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藏在你的最深处-上海男人生活》
第31节

作者: 逆时针走的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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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一声,走廊灯亮,一扇门打开,我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粉红睡衣的小心翼翼的出来。她看见走道里的我,大惊失色,几乎要喊起来。
  “是我,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原来,原来你还没走……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我点亮打火机。“是你关灯的时候告诉我的。”
  也许是灯光的缘故,她比屏幕上我所见到的,显得有些憔悴,也许是晚上卸妆后的面容。我向她走去,她有些不知所措。

  客厅很大,在胡桃木地板的映衬下,非常典雅。水晶吊灯、桔色醇厚质地的沙发,以及散落一地的各类杂志。墙角银红色高贵的酒柜很吸引我,摆放着幽香的红酒。她老公常年出海,这些应该就是他的珍藏。还有优质桦木茶几下的向日葵般金黄的地毯,散发着优雅的气质。
  这时候,她端了杯茶给我。我说,谢谢,不过我要走了。
  要走?她的眼神很诧异。
  是的。我假装看了下表,然后从后袋中掏出一张CD。“这张是《心灵瑜珈》,声音非常的轻缓,当你心情不好或是郁闷的时候听,可以让你感觉不到烦恼。”说完,我把CD放到她手上,笑了笑出了门。
  车子发动的刹那,我觉得很欣慰,但我实在给不出来这里的理由,也许只是为了送张CD给她。我和她,也许今晚是最后一面,也或许,以后还可以再见面……

  日期:2005-11-4 12:09:05
  (42)
  “怎么?这么早出门”小丫头问我。
  我拎着公文包,应了一声就出门了。今天江西一家药厂的经理要过来,我要去跟他谈一谈。还有中午要和XX医院的药房主任吃饭,联络下感情,当然红包是最主要的。
  小丫头自从名正言顺和她前男友分手后,这几天,好像也不是很愉快。我知道这个结果对她来说,不是很快就能接受的,所以尽量不去打扰她。她喜欢把话都放在心里,不肯在我面前袒露,而我自认为女孩子的心思最难猜,所以也很少主动去问她什么。

  晚上,小丫头躺在我的臂腕里,始终睡不着,我几次朦胧中醒来,都看见她睁着眼睛。“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我在你心目中,是个怎样的人?”
  “呵呵,一个小丫头啊。”
  “那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是我一直刻意回避的,她的纯洁、善良、无邪,深深的打动着我,也许我还自私的对她有胜利需要,但要我谈感情上的事,我却不知如何作答……

  “喜欢,当然喜欢你啦……”我说。
  我一直觉得喜欢和爱是有区别的,喜欢是宽泛的,比如你在马路上看到一个妖冶美丽的女子,可能就有喜欢她的冲动。而爱,是吝啬的,是付出感情后全身心的执着。可能这辈子没有爱,或者只有一个爱的人。除了邓西倩我一个真正爱过的女人,对其她的女人,我都只可能是喜欢。
  “不要想这么多了,早点睡吧!”我拍拍小丫头的后脑。
  我闭上眼睛,可邓西倩,这会儿你又在哪呢?
  第二天我刚到公司,就见前台拿着把大扇子在扇风。“真倒霉,空调坏了。”
  考,这么热的天没空调,那怎么过啊?我看见办公室的窗户全打开了,办公室人也全跑光了。我去倒水的路上,听见墙角的两个扫地阿姨在闲谈。一个说:“今早,总经理又发火了。”另一个问:“发什么火啊?”稍胖一点的阿姨接着说:“就是那个郝秘啊,我早上打扫卫生的时候,听见总经理在大声训骂,好像说她最近做事不利,很多文件打的乱七八糟。”另一个说:“是么?最近郝秘好像做事慌慌张张的,前天下午,还叫我帮忙替她找份文件……”胖阿姨说:“哦,我看她最近好像总是魂不守舍的,告诉你啊,你可别对别人说,昨天前台告诉我,郝秘上个月进过妇产科……”另一个说:“现在的女人啊,谁说的清,不要看一些人表面正经,其实背后……”

  “你们今天不用打扫么?”
  两位阿姨看见我急忙走开了。自从我上次给她发过消息后,她一直没回我,最近到底怎么了?
  办公室里是在太热了,我脱去短袖,这样比较凉快些。
  “大忙人你可回来了!”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小马。昨天我去拜访了客户,所以一天没回公司。“昨天你没来可错过了,张曼娴蜜月归来,带回来好多好吃的。”
  哦,她回来啦。
  “嗯,好像又比以前漂亮多了。不过呢,好歹咱们是哥们,我特意给你留了块巧克力,孝敬您老……”小马一向油嘴滑舌,办公室里八成的八卦新闻,都是从他这张嘴皮子里穿出去的。
  “咦,你袖口上怎么皱巴巴的?”

  我低头一看,果然在我T恤的袖口,有些皱,还有些淡黄的水渍。
  “哈哈,不会是精斑吧!”小马淫淫的说。我刚想掐他脖子,手机想了。“喂!”
  “是我啊,你在哪里?”
  原来是小丫头打给我的。“我在公司啊,什么事?”
  “我,我想见见你,就现在,马上。”
  “别开玩笑了,我在上班啊,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

  “我……我就要走了,所以想见见你……”
  “走?喂……什么走啊,你要去哪里?”
  “半小时后,你来江宁路上的真锅咖啡找我,不然就永远看不到我了……”说完,小丫头挂断了手机。
  我脑海里一片茫然,这究竟怎么回事啊,什么她要走?她能去哪里啊?听她口气不像是在乱说……我撩起椅子上的衣服,急匆匆的走出办公室。在电梯门口,遇到上来的刘主。“钟,正好,中饭前开个会,下午药监局的张局长要来……喂,你这是去哪儿啊……”
  我风尘仆仆的赶到楼下,还有26分钟。
  把车倒出车库,驶上马路的时候还有22分钟……
  我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小丫头昨晚反常的举动。对了,她昨晚买了一只新的旅行包,还问我橙色好看么?她昨晚把自己的衣服都折好了,还把散落各处的书本收集在一起……太多太多,这么多反常的举动,我居然都没有察觉,我真是他妈的混蛋!小丫头真的要离开我了么?她真的要走了么?不,这不可能是真的!

  车子在一个红灯口停下,还有18分钟……
  怎么可能会这样,我内心忽然一阵酸楚。还有,她昨晚问我喜欢她么,我竟然也没有察觉……对了!我袖口上的水渍,刚才小马说我T恤上的水渍!不,这不是水渍,是昨晚小丫头的眼泪!昨晚在我睡着后,小丫头一边咬着我的袖口,一边淌下的眼泪!
  我的心一阵剧痛,我闯了红灯,因为只剩下了大约10分钟了……
  是我太忽略了,我对她不冷不热,没有关心过她,都是我的错……我一定要向你解释,其实我很在乎你,只是我一下子无法这么快角色的转变,给我点时间……你一定要在咖啡馆里等我,我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车子飞速的穿梭,为了走近路,我横穿了很多小路。前面就是新闸路了,还有5分钟,应该来得及……
  绿灯在闪烁,我没有将脚放在刹车上,冲!冲!我一定要冲过去。十字路口,我大力扭转方向盘,一个大转弯。突然“嘣”一声,一个手拄拐杖的过马路老人倒在了我的车下,一条腿被弹飞……

  我惊恐不已,双手在方向盘上颤抖,只觉得天旋地转。
  我急忙下车,扶起倒在车前的老人。“老伯,你怎么样啊?”
  “年轻人,开车不要太快,这样很危险……”
  “你,你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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