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未成精》
第36节

作者: 雨火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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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盘肉菜,一大盆米饭吃的干干净净,姑父坏笑着说:向我们悠悠这样吃饭,有再多的烦心事,也都随着饭菜咽下去了,这顿饭吃的真香。姑父看时间也不早了,变带着我回家,走时混乱的堂屋,被姑姑重新收拾整洁,我拉着韩烈从姑父身边走过的时候,姑父心疼地摸了摸他还微红的脸颊,韩烈抬头一看姑父的脸,双眼立马又红了起来,姑父蹲下身对韩烈轻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日期:2013-10-07 01:34:00
  对毛发出去后,会有这么诡异的断章,我再一遍好了。亲们不要介意啊。
  一个炎热的上午,表姐的通知书下来了。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奇迹,更不会恰巧的发生在一个小村庄里做着美梦的少女身上,虽然她那么虔诚的祈祷着,希望宝瓶里的愿望可以实现。表姐在最后半年里拼了命的去学习,却只因几分之差没有考上那所医学院。今天拿在姑父手中的那页通知书,来自一所师范院校,是姑父坚持要表姐填写的第二自愿,没有医学院那么赫赫有名,但也是座百年老校,并且它们位于同一个没有听说过的城市。对于表姐来说不是最好的结果,但也不差,至少她可以和金庸医一同去往同一座城市;对于姑父姑姑来说,这个结果也不算太坏,他们随明知表姐的喜欢是一厢情愿,但对与一个18岁的少女,做父母的如何能狠下心来百般阻拦,谁都有一个梦,也许他们期望表姐再长几岁,就会明白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得到的。通知书下来后,表姐一颗紧绷着的心完全放松下来,由沉默寡言的假象一个华丽的转身,恢复成昔日那个强悍过度又有纤细内心的少女。第二日清晨,当我揉着眼睛看清楚皂荚树下那个满身裹满粉色蕾丝衣衫的身影时,一股强烈的逃逸感充满我的大脑,随后而来的姑父也是扶着堂屋的门一阵的眩晕。一路上,表姐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前面,我们三人眼观鼻鼻观心的拖沓走在表姐身后,谁都没有胆量去提醒前面的表姐穿着这么一身晨练,实在是太过于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到了空地处,金庸医一件简单圆领白色T恤一条缩脚的黑色运动长裤,还是那个双手抱胸的招牌姿势,靠着篮球架斜斜地站着。看见表姐时眼神中一丝不耐烦夹杂着意外,他扬起手与我们打了个招呼,对着表姐淡淡地说:韩晓煦啊,好久不见,怎么今天有兴致来晨练?毫无情感的一句话,就像语文课堂上我朗诵的课文,明明不想却不得不读出来一样。他与表姐说着话,眼神却飞过表姐因害羞而低下的脑袋,炯炯地与我对视,我疑惑的眯眯双眼,无声地抗议他对表姐的漠视,他装着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也对我迷了眯狭长的双眼。我强忍着与他杠下去的冲动,拉着身前还在低头含羞的表姐,绕过他走到空地边缘准备拉着表姐一起跑步。表姐走到空地边缘,挣开我的手,要我和韩烈只管个跑个的,不用管她。她一个人走到空地前的木椅上坐下来,用余光偷偷瞅着那边与姑父一起练拳的金庸医。整整一个清晨,表姐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在木椅上,也不管村里人玩味的眼光,就那么坚持着自己。我实在理解不了表姐如此低微的单恋,有何意义,她为此而快乐吗?回到家中,我与韩烈刚咽下最后一口早饭,姑姑就催促我们赶快去上学,我偷偷瞄了眼,一脸铁青的姑父坐在堂屋门口,一口饭不吃,只吧嗒吧嗒地瞅着烟。我和韩烈心照不宣的背起书包没有任何磨蹭的走出院门,刚小心翼翼把的把院门拉拢,就听见里面姑父摔碗的声音,我紧紧书包的带子,拉着一脸惊恐的韩烈朝胡同外走去,身后传来姑父怒不可解的叫骂声,这么久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姑父如此大声的骂人。

  韩烈再小也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而发火,困难的是这件事我们谁都插不上嘴,想到自己平时美满幸福的家,现在却是乌云满布,韩烈小子不争气的呜呜哭了起来。我拉着韩烈的手也是一阵心慌意乱,不知该怎么去安慰他,一路无语走到校门口,所幸现在还早,学校还没有什么人,要是被一帮爱闹的幼崽们看见,更是要闹得不可开交,我伸出手把韩烈脸上的泪痕胡乱摸了摸,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对他说:我们也快期末考试了,你不要为姐姐的事分心,要是考不好,姑父到时肯定也饶不了你。我自认为这样说可以要韩烈把心思用在学习上,暂时忘却了表姐的事,不过这番话在韩烈小子听来却是不折不扣的恐吓,刚刚擦干的泪水眼见着又涌了出来。无奈带着他去洗了把脸,也不敢再说什么安慰的话,用随身带着的手绢帮他把脸上的水珠擦干,拉着他直到把他送到教室门口,才转身去我的教室。

