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端木佳佳站在沈自航面前，也叹了口气。
　　“你们家黄攀爸爸，平时管他管得多吗？”
　　端木佳佳摇头：“基本不管。而且，而且我们也离婚了。”
　　说完，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你看现在这离婚率……”
　　沈自航靠到椅背上，也笑了起来。
　　日期：2014-05-13 14:35:18

　　8.聚会
　　到了年末，启航广告的传统是，每年的年底聚会，都在沈自航家里办。沈自航这么安排的原因就是，他希望公司就是一个大家庭。陈芮洋会帮忙定好自助餐送到家里。反正沈自航家别墅很大，还有个不小的院子。20来人，倒也是其乐融融。
　　12月31日，端木佳佳安排好黄攀，开着车去了沈自航的家。
　　同事们都陆续到了，沈自航家里简直要被笑声冲爆。
　　除了餐厅有两位服务生在添置更换餐点酒水，沈自航家还有一位住家的保姆来回帮忙。
　　端木佳佳跟策划部的雪莉坐在沙发上聊天。雪莉的女儿刚满三岁，雪莉正缠着端木佳佳问各种育儿问题。
　　“佳佳姐，我真是头疼，养个孩子怎么这么难呢。别看我女儿刚满三岁，油盐不进，什么话不肯听。就光说吃青菜这一项，我起码白了十根头发。我也网上找了好多办法，让我婆婆青菜剁碎包饺子包馄饨，摆造型，以前小吧，还能塞进去几口，现在呢，吃饺子光吃饺子皮，不声不响的，一碗饺子，只剩馅儿。真是拿她没办法。”
　　围在一起聊的同事听了都笑了。
　　雪莉说：“你们现在笑，有你们愁的时候。”
　　“我们黄攀也是，小时候吃东西，你非得跟他说，这个青菜，吃了长个儿，肉圆儿，长肉。鱼，变聪明。每样东西，你都要给他说个作用，他才肯吃。有时候说漏了嘴，他不依不饶就追着你问：妈妈，你不是说青菜长个儿吗？怎么西兰花也长个儿啊？你还得慢慢跟他解释，哎呦，往事不堪回首。哪个小孩的成长，不是一部大人的血泪史啊。”
　　“就是。佳佳姐，我好羡慕你，黄攀都那么大了。什么时候我们家宝宝才能念高中呢。”
　　沈自航不知什么时候混在人群里：“你以为长大就不操心啦？你看看我这头发。”沈自航弯下腰，扒拉扒拉自己的头发：“你们看这一丛，就是为我们家淙淙白了，就今年。”
　　“哎，沈总，淙淙呢？怎么没见她？”陈芮洋走过来问。
　　“你还不知道她，躲自己房间呢。这几年，你什么时候见她聚会出来过。”
　　“小女孩儿嘛，怕吵。也是可以理解的。”陈芮洋说。
　　日期：2014-05-13 14:35:59
　　雪莉拉着端木佳佳：“佳佳姐，我们去那边拿点东西喝。”
　　“嗯，走。”
　　饮料桌旁，聚着几个设计部的女孩子在说话。其中一个说：“我就是喜欢沈总这样的。特别有魅力。”
　　“年纪太大，不是我的菜。再说还有个那么大女儿，跟我也差不了几岁。”

　　“那怕什么。”
　　看到端木佳佳过来，设计部琪琪拽着她聊天：“佳佳姐，你觉得沈总人怎么样？”
　　端木佳佳摇头：“不熟。不了解。”
　　“佳佳姐，你说说看，年纪是问题吗？”
　　“当然不是。不过我感觉吧，沈总这样的中年大叔，也就招你们这些小姑娘喜欢。我这么大年纪的，实在对他没兴趣。”
　　“佳佳姐，那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啊？”
　　“必须要年轻啊，对吧，凭什么只有男人能啃嫩草啊。我就喜欢年轻结实的帅小伙。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小鲜肉。老男人嘛，不行不行。”端木佳佳直摇头。
　　日期：2014-05-13 14:36:40
　　琪琪笑得前仰后合：“佳佳姐，你真逗。给你们家老公听到，可不得气死。”
　　“我先被她气死了！”沈自航一声吼，吓了这几个人一跳。
　　“呀，沈总！”琪琪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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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就是中年大叔老男人了？端木佳佳你倒说说看，琪琪说我是大叔我还能接受。端木佳佳！你也这么说我，我一个星期去三次健身房，一个月爬两次山，北马、厦马、扬马、杭马都是跑全程。6块腹肌啊！我6块腹肌，你一中年妇女说我是中年大叔老男人！”沈自航自己说着说着，一脸都是笑。
　　琪琪笑得直不起腰：“沈总，要不你给我我们看看你腹肌呗。”
　　人群中不知谁在起哄：“看腹肌看腹肌看腹肌！”
　　沈自航嘘了大家一下：“别给我们家淙淙听到了，听到我回头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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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伙哄哄笑笑，又三三两两散开。陈芮洋也过来拿了一杯柠檬水，偏着脸对端木佳佳说：“沈总就跟小孩似得。人挺可爱，又和气。有时候又爱乱说话。佳佳姐，你别介意啊。”

　　“啊？我介意什么？”
　　陈芮洋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端着杯子走了。
　　“啊？我介意什么？”端木佳佳问身边的雪莉。
　　“大概是沈总说你是中年妇女吧。”雪莉嗤嗤地笑着解释。
　　“切，这有什么，不都是开玩笑嘛。”端木佳佳大气地说。

　　日期：2014-05-13 14:38:37
　　吃得差不多了，餐厅的员工开始陆陆续续收拾碗碟。沈自航家阿姨在指点说：“这边几个，是我们家的。”
　　一看收拾东西，端木佳佳两眼发光，立刻投身到光荣无比的事业中去。她跑过去：“我来搭把手。”
　　没容人家答应，端木佳佳袖子一卷，就开始整理碟子。问阿姨：“厨房在哪儿？”
　　她端着一摞碟子，顺着阿姨指的方向往厨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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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事们已经陆陆续续在商量着怎么回家了。端木佳佳却在厨房里，开着龙头帮阿姨洗碗。她一边洗一边指导阿姨：“这个啊，你看，你们家水池边缘的缝隙，你拿什么都不好擦，我教您一招，就用便宜的牙刷，蘸着牙膏，轻轻一刷，一擦，跟新的一样。还有这水龙头，接口的地方，一样。都用牙刷。这台子，用清洁剂还不如用面粉。”
　　“面粉？”阿姨吃惊。
　　“对啊，就超市，普通的面粉，最便宜的，您买一大包，擦台面，擦不锈钢，洗水果，可给劲儿了，比什么清洁剂都强。您可别觉得浪费钱，还真比那些产品便宜多了。您也别觉得浪费粮食，特环保”
　　“这样啊。”阿姨连连点头。
　　端木佳佳一转头，看到抽油烟机上的油盒。等她和阿姨把洗干净的碗碟都放进消毒柜，端木佳佳又摘下油盒，“油盒最难洗，得先用洗衣粉泡。”
　　“我去拿洗衣粉。”阿姨跟端木佳佳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积极地就去了洗手间。
　　日期：2014-05-13 14:39:54
　　拿回来后，阿姨问端木佳佳：“这用什么刷？清洁球？牙刷？”
　　“你先给我旧牙刷吧。”
　　“好咧。”
　　端木佳佳一边跟阿姨聊天，一边从洗衣粉水里捞出油盒，“我先帮你刷吧，你下次再去买好用的刷子。对了，你再装上去的时候，里面放一点水，下次就比较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