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术士行骗的那些年(诸灵百异)》
第22节

作者: 孤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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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10-11 19:28:00
  姑太姥姥六神无主,他听到了姥姥的话,就像是机器人听到了命令一样,动作古板,步伐很小地向外走去。
  姑太姥爷以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状态,我很诧异,刚准备张口问,姥姥轻轻拉着我的胳膊,我回头望着姥姥的脸,姥姥使着眼色,暗示我不要多说。
  姑太姥姥离开后,姥姥才告诉我,“五十多年前,姑太姥姥的孩子也是得了类似的怪病,最后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日期:2013-10-11 19:41:00
  姑太姥姥六神无主,他听到了姥姥的话,就像是机器人听到了命令一样,动作古板,步伐很小地向外走去。
  姑太姥姥以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状态,我很诧异,刚准备张口问,姥姥轻轻拉着我的胳膊,我回头望着姥姥的脸,姥姥使着眼色,暗示我不要多说。
  姑太姥姥离开后,姥姥才告诉我,“五十多年前,姑太姥姥的孩子也是得了类似的怪病,最后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就是姑太姥爷无后的原因,我震撼的同时,更感觉可怕,弟弟竟可能因此而丧命。
  日期:2013-10-11 19:45:00
  姥姥给弟弟煮了姜汤,农村中对于弟弟这种“撞鬼”的事情解释为“外可”。外可是无法用药医治好的,之后,姥姥又让我到十字路口烧了些黄表纸,希望能让弟弟尽快恢复健康。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一点点地爬到了弟弟的脸上。

  当阳光触及到弟弟眼睛的一瞬间,弟弟忽然猛地坐了起来。
  日期:2013-10-11 19:47:00
  “姥姥,你怎么在这?”弟弟有些意外地问道。
  姥姥手里端着姜汤碗,她惊愕地和我对视了一眼,随即满脸笑容“老天保佑,一定是刚刚烧纸钱起了作用。”
  从重病不起到神气十足,弟弟的改变确实让人开心不已。只不过,我想不通,姑太姥爷的那些孩子们为什么没有这样的福气。
  日期:2013-10-11 19:53:00
  然而事态的转变并不像事情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当太阳渐渐地消失在天空中的时候,弟弟的精神状态又开始变得萎靡,甚至连晚饭吃不下。
  “这一定是又来魔奥了。”姥姥急躁地在徘徊着。
  姥姥的意思是说,到了天黑时刻,弟弟之前遇到的凶灵,继续缠着弟弟。“魔”只是老一辈人对此的简略说法。
  之后,姥姥又摆出了自己的理论,“这正午的时候,阳气重,就把恶鬼逼走了,到了晚上,她便又回来了。”
  姥姥焦虑不已,父亲也被毒蛇咬伤了,真是祸不单行。
  日期:2013-10-11 19:55:00

  姥姥抱着弟弟萧奥躺下了,弟弟虽然无精打采,但并不像昨天晚上那样,胡言乱语,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劳累地闭上眼睛,昨夜陪着母亲,整整一夜未眠,困顿的感觉让我头昏脑涨。
  感觉只是睡了一会,忽然有什么东西在抓我。我不想睁开眼睛,但头脑已经变得清晰,那应该是妹妹的手。
  “紫惠,别闹了。”我轻声说道。
  “四哥,你看五哥在干什么。”

  妹妹紫慧提及了弟弟萧奥,我立即强迫自己坐起来,揉揉惺忪的眼睛。
  日期:2013-10-11 19:58:00
  弟弟站在窗台边,他背对我,双手在半空中挥舞,借着月光,我看见弟弟的一只手上拿着作业本。弟弟还没有上学,作业本应该是我的。
  “萧奥,你干嘛呢?”我轻声问。

  弟弟悠悠地扭过头,“我要写作业。”
  那完全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我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妹妹“啊”地大叫了一声,姥姥被惊醒了,她打开灯,诧异地望着我们三人。
  弟弟忽然间倒了下去,待我摇着他的身体,叫醒他之后,他一脸茫然,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
  日期:2013-10-11 20:01:00
  有光亮大概能减免弟弟不正常的时间,所以姥姥一直开着灯,她一边抱着弟弟,一边轻轻地哄着。
  我坐在姥姥身边,过了一会,弟弟睡着了,我也躺了下去。
  “四哥,我怕。”妹妹拽着我的胳膊。

  “没事,没事。”我安慰道。
  夜晚平静地过去了。当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姥姥正靠在墙上,她睡着了。
  我的头四处晃动着,习惯性地望着自己的周围。
  刹那间,我猛地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弟弟不见了!
  日期:2013-10-11 20:27:00

