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坚决没有。”我一口否认。
“真的没有?”她撩了撩头发,又做了个妩媚状。
“没有。”我坚持道。
戴黛夹了个大虾,一口咬掉虾头,狠狠的对我说:“哼,量你也不敢。”
我苦笑,独自喝酒。
“瞧你这可怜兮兮的寒酸相,我来陪你喝几杯,算是安慰安慰你吧。要知道本千金很少喝酒,而我又那么的漂亮迷人,你这是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啊……”她端起杯子,喝了两口,又开始笑,啤酒花“嘶嘶啦啦”地从她嘴巴冒出来,像喝了农药似的。
“今天真是受宠若惊了。那好,来吧!干杯。”
“干,干他个人仰马翻。”
“干,干他个铁树开花。”
“干,干他个妻离子散。”
……
不知为什么,我们像突然觉醒似的,开始疯狂的喝酒,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跟比赛的似的。转眼间,空啤酒瓶子已七零八落的倒在了桌子底下。最后一瓶啤酒也被打开了。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没底儿。戴黛的酒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想,再这样下去,我怕是支撑不下去了,偷鸡不成反蚀米。
我斜了一眼她,见她已经趴在了桌子上,估计是醉了。机会终于等来了,我窃喜,精神大振,于是决定先去厕所洗洗手,调节一下紧张的心情,再从长计议。
上完来厕所回来,戴黛已经苏醒过来,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比我还震惊。未等我张嘴,她就来了句:“我还以为你小子跑了,想赖帐呢!”
“你是共青团员,千万不要拿人民群众的一针一线,吃完饭记得要给钱哦。”她加重了语气,之后打了个饱嗝,又轰然倒下。
日期:2006-2-7 19:47:06
我呆了半响,掂着脚尖,走到她旁边。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饭馆了除了我们,其他客人已经走完了。我隐约听见,那个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已经趴在柜台上打起了小呼噜。
我拍了拍戴黛,不见反应。迟疑了一会儿,我的手在空气中挥舞了几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最终,我鼓足勇气,把手搭在了她细腻柔软的大背上。我的心“砰砰砰”乱跳,像只发春的兔子。兴奋,紧张,欣喜,冲动充斥着我无绪的大脑。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我激动的有些晕眩,不能自拔。
一只蟋蟀躲在墙角边,叫的撕心裂肺。我的手顺着戴黛的脊背,不自觉地开始向四周扩散。我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儿口渴,口水在我的嘴巴里酝酿出来,又重新咽进了喉咙里。空调里的小风冷飕飕的吹在我的身上,我还是觉得浑身有些燥热。周围弥漫着湿漉漉的汗水味道,夹杂着浓浓的肉欲。
就当我的手纵深而入,试图逼近两个小突兀时,手机“滴答滴答”地响了。
戴黛的手机响了。
她一个激灵挺了起来,我的小手儿尴尬的挂在她的肚皮上。
突然间,这丫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窘迫的呆在原地。漂亮的服务员小姐也惊醒了,她像是什么都明白了似的,用仇恨的目光瞪着我。不大一会儿,我好象还听见她小声地对戴黛说,要不要报警?
戴黛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几分钟,接着她抹了一把脸,从钱包里快速抽出三张百元的人民币给服务员小姐。我一看,更慌了,钱包在手里抖着抖着,掉在了地上。等我弯腰捡起来后,戴黛已经一溜烟,跑了。
我接到了服务员小姐找的零钱,还没来得及检查,就追出门去。外面的天空有些漆黑,几颗星星若有若无的闪耀着。我唤着戴黛的名字,一路小跑儿。
我越跑越远,直到迷路后,我才恍然发现,我和戴黛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那晚,我没有找到戴黛。
天黑黑,天亮了,也许我们都迷路了。
再次遇见戴黛的时候,她没有再穿低腰裤和露着大背的T恤,浑身上下裹的密不透风,像个才出土的木乃伊。她见了我以后,没有再提那晚的事情,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我掏出三百元钱还给她,她推开我的手,很正经的说,什么都忘记了。我说,那顿饭的确是我请的,我就是欠你三百元钱。她执意不收,见我不肯罢休后,便瞪着杏眼,指着我的鼻尖说,夏小雨,你要是再敢提钱的事儿,别怪本小姐翻脸不认人。要知道,你可是有案底的呀!听到这后,我只好作罢。她笑着挽起我的胳膊说,我可以叫你一声“哥”吗?
