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轻摇着脑袋迷起小眼,轻轻地掐了一下依依的腰枝,河南妹子瞅着我冲着旁边的依依呶了呶嘴。还有其他几个脸熟的姐妹都不约而同地往后闪了身,将舞台让给了依依。她们全是墙纸,我只看到杨晓依。
依依将手提包拎在身前,含情脉脉地瞅着我。我用拳头捂住了嘴角,眉目传情。还用挑吗?傻子都看得出来,我们早已是眉来眼去,心照不宣了。
记得,第一次遇到她时,我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走进隔间的。刚把木板门扣上,手提包便砸上了我的脑袋:“我以为是客户呢?原来是你这个死鬼,想背着我找其他女人是不是?”
“没有的,司令今天不在,进来了一个不懂事的,我让他只叫你进来的,谁知道叫来了一堆。”急忙辩解。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背着我和其他女人勾搭,我现在就让你起飞,保证让你爽死。”又不讲理,又惨不忍睹。
“你想弄死我。”到底害怕不害怕,怎么笑得这样灿烂。
“弄死你干嘛,留着慢慢折磨你吧!”依依谑笑。
女人可以在外面随便找其他男人,男人却不能随便找其他女人。我的天呢,你们听说过这样荒唐,但又是事实的约定吗?
“那天晚上,没有和你做功课,是不是心情不爽啊?”她的只言片语总会让我很兴奋。
“你什么意思啊?“其实我贼喜欢她用这种口气和我调侃了。
“我欠干啊!”挤着眼皮笑了笑。
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啊?有这样的一个老婆在家等你,傻子才会去漂季呢!我总算知道古代那些君王为什么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了。
本以为今天这堂课可以更幸福的,可是,却一直都没有能打起精神来。
开始时,我对依依的小姐气质并不在意的,就在经历了这次离别之后,对她的这种气质开始有了极大的反感。比如说,熟练的从包包里掏出套套的动作,习惯性地平躺下去,将双腿一劈,说上句,来吧!
脱裤子只脱左腿不脱右腿在课间甩在一边,这样在下课后方便再穿起。
“臭表子,真尼玛的恶心。”我没有解释我的想法,却让她这样误会着。
“潘,你说什么呢?这不是你的真话吧?”她用双手撑着床板仰起身来,很认真地问。
“不知羞耻的玩意儿,看都懒得看你,给老子滚。”我抽出一张红面,随意地丢到了她的身上,穿起衣裤,转身就走。
对于抽钱这个动作,虽然已经变得陌生,但是这次却让我感觉很爽快。
“潘,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把你的钱收起来。”硬往我的手心里塞了去。
“漂季给钱,天经地义。”我强声,之后便甩开了门。
我的想法为什么会有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不敢想下去了。
夜里,11点半。
蛋蛋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黄泉路。
这条路的名字是不是很渗人?这是泉光乡与黄明镇之前的一条路,路牌上是光明路,故乡人调侃它是黄泉路。
常有理在建材城的一家建材店作技工,学不少装门装窗的手艺。自己买了辆蛋蛋车,出去干活方便些。
“常有理,看到我刚才拉进去的那个女孩了没有。”一束束路灯的灯光在我额头上的扫射,就像路边的路灯一样排列有序,循次渐进,一闪又一闪。
“没有仔细看。”常有理有点不愿意听。
“如果有一天我结婚,新娘应该是她。”我很认真地说。
“你说什么?”常有理瞪了我一眼。
“我说,刚才那个女孩就是杨晓依。”我沉声。
“你在你的qq说说里的发的那些肉麻的对白都是在指她?难道这件事是真的?”常有理开车之余,诧异地甩过头瞪了我一眼,“我在你的说说下留言,你怎么说是假的?”
“当面问就是真的。”当然有这个区别了。
“去年你经常向我借钱,是不是全花在这个女人身上了?”常有理如梦初醒。
我不语。
“浪浪,我真不敢相信像你这样斯文的人会来这种地方,干这种事,结交这样的感情不说,还勾搭上我。”瞧这张嘴,连环的。
“常有理,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玩,有什么心事,我总是第一个和你说,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看上依依了,你对我有什么想说的吗?”刚才没有上课,心情难免有些失落,也难免憋点火。
“我不说咱们三山的兄弟,也不说你的七姑八姨,我问你,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爸妈的感受?”一针见血地发问。
“我不说出依依是干什么的,没有人会知道的。”别当真,这个回答只能作敷衍,根本站不住脚。
“你结婚我是肯定要去的,也是肯定要上礼的,而且凭咱俩的关系,我上的也是大礼,”常有理蹙起眉头,态度强硬而坚决,“但是,如果你娶这样一个女人回家的话,我最多放下礼钱扭头就走,酒不会喝,菜不会吃,忙也不会帮。”煞尾时又甩了一句,“表子无情,戏子无义,你掂量着点吧!”
真是常有理啊,然后,我就没有再问过他任何问题了。
到家后,他将蛋蛋车停在了我们两家共同的那道半坡上的老杨树旁,杨树对面有一根按着电表的电线杆子,一左一右分别在道路两旁。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是我们每次回家的离别语,就像“再见”一样。
没多久我便听到了常有理拉开他家铁皮大门的声音,而我依偎在那棵老杨树下,守望着寂寥的夜空,不知路在何方。
既然我与依依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就不能再让她继续干那个了。
我不仅想把我和依依的故事讲给三山的兄弟们听,还想让我的兄弟们都接受依依。所以,第一个告诉与我关系最铁的常有理先生,可是,他的态度又让我有了继续隐瞒下去的想法。
对于我与依依的交往,他毅然决然地表示了反对。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出了一种很强烈的歧视光线,那并不是在歧视我,如果他敢歧视我,就是在歧视他自己。
他看不起杨晓依,甚至看不起这个群体。
在常有理劝我回头的同时,他自己也明白,只要是我认定了的事无论前方有什么样的阻碍,我都会勇往直前地走下去。
我的朋友,你会劝我放手吗?
去年,2月6日,下午。
“提前给姐妹们拜个早年。”我抱着拳,哈着腰,说话蛮客气的。
“姓潘的,你小子还敢来啊?”雪姐凤眉高挑,虎目圆瞪,看着都让人打冷战。
“雪姐,干嘛这样说呢?”我很是歉意,今天来这里,和上次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雪姐穿着那件白衣的睡衣,把双手叉在胸前,将我挡在了门口。她一直以家长的身份出现,与人交谈间始终处于攻势。而且礼仪得体,处事不惊,让你找不出缝隙去反驳她的进攻。
日期:2015-03-27 06:43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