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小狗》
第1节

作者: 泉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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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06-2-7 14:35:41
  第一章 我的目光很色情
  毕业将近了,春暖花开了。
  对我来讲,这最后的半年就犹如一辆马力不足的破车驶过了一段漫长的旅途,即将抵达一处久违的终点站。在这途中,大多过往的红男绿女,零乱记忆,花花琐事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模糊不清,幽幽暗暗。而我,也将踏上另一辆列车,从这个终点再奔向另一个终点。人生就是个不断奔波的过程,我们都在寻觅生命幸福的终点,永不停息。

  新学期的第一天,我斜靠在校园里那棵参天的大梧桐树下,等我的姑娘。
  路上凝固着一些年初尚未融化的积雪,在阳光的折射下,晶晶亮亮的泛着光。我兴味索然地注视着款款而行的男男女女,偶尔赏阅一下低年级学妹们那高高翘起,饱满而有弹性的小屁股。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恋物的倾向,抑或是一种变态的心理。不可否认,我曾经疯狂地迷恋女孩的屁股。少年时代的某阵子,我蹲在厕所里,沾着唾沫,翻烂了一本叫做《丰乳肥臀》的书,故事情节大概已经淡忘,但这四个字的书名却深深的烙在了我的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影响着我对女性审美的价值观。我感觉那些软绵绵的地方隐藏着艺术,一种天然的,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艺术。可是,在我深深扎根于此项艺术研究的同时,遭受的却是无端的口水和白眼。有些貌似淑女的小可爱甚至还义愤填膺的叫我流氓。

  求求你们,我不叫流氓,我叫夏小雨。
  这个名字是夏大雨给我起的,夏大雨是我老爸。据说当年我爸出生的时候,是旱灾之年,爷爷为了祈祷天降大雨,给我爸起了这个意义深远的名字。而我出生的时候,恰恰是下着小雨,电视里反复播放着抗洪抢险的新闻,我的出生竟然赶上了洪灾。我爸为了给我起个响亮而与众不同的名字,把自己关在一个小黑屋里想了大半天,最终他冲出去,向众人宣布了我的名字,夏小雨。谢天谢地,我爸用我的名字客观地记录了当日的天气情况,如果他秉承了爷爷当年的那一套,说不定我的名字就叫夏太阳,夏烈日,或者夏晴天了。

  日期:2006-2-7 14:36:44
  在我人生的二十几年光景里,我一直幼稚地幻想找一个名叫夏小雪的女孩子,她一定要美丽的一塌糊涂,不爱花钱,不任性,完全领悟老祖宗传播下来的三从四德。遇见我之前,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并且百分之百是处丨女丨,对我百依百顺,温柔贤淑。接着我们谈谈情说说爱,顺利结婚,生个龙凤双胞胎,孩子孝顺,衣食无忧,过一些简单而完美的日子。我一直喜欢“雨雪交加”这几个字,兴许我们未来的孩子可以叫做夏雨雪。但我没有等到夏小雪,却偏偏等到了郝晴。

  郝晴是我大学里谈了三年的女朋友。
  她不是我第一任女朋友。因为在大一期间,我也经历过几次小打小闹的恋爱。第一个女主人公的名字和长相我已经淡忘了,只记得我们俩之间的认识很俗套。男的寂寞难耐,在图书馆邂逅了同样心神不宁的女的。男的感觉女的长相还凑合,就心惊胆战地给女的写了一个小纸条,说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就是纯洁友谊的那种。女的咬着嘴唇,微微点了点头。男的感觉眼前顿时一亮,跟着女的屁股出去了。女的边走边捏着衣角,脸蛋红润的像个熟透了的水蜜桃。男的说,我对你印象不错。女的羞答答地说,人家还小嘛,不想这么早谈朋友。男的开导她说,都大学生了,已经老大不小了呀。女的不吭声了。男的鼓足勇气抓住了女的小手,女的象征性地反抗了几下,就妥协了。接下来的时光,男的和女的开始像其他恋人一样,一起吃饭、聊天、上网、学习,找些黑灯瞎火的地方,摸摸啃啃什么的。日子糊里糊涂到了情人节,男的提着一袋子巧克力在操场上等女的。直到很晚,女的才出现,后面还跟着另一男的。女的把男的拉到一边,假装痛苦的解释道,后面的男孩是我高中时的男朋友,毕业后我和他因吵架分开了一阵子,现在我们和好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没有他,像我这样的好女孩还是有的,你再找一个吧。男的傻愣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走了。那天晚上,男的躲在一个漆黑的角落里,吃光了所有的巧克力,牙也痛了半个月。