过了不久,戴黛在一次生气后对我说,姓夏的,你可是欠我一个人情的,不过我现在不找你要,迟早有一天你是要还的,别耍赖。
三年了,我至今还欠着戴黛的三百元钱。
三年了,戴黛仍然是我最好的异性的朋友。
三年了,我们之间没有爱情。
日期:2006-2-7 20:42:20
第二章 牵着恐龙走世界
回忆很美。很多时候,我都宁愿让自己沉睡在往昔的虚妄之梦中,不再醒来。我知道这是自欺欺人的幼稚想法,上帝一定笑的合不拢嘴的。人的年纪越活越大,可为什么想法却越来越幼稚呢?我把这个答案归结为现实的残酷。现实变化的太快,有时当你不经意间点上一只烟,袅绕起的烟雾还未散去,似乎什么都已改变了。
还记得王菲的那首歌儿吗?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而现在,我最不敢面对的现实就是,郝晴的变化太大了。大的几乎让我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那个瘦个子少年伸手找我要钱时,表露出一脸的不屑和嘲讽。如果不是郝晴睁着企盼的双眼望着我的话,我会对天发誓,这条恐龙不是我的女朋友,谁骗你谁是狗。
可现在呢?我的表情出卖了我自己。瘦个子少年动了动伸出去半天的手指,不耐烦的说:“快快快,掏钱吧!”
“我身上没钱。”
“唬谁呢?”
“不信,你摸摸看。”我举起手,身子向后转了半圈。
“摸就摸。”瘦个子不客气的把手伸向我的口袋,把上下翻了个顶朝天。
“你穷的就只剩下这玩意儿吗?”瘦个子沮丧的捏着两个避丨孕丨套,在我面前晃了晃。
“是啊,我是穷人。你们这些热血男儿应该去杀富济贫,不应该找我这样的穷人下手吧!”我冷笑着说,“如果喜欢的话,哥们就拿去用吧。”
瘦个子有点儿不知所措,他向同伙挥了挥手。两人凑到一起,窃窃私语了一阵子。
“那你给我们打个欠条吧,怎么样?”瘦个子说。
“什么?你他妈的想干架是不是?”我火了,握紧了拳头。
瘦个子开始以为我是个本分的良民,没想到我发怒时的眼神那么凶狠。一时间,他茫然了。
“谁怕谁呀,一比二,难道我们还怕你不成?”另一少年躲在瘦个子的后面,壮着胆和我对视。
“还有我呢,二比二。”郝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挡在了我面前,整个身子像一堵墙一样。对面的少年斗士们兴许只有通过看见我小小的脑袋,才能感受到我的存在。
天边的云彩逐渐被乌云遮蔽了。我想,我快要窒息了。那会儿,我又想起了一个汉字词语,压力。
“看见了吧,这位是练柔道的,八段。哥们要不是陪着练一下?”我说。
两少年面面相觑,乱了阵脚。
郝晴回头朝我眨眨眼睛,样子滑稽可笑。
“算了,我们没时间陪你这穷光蛋耗下去了,下次别让我们再撞见你……”瘦个子恨恨的撂下这么一句话,拉着同伙扬长而去。
“他妈的说什么呢?你们比我还穷!”我朝他们背后,啐了一口浓痰。
“人都走了,别发火了。”郝晴转过身来。
我余气未消,激动的说:“疯了,疯了,都穷疯了。兔崽子们把我仅存的两个避丨孕丨套都抢走了。”
“怎么就只有两个了,剩下四个的呢?”她紧张的问。
日期:2006-2-7 20:4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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