  “姥姥。”我拍打这姥姥的肩膀。
  “航儿,怎么了?”
  “弟弟呢?”
  “不是在我怀里吗?”姥姥缓缓地低下头,她立即变得慌张不已。
  姥姥张望着四周,喊道:“奥啊,你去哪了?”
  没有回音。
  联想着之前发生的水猴子找替身的事,我立即很担心,“姥姥,赶紧出门找弟弟吧。”
  姥姥颤抖地穿好衣服,就急急地奔外面走去。
  日期:2013-10-11 20:30:00
  外面的世界正浓雾靡靡,朦胧一片。
  叶片,树枝上的水珠,陆陆续续地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姥姥和我刚跨出家门,外面的大路上就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正在急促地向我家赶来。
  “老嫂子。”
  雾中慢慢出现了一个身影。这人个子不高,脸消瘦。他大部分的头发已经白了,只剩下一小部分黑发在负隅顽抗。

  而他的怀里,则抱着我的弟弟,萧奥。
  姥姥皱着眉毛,“二胜兄弟,怎么,这孩子去了你家?”
  日期:2013-10-11 20:32:00
  姥姥口中的二胜兄弟,原名李二胜,和姥姥基本上没有亲戚关系,他称呼姥姥嫂子,仅仅是因为年龄的原因。
  李二胜在村子里,甚至整个镇子上的名气都很大,几乎每个人都听过他的名字。这源于十年前的海城大地震,人们在一光棍倒塌的房子里发现了他赤裸裸的老婆。
  丑闻之所以能任由岁月流逝,经久不衰,不是因为人情冷漠后的嘲笑鄙夷,而仅仅只是茶余饭后的一种娱乐性笑谈。
  但不言自明的事实,其对当事人的伤害,至深至极。
  日期:2013-10-11 20:34:00

  李二胜有两个儿子,受不了背后的议论纷纷,远走他乡。李二胜没有随儿子一起,因为无论他跟着哪个,对这个儿子来讲,都是不公平。
  孝道诚然是一种美德,但在利益的天平上,没有感恩之心的人,视而不见。
  李二胜八字眉上的皱纹紧紧地堆积在一起,从他的相貌上,就能看出他性格上的懦弱。
  “老嫂子,这孩子把我家的玻璃都砸碎了。”

  “什么?”姥姥一边接过了熟睡中的弟弟,一边疑惑地望着李二胜。
  日期:2013-10-11 20:37:00
  李二胜的头逃离姥姥的目光,“真、真的。”继而,李二胜有些犹豫不决,他过了半天才冒出这句话。“老嫂子,你看冬天也快到了,玻璃没了······。”
  “我明白。这样吧,你先回去,玻璃买好了自己,钱我出。”
  李二胜尴尬地笑了,“哎,好。”
  李二胜离开了,但同时也抛下了一个谜团,为什么弟弟要跑到他家,砸碎了他家的玻璃?这看起来十分不合理。
  阳光渐渐浓了,雾便识趣地散了。
  弟弟老老实实地躺在炕上,似乎是在熟睡中。
  妹妹忽然摇着我的胳膊,“四哥,你听,有动静。”
  日期:2013-10-11 20:41:00
  “什么动静?”我烦躁不安地问。
  “打板。”
  我立即注意力集中,竖着耳朵倾听。
  所谓打板就是指算命先生通过低频率地撞击两块木板,提醒周围居住的村民,询问是否需要帮助的一种方式。
  八十年来的农村,打板可谓是司空见惯。
  打扮声音越来越清晰,姥姥喜出望外,她让我立即出去寻找算命先生。
  我匆忙地走出去,在我家门口不远处,有一个一身黑衣,手持拄杖的男人,他两鬓斑白,年龄应该在五十岁以上。
  日期:2013-10-11 20:45:00
  算命先生戴着墨镜,身材瘦削。
  他抿着嘴,八字胡有趣地抖动着,“有邪气,有邪气啊!”算命先生的表情很滑稽,若是在平时,我一定会笑出来。
  “姥姥,果然有算命先生。”我冲屋子里喊了一声,之后忙跑向算命先生那里,但可能因为太匆忙,竟不小心绊了一个跟头。

  “呵呵,笨蛋。”
  师父说过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又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声音幼稚尖细,我猜测发声之人的年龄可能在我之下。
  果然,算命先生身后,慢悠悠地走出来一个小矮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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