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蛮龙王殿:揭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48节作者:
陆边尘 “嘿,这里有脚印。他们一定没走远。”树林里传来了一个声音。我们的心一下子紧绷了起来,阿肥猪脸色凝重,看了我一眼,我看了下四周发现有一个山坡,我压着嗓门说:“先到那里去避一避,看看是什么人。”
2012-11-09 19:42:06
这个小山坡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大的掩蔽位置,坡上有长满了草丛,我们可以很好地居高临下看下面的情形。没多久,就有四五个人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全都拿着国产自动步枪,身穿迷彩服。我心说:这是巡山的特种部队”
我说:“我们可以谎称自己是游客,在山里迷失了方向,向他们求助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你看,”阿肥猪指着一个穿蓝色运动服的中老年人,“那不是那老家伙嘛!”那人是老成,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我暗骂了一声,他娘的贼喊捉贼来了。我猜测他们要么是发现了这里的棉纸不是我们给他的那一张;要么是想干掉我们,不让我们继续分享这个秘密”
紧接着,他脚下的一只警犬似乎发现了我们,朝我们这个方向狂吠,所有的步枪一下子全对准了我们这个位置,我数了一下这伙人有二十个,而且其中有六七个是穿绿色警服的。看来老成还报了警,这下我们插翅难逃了”
“你要干什么?”阿肥猪侧过脸看旁边的大杉,神色有点慌张。我被他声音吸引了过去,抬眼一看,大杉手里仰起了一块暗灰色的石头对着阿肥猪,好像要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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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真下手吧?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没注意到大杉是老成那伙人中的一员。心里顿时有一种“功亏一篑”的受挫感,我对大杉算有情有义,他是个讲义气的人不会这么无情吧”
正想着,忽然大杉把那快石头砸在自己额头上,在眉梢上半寸的地方一下子划开一道血口,猩红地学像一条蚯蚓一样流淌了下来,大杉扔掉石头用手去抹那血道,把脸抹了个大花脸。接着又把流出来的血擦在身上,本来就伤痕累累地血咋一看上去简直体无完肤了。看着我都心疼了,好像那石头就砸在我头上一样”
我和阿肥猪都看呆了,他这是要唱京剧了?妆化的太过逼真了,不对,那就是真的。我不解地问道:“大杉哥,你在做什么?”
大杉砸自己砸得太重了血流不止着,他用手捂住伤口。我忙让阿肥猪拿出消毒水,并准备在裤子上割下一条布料给他包扎,大杉却阻止了我们。他道:“包扎了就不真实了,他们看了会怀疑。”
我若有所悟:“你是说你想……”
大杉脸上勉强地浮出了一个笑容:“等我引开他们,你们找准机会就跑。如果被抓了,我怕你们就见不到阳光了……这样吧,等我下去说服了他们,让他们相信我,等我们走开了你们再走。”
阿肥猪不放心道:“你怎么说服他们?他们怎么相信你会从洞里逃出来的,还有,我们怎么相信你?”阿肥猪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充满了怀疑。我还是相信大杉不会是那种人,人性本善与人性本恶相持衡地时候,我还是愿意站在人形本善这边”
大杉说:“我原本打算用手榴弹炸开出口,如果你们那时阻止我,我就选择和你们同归于尽。但是,俞洱兄弟,”他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如果不是因你,我想我早从铁链上摔下落个生死不明。我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社会,形形色色的人,大大小小地事情我见得多了,或许我已经变得墙头草了些,但我心中还是有一把尺——那就是义气。你救我一命,大恩不言谢。你们保重。”说完 ,他又用石头粗糙的棱角在身上刮出了几道血痕迹,让自己的伤势加重,好让老成他们信服他的话。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红绳,绳子上绑着一个小拇指关节大小的铜螺,吊在我面前:“哦,那兄弟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请你帮忙把这个交给一个叫叶诗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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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那铜螺吊坠后,大杉从坡上站了起来,朝坡下跌跌撞撞地走去,拦住了正要往坡上赶的警犬。我们趴在坡上观望着,透过杂草丛注意下面的一举一动。警犬的鼻子灵敏度是人的上千倍,阿肥猪压着声音说:“希望他的血味盖过我们的味道,否则我们也插翅难逃。”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大杉的话后,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我知道我的见识太狭窄,或许是凭着这点懵懂感动了他,这一切都是巧合?三牛死了,搂衣罗生死不明,大杉负重伤,萨瓦帝卡中蛇毒,我还活得好好的,我很庆幸。这是他们给我的,我不能沉湎于悲伤中,我要帮搂衣罗完成他交代的事情,还要把萨瓦帝卡送去医治。那什么棉纸,什么秘密对我来说不重要了”
大杉见到老成后,直接一个踉跄扑倒了警犬,一句话没说。我心像针扎了一下,依稀可以看到他的手死死地抓住了警犬的鼻子,那警犬像疯了一样咬住他的手。老成对旁边看牵着警犬的手下耳语了两句,警犬这才松开了手。而大杉已经手上的血,淹没了他的伤口。他已经体无完肤了。老成蹲下来,问了他一番话后,老成气汹汹地带着队伍折返回去,那穿警服的人想带走大杉,老成大声喝退了他。看样子,老成的地位不低,我们的麻烦看来不小”
等老成他们不见踪影后,我一个箭步蹿出杂草丛,直往大杉身边跑去。阿肥猪也扶着萨瓦帝卡小心翼翼地从坡上下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大杉,心里急地发狂,回头对阿肥猪吼道:“快他娘的下来!”大杉左手小拇指被咬破一个血口,血不停地流入枯叶堆中,阿肥猪见状忙掏出消毒水,我让阿肥猪先处理一下伤口,又去找了些止血草药,用嘴咬烂敷在他的伤口上。阿肥猪用军刀在萨瓦帝卡衣服上割下来一丝布条,我给大杉包扎上。消毒水浇在伤口上,灼烧感刺痛的大杉晕了过去”
“他娘的这狗太狠了,老子下次碰见它一口咬死它。”阿肥猪一脸怒相”
我们的简易处理不是长久之计,被狗咬了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送医打狂犬疫苗。我背上大杉,阿肥猪搀扶这萨瓦帝卡,我们几个人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走,阿肥猪见我背的吃力,砍了一根树枝给我当拐杖。上山容易下山难,不时就会会滑倒,两个人同时摔了出去”
这一路走得太艰辛,大杉块头比我大得多,我背着他很吃力,几次都想放弃但都坚持了下来,我知道接下来时间就是生命了,我们得与时间赛跑。而且,我一面还要一方面堤防老成他们会不会在某处埋伏我们,这人看老精得像一条摸了润滑油地油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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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有两个多小时,我们渐渐接近了阿肥猪藏车的那处小山体旁。我们难掩住心中的兴奋之情,疲惫感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但靠近面包车时,我们就心如死灰一般了”
面包车上的树枝都被弄下来了,车窗玻璃全破了,他娘的轮子用子丨弹丨打穿了。阿肥猪气得咬牙切齿,扬言要杀了那批人。再往面包车里看,里面一片狼藉,玻璃碎渣子外躺了一车厢。能用的东西都被破坏了,座位上的皮套也已经千穿百孔,看来老成对面包车进行了一次“扫射”。那个藏枪的皮箱也不见了,车上还有几件阿肥猪和萨瓦帝卡的外套被打了几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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