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9-9 21:32:32
我叫赵镇,出生在一个只有四五十户人家的小村庄里,虽然村子的人口并不多,可是在我降生的当天竟然有三个婴儿出生,其中一个一出生就死掉了,而大伯家的那个男孩得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病,他一出生脸色就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并总是把手掌放在眼前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当时有一句顺口溜叫“瞅手喂大狗”,意思是得这种病的孩子不会活下来的,果然,他的父母带着他走了很多医院,都没有治好他的病,三个月后,那个孩子也死了,可怜大伯家一连生了两个女儿,就是想要个男孩,没想到又夭折了,大伯把婴儿的尸体倒着埋在村外的坟地边上,据说这样做的话,下一胎还会是男孩,可惜直到他两鬓斑白了,也没再有过孩子。
正因为如此,村里人都说我的命很硬,其实命硬不硬我倒是没有体会到,只是每天像个野孩子似的,胆子特别大,就算是夜晚到村南的坟地里去,我都敢,日子匆匆而过,短暂而又快乐的童年渐渐远去,到了十八岁那年,父母决定让我去当兵,到了部队的第二年,经历的那件事,就算我以胆大著称,也险些被吓破胆。
那是1981年,那年部队驻扎在长白山脚下的一个军营里,每年都要安排一个连去长白山深处的一个雷达站驻守,到达那个军营的第二年,我所在的连就被安排去山上驻守。
雷达站距离军营将近五十里,军队的物质只能够送到山下,剩下的十几里山路要靠人力运上去,春夏还好,山里的冬天来的特别早,似乎根本就没有秋天,一到夏末就开始下起雪来,冬天大雪封道,物质更是难以运到,战士们就经常到山里捉些山鸡野兔来改善生活,条件虽然艰苦了一些,不过大家过得都很开心。
不久后,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一连三四天,晚上站过岗的战士都会面色苍白,发着可怕的高烧,连里的医生束手无策,只得想办法把他们送回营部去就医。
战士们私下里的议论纷纷,说在岗亭那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值夜班的同志都撞了邪,后来越传越悬,连夜班站岗都没人敢去了。
连长大发脾气,把全连的人召集到一起,训了一顿,说:“我们都是无产阶级战士,都是唯物主义者,不要听信那些谣言!”最后强调:“谁再敢散布谣言,立刻开除回家!”
这天晚上刚好轮到我值班,一名小战士悄悄的跟我说:“赵镇,你可要小心点了,听说那个东西很邪门的,小时候爷爷说柳枝能够辟邪,你折两根柳条缠在腰上,那些东西就不敢靠近你了!”
我不以为然哈哈一笑,“老子半夜都敢去坟圈子,能吓到我的东西还没生出来呢!”说完就背着枪大摇大摆的向着岗楼处走去。
岗楼座落在路口处,距离连部二里多路,岗楼的玻璃上满是霜雪,要经常擦擦才能够看到外面的东西,我和上一岗的战士交接完毕,就站在岗楼内,看着山风吹起一团团的雪,海浪似的翻涌不止,偶尔有野兔和狍子在路上跑过,在小路上留下一排排的雪坑。
那晚的月色很好,数十米外的景物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皎洁的月光照射在雪地上,溅起宝石样的光华。
转眼已是半夜时分,眼皮有些发紧,我打了一个哈欠,自语道:“不好,有些困了!”炉子里的火不多了,便走出去取些劈材,到了外面,寒风一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连打了几个喷嚏,忙把军大衣裹紧,刚刚弯下腰来想捡劈材,突然间一阵若有若无,游丝似的声音响起,“赵镇。。。。。”经常有战友晚上睡不着觉跑这来捣乱,我并没有回答,只是站直身子,朝着周围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人,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错把风吹雪地发出的沙沙声听成了人声了,弯下腰,捡起几片劈材夹在胳膊下面,边向手里吹着气,边转身要进岗楼。
“赵镇。。。”我猛地一愣,夹在腋窝下面的劈材掉落在地,“这次没有听错,绝对是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只是声音沙哑,又有些生硬,细听并不像人声。
我的头发刷的一下子立了起来,“这是什么东西?难道真的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吗?”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听老人讲过的那些鬼故事,听说有些妖魅会喊人的名字,如果那人答应了,就会被勾走魂儿,以至于大病不起,甚至丢掉命,但是这只是传说而已,谁也没有遇到过。
我本来胆子就大,手里又有枪,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感觉到那个声音是从不远处的松树林子里传来的,目光向那里扫视了几眼,仍旧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我憋足了力气,粗着嗓子喊道:“他娘的,什么幺麽小丑都滚一边去,老子才不吃这一套,把老子惹急了把你打成筛子眼!”边喊边把枪架在肩膀上,如果有什么异动,便一梭子子丨弹丨射过去。
我的勇气似乎震慑住了对方,十几分钟过去了,那个声音没再响起,其实我更担心的是阶级敌人在捣乱,如果我被他们吓住,他们就会趁机破坏军事设施,这是连长三令五申要我们注意的,我当然不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我的眼睛警惕的望着四周,耳朵支棱起来,哪怕有一点动静都逃不过我的耳朵。
这种高度戒备的状态保持了十几分钟,见再也没有一点异常,我这才稍微放松一些,寻思道:“一定是敌人看到我的警惕性高,无法下手,就溜走了,这里太明显,还是回到刚楼里安全一些。”
顾不得再捡劈材,迈步就要进屋,忽然间,一片乌云飘过来遮住了月光,周围的光线暗淡了很多,刷的一声响,好像有一只鸟从头顶飞过。
借着雪光,眼角的余光发现有一个长长的身影拖在自己身后!好快的速度!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什么东西?身高和自己差不多,可是看那模样绝对不是人的影子!是山里得道的活尸么?听说那个东西专吸人的精血!”我抓紧枪,刚想回头。
只听一个纤细干涩的声音在自己的身边响起,仿佛刚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似的,和刚才喊自己的名字的那个声音一模一样。“你看,我像人吗?”
终于出现了,我强压住惊惧而又激动的心情,慢慢的转过身去,只见距离自己不足一尺远,站着一只奇怪的动物,它的头上戴着一顶东北农村最常见的那种带两个帽耳朵的狗皮帽子,两只后腿着地,整个上身直立起来,全身的白毛晶莹发亮,帽檐下露出一张尖嘴和一双令人发晕的双眼,那眼睛仿佛两个深潭似的,使得我的心神暗淡下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整个人跌入了那双眼睛幻化出来的潭水之中。
“像!”这个字刚到嘴边,马上就要破口而出,我又觉得很不妥,具体是什么原因说不清楚,总之这个字千万不能说出来!
我猛的一咬舌尖,剧痛使得我立刻清醒过来,暗道好险,仔细一看,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身边的是一只得道的老狐,听说老狐狸每天都会有一绺毛变成银白色,像它这样全身的皮毛雪一样白,一根杂毛也没有,至少要上千年的时间,老狐狸经过上千年的修炼,已经通了很多人事,只是要转化成人形,必须要得到人的亲口承认,所以它才冒险出来问这个问题,如果得到对方的肯定,那它的道行会突飞猛进,到时恐怕更多的生灵会受到它的迫害。
我自小就听爷爷讲过他年轻时后打狐狸的事,他说凡事见怪不怪,只要你有勇气,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吓得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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