  中午回到家中,我和韩烈小子从未有过的安生,姑姑也无心做饭带着我们,去村口的小饭店一人吃了一碗牛肉面,拿着饭盒打包回去的两碗,姑父和表姐谁都没有吃。表姐眼睛肿肿的,姑父则是满脸怒气,两人一人一侧坐在堂屋的两把椅子上,没有争吵也没有话语。我拉着韩烈很有眼色的躲回韩烈的屋里,交代他不要过去插嘴,好好睡他的午觉,等到快上课时我来叫他。走回自己的小屋,躺着床上侧耳听着安静异常的堂屋,虽然心中有事,但习惯了每天早早的去晨练,不一会我就沉沉的进入梦乡。我是被表姐凄厉的叫声惊醒的,慌乱的跑去堂屋,韩烈脸上顶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倒在地上,表姐披散着一头杂乱的头发,在一侧扶着韩烈,红着双眼对姑父叫嚷:爸,这又不是弟弟的错,你打他干什么,你该打是我!姑姑整个身子挡在姑父的面前也哭了,死死拦着姑父护着身后的子女二人。姑父被姑姑死命拉扯着双臂,隔着姑姑恼怒的对表姐骂道:你今年都十八了,还要不要脸,谁都知道海冰看不上你,你偏要在人家面前丢人现眼,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与金医师家几代交好,你弄出这一出,以后两家人怎么见面。还有你韩烈--你这个混小子,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你懂个屁,还来替她求情,两个孩子拉扯这么大没有一个听话的,你们是想气死老子啊!我呆呆看着眼前这一幕,几秒钟的犹豫过后,跑到姑父的身前紧紧抱着他的一条大腿,虽然不会哭,但一脸哀伤的表情显然刺痛了姑父,他松开与姑姑的对峙,深吸几口气,俯身抱起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尽量放柔语气对我说:悠悠,被你这不争气的哥哥姐姐吵醒了啊,怎么没穿鞋就跑出来了,小心姑父带你出去玩啊,还是悠悠最乖了。姑父猛地压低的声音怪怪的带着一股闷声,抱着我走到我的房间给我细细穿上了鞋,真的牵着我走出了院门,我不敢吱声,任由姑父牵着。姑父径直把我带到了中午刚刚去过的小饭馆,此刻已是中午一点多钟,饭馆里没有什么生意,只有老板一个人在柜台后的躺椅上鼾声震天,姑父要我坐到窗边的桌子前,起身叫醒了老板,一阵忙活后,饭店的小伙计,端出三盘肉菜,一盆米饭,又拿来几瓶冰啤酒,摆好碗筷后,打着哈欠去后屋睡觉了。姑父眼睛也有点红红的,这次他真的是表姐气极了,他定是不想要姑姑他们看见这幅样子,才带着我出去。表姐已经18岁了,姑父那至少也有四十岁,平时时刻都冷静和善的姑父,此刻看起来却像一个糟老头,仔细看看他的双鬓已冒出几根亮白的银发。没有由来的一阵心痛,我有点憎恨起自己为什么不会说些安慰人的话,起身拿起姑父的饭碗,往里面塞了满满一碗饭,姑父应是从早上起就没有吃饭了,夺下姑父的酒杯把饭塞到姑父手中,立马又从竹笼中找出一副筷子,塞到姑父的另外一只手中。姑父宠溺地笑笑,把左手中的筷子换到右手,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含糊的说:真是没有白疼我家悠悠。看着姑父恢复了以往的神情,我也不客气的大吃起来,中午那一小碗牛肉面我还真的是没有吃饱。吃惯了姑姑的手艺,外面的饭菜彷佛格外的香,我大口大口吃着炒肉,盘子里的蔬菜和葱蒜一丝不尝。我与姑父这顿午饭,把三盘肉菜,一大盆米饭吃的干干净净,姑父坏笑着说:向我们悠悠这样吃饭,有再多的烦心事,也都随着饭菜咽下去了,这顿饭吃的真香。姑父看时间也不早了,变带着我回家,走时混乱的堂屋,被姑姑重新收拾整洁,我拉着韩烈从姑父身边走过的时候,姑父心疼地摸了摸他还微红的脸颊,韩烈抬头一看姑父的脸,双眼立马又红了起来,姑父蹲下身对韩烈轻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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