  日期:2006-2-7 14:38:17
  第一次失恋后,我休整了一段时间,然后又重新开始。失恋没有使我放弃对伟大爱情的追求,反而让我愈战愈勇。只不过,在每经历一次失败后,我都会降低一下标准。比如我追不上校花,我会接着追班花。追不上班花,我会转移到有点儿姿色的,有点儿姿色的再搞不定,我还能选择平庸。总之,我很执著,像蚂蚁啃大象一样执著。
  好友戴黛对我说,选择一个相貌平平,个不高,胸不挺的女孩来做情人,需要的不仅仅是执著,更重要的是超强的勇气和胆量了。
  我知道她指的是郝晴。
  初遇郝晴的当天,外面正飘扬着纷飞的大雪。我穿着军大衣,裹着条咖啡色的破围巾,像个文人似的酸不溜溜的。那会儿我刚从超市出来,正步履匆忙地往宿舍赶。

  日期:2006-2-7 15:20:53
  路面很滑,四周不停传来行人摔倒时发出的凌乱声响。经过斑马线的时候,一个女孩正在搀扶一个跌倒的老人。两人相倚着站起来,跌倒。又站起来,再跌倒。我放慢脚步,紧跟在他们后面。
  风很大,不时调皮地掀起女孩浅蓝色的风衣,蹭着她性感的紧身牛仔裤。就在老人最后一次滑倒,女孩弯腰的那一瞬间,我愣住了,恍惚感觉眼前有一株山间的野百合,正在寂寞与平静中,自由的绽放。
  “喂,你能帮我一把吗?”女孩回头,扑闪了一下并不算大的眼睛,用手套指指我。
  我回过神来,赶紧用手挽住了老人的另一个胳膊。

  “你们真是好孩子。”老人颤颤巍巍的说。
  我和女孩挺默契地相视一笑,并肩将老人送到附近的一处家属院。
  返回的路上,我和女孩交谈的很愉快。当了解到她是我同校的校友,并且是一个年级的之后,我们的感情又向前迈进了一个台阶。尽管这丫头长相一般,走路还有螺旋腿的不良习惯,但我心底还是产生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许我太寂寞了,太需要姑娘来解解闷儿了。
  我说:“像你这样助人为乐的雷峰妹妹现在不多了,像藏羚羊一样稀罕。”
  “算啥呢,帮忙别人有益于自己的身心健康。你今天的表现也不错啊。”女孩甜甜的露齿一笑。
  “是吗?我的助人为乐可是另有所图。”
  “啊!不会是为了谋财害命吧?”女孩睁圆了眼睛,装做一幅很吃惊的表情。

  我笑嘻嘻的说:“当然不会,不过劫劫色还是有可能的。”
  “那谁会是受害者呢?”她问。
  “或许……或许是你吧!”我眯着眼睛说。
  女孩不吭声了,转而羞涩的低下了头。憋红了的小脸蛋可爱极了。
  日期:2006-2-7 15:22:56
  几个月后,当这位叫郝晴的女孩子像只温暖的小鸟,躺在我怀里时,我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劫完色后,打量着这张不漂亮的脸蛋,我思疑自己当初对她的迷恋是不是因为中了奸人的魔咒。一向爱慕虚荣,死要面子的我,居然泡了个难度系数为零的姑娘,真是身价大跌呀。难道那是一时的冲动吗?民间有曰,咬碎了钢牙往肚子里吞。

  “当初为什么会看上我这样子的?”郝晴一边挤着脸上的粉刺,一边问我。她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些不自信。
  “因为……这个嘛……”
  “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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