥。也许张生许久没有好好吃饭了,竟觉得这粥格外美味,如一壶茗茶,沁人心脾。而且这粥爽滑润口,随着粥从口中滑落,心里的阴霾竟也一扫而光,没多久,张生便把粥喝完了,喝完后,下人又将他扶回了床。一连几天,都是这样。
日期:2012-4-19 21:09:00
这天,张生觉得自己好多了,便下了床,到院子里走走。
你好啦?珠儿突然从背后出来,吓了张生一跳。
嗯,好多了,谢谢小姐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这辈子当牛做马……
珠儿摆摆手,谁要你当牛做马啊,我救你又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
几句话就把张生堵的没话说了,张生接不上话,只能自己四下环顾。
你打算今后怎么办呢?珠儿采了一朵花,细细闻着问道。
今后?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张生一说起这个,心里的阴霾又上来了。
你看你,一说这个就皱着眉头了。珠儿把花送到他跟前,来,闻闻花香。
谢谢小姐。张生诺诺的接过花,也不闻,放在背后,仰着头,轻轻地叹了声气。
不用这么拘束啊,珠儿似乎永远是那张笑脸,要不你就留在这吧,安心读书,再去考一次。
这个,小生怎么敢当,小姐救命之恩已是无以为报,再加上这个……
你就把这个当做回报吧。珠儿听不得他的长篇大论。
可是怕令尊……
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无碍啦。珠儿说完就走了,只剩下张生一个人在拜谢。
张生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在这里住了下来,而且一住就是三年。这三年间,张生是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偶尔几次被珠儿拉着出去又玩了几次。珠儿也经常笑话他,说他都成书呆子了。俗话说日久生情,张生和珠儿渐渐也有了男女之情,但是张生隐于声色,他怕自己配不上珠儿,只能一心读书。而珠儿呢,虽然大大咧咧,但毕竟还是比较害羞,也是一直藏在心里。然而这在珠儿他爹心里,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终于到了分别的那一天。那一天晚上,珠儿他爹备了桌酒菜,给张生饯行。饭桌上,张生和珠儿都不说话,张生只是一杯杯喝酒,老者都看在眼里,也不说话。渐渐地,张生喝多了。老者突然出去了一下,房里就剩下了他俩。
明天我就要走了。张生红着眼,又倒了一杯酒。
走就走呗,与我何干。珠儿又下了杯酒。
那个,我,你……
你说话能不能干脆点。
我,你要保重,等我回来。张生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我为什么要等你回来?
我……
你就不能直接点?
我爱你。张生如释重负,又喝了杯酒。
我…
我怕自己配不上你,现在要走了,我却放不下你了……
珠儿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剩下张生一人在了那里嘀嘀咕咕。突然,珠儿抬起头,吻上了张生的唇,张生对着突如其来的吻没有任何惊奇,慢慢的抱住了珠儿。这一刻,张生不再想着赶考,人生若是如此,复何憾哉。
一番云雨之后,珠儿依偎在张生的胸前,轻声说道,我真舍不得你,此去自己要保重啊,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人了。不管中不中,一定要回来。
我不想去了,珠儿,我只想和你这么一辈子,我
没等张生说完,珠儿的吻又上来了……
门外,老者看着屋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日期:2012-4-19 21:48:00
张生第二天辞别珠儿和老者,一人进京赶考。这次果然一路顺风,张生顺利通过礼部考试,又在京城呆了几个月,准备殿试。殿试非常成功,张生从一介书生,成了当场榜眼。此时张生只想回去和珠儿团聚,但是这时哪里由得张生做主。张生长得眉清目秀,连皇帝也另眼相看。张生没想到,自己又被柴郡主看上了。张生知道后,誓死不从,惹得柴王爷大怒,到皇帝那告了一状,张生又成了一介草民。张生虽然经此变故,却也不懊悔,收拾行囊,打算回去。然而柴王爷却还不放过他,认为他损了柴家颜面,将他囚禁了起来。每天一顿毒打,甚至连小郡主求情都没用。
也许这柴王爷也觉得泄愤了,便将张生放了回去,又给了他些银子,将他逐出了京城。张生出来后,也不顾伤病,收拾行囊便往家走。可是思乡心切,走到合肥,张生生了一场大病。此时张生已经出来十月有余了。张生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便写了封书信托人送回家去。
而珠儿左顾右盼不见张生回来,也是急的茶饭不思。忽听有人送来书信,却没想到事已至此。珠儿不敢耽搁,连夜赶往合肥。待珠儿赶到合肥,张生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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