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10-03 17:58:03
高源的官司远没有我想象到的那么难打和严重,这次在中院双方当事人并没有进行太多的唇舌激辩,倒是双方的律师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各种程序相互找茬和刁难。我坐在旁听席上看着这两位曾经相亲相爱的男女有点心情有点落寞,刘笛已没有以前漂亮的身段和脸蛋了,尽管她化了浓浓的妆但依然掩盖不了岁月对她的折磨。高源也不例外,脸色较当年之日黑了许多,倒是做事和说话成熟沉重了。
两个小时后法庭没有当场宣判,但是从杨律师的表情可以看出胜券在握。中国的民事诉讼就这样,有人脉打点关系就好办,找律师只不过是走走场子,充个胜券在握的面子。这次高源和刘笛都感觉这样拉锯式的战争太累,下午的时候双方的诉求法官都给驳回,双方无夫妻之名同意离婚,但是要求刘笛返还高源结婚时的彩礼加三金共计十万元,而高源必须返还刘笛当初房子装修费用及夫妻共同财产共计二十余万元。
对于这样的结果高源没有说满意不满意,已经这样了没必要再折腾了。刘笛也没有再追究,看来她是很满意的。
宣判后我才发现早些时候让顺子给高源的那些刘笛个人隐私没有呈在法庭上,这也是高源念在旧情而没有彻底撕破脸。
法院宣判后高源请大伙吃了顿饭,都是男的,女的一个没叫。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在酒桌上谈笑风声,我知道他表面上喜悦开心的不行,但是心里一定是各种滋味搅拌在一起。
第二天他打电话让我来一趟经区的房产中心,说是让我来把把关。对于高源执意按着胡凤的想法来搞房产,我是持沉默态度的。胡凤是个有想法的人,而我对于房产一直不怎么关注,所以话语权一直保留着。
房产中心的装修也是我负责安排的,开始想找武力,但是这家伙最近搭讪上了一位南方的老板,正合作着做工装大活呢,对于我这边的小活他是赔理道歉说一点也没有空,只能是介绍个工长过来。我对武力说算了,我还是自己张罗吧。紧接着给鲁子打了个电话,他说没问题,上次经受了的事对他启到了鼓舞,也知道质量的重要性。所以房产中心的装修很顺利,而且活做得十分漂亮。高源和胡凤对此都满意,之后胡凤还特意给鲁子又介绍了个活。鲁子很实相,拿到工程款后给我了个三千块钱的红包,我想都没想就收下了。
开车到了房产中心后,高源和胡凤正在和搬家俱的工人一共忙碌着。他看到我到来后就说过来看看,这个鱼缸怎么摆?听说这东西不能随便放,有讲较是吧。我说是的,这东西放家里讲究多,但是在办公室就没有那么多了,风水上有句话叫山管丁,水管财,水是有灵性的,摆放在入户门的左侧就行。
听到我这样说,高源忙指挥工人按照我的说法来重新摆放。之后是沙发茶几,办公桌,字画等。弄完之后在沙发上稍微休息了会,胡凤给沏了壶大红袍。这茶太浓我喝不惯,只象征性地抿了两口就没有再喝。高源说一会跟着他去河边放生,昨天弄了两只牛蛙,本来想给你嫂子炖了吃的,但是她不愿意吃,而我又不太会做,最后想来还是放了比较好。
去往张村的山路上,高源哀叹着岁月不饶人,想想昨天还开着车无忧无虑地走这条小道,这一转眼就是三十好几了,还是走这条路。我说这说明成熟了,以后珍惜现在的生活吧。高源连连答应,并说老太太快要过生日了,到时大哥会来。我问起了他大哥的情况,他说人家现在好着呢,在广州泡上了一位内蒙的富女家,怀了孕正准备结婚呢。说完高源是哀叹自己的命不好,大哥是好吃懒做,一天到晚就知道算计人忽悠人,笆篱子坐过出来后又傍上了一个傻逼败家娘们。以前我听高源说起他哥俩关系不怎么好,他听算命的说俩人命里相克,不能呆在一起。
威海市区是没有湖的,内陆河更是少的可怜,因为威海是三面环海,下了雨就会顺着山流进了海。我问高源这里会有湖,他说有,特别小,没有几个人知道。这地方在没有认识我之前他常来钓鱼,之后再也没有来过,以为被附近的农民给填了,但是前段时间开车带着胡凤来玩,发现还在,只不过小了很多。
高源说的湖其实根本不叫湖,严格地说是个略大一点的水坑,水半清半浊,想必定有大鱼藏匿其中。高源从后备箱打开把红色的塑料桶拿了出来,我便看见里面有两只硕大的彩色斑斓的青蛙正老老实实地趴在里面,嫣然是一副井底之蛙的状态。现在各种病都是人类吃出来的,俗话说病从口入,什么有营养,管他老鼠蟑螂小孩猴子都统统吃掉。青蛙这东西我只吃过一次,而且也是最后一次,那时吃着的时候感觉不错,但不知道是什么肉,吃完后听桌上的人说这蛙腿真好吃。我倏地站起来猛跑进卫生间,愣是哇地吐了个底朝天。
高源把两只牛蛙倒在上了水边,它俩仍是一动不动地趴在水边不往里游,高源此时口中念念有词,手里一直不停地转动着佛珠。我看到后心里是一阵悲凉,这难道就是佛家所谓的放生吗?放生是救赎,是对生命的尊重,是慈悲的精神,而眼前的这一切并不是由于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而是暂时的放下屠刀,装作立地成佛。
回来后高源又开车回家搬来了一尊半米高的镀金关公,他说这是托人从香港那边运来的,要搬放在公司里。我说这么贵重不怕丢啊,他说这东西没人敢动的,而且对外说只是地摊货值不了多少钱。俩人把关公摆到公司后,高源象征性地上了三注香,在关公的底座上放了五百块钱。我见状从兜里也掏出了二百要加进去,高源只挑了一张半旧不新的而且还稍带点残角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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