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小狗》
第13节

作者: 泉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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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扭头看了看身边的丁香,她正抱着我的一条胳膊,闭着眼睛,均匀的打着小呼噜。想想前几天,这丫头还在KTV和我耍贫嘴,而此刻她却安安稳稳的躺在我身边。短短的几天,两个人发展的速度竟如此之快,像拍电影一样,看来我只有用“恍然如梦”这几个字来表达一下我的感慨了。
  这是一场游戏吗?

  你爱过她吗?我问自己。
  日期:2006-2-25 15:15:52
  第二天中午,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拉开门一看,是丁香。一时间我有些迷糊了。昨晚她不是还躺在我床上吗?现在却怎么又忽然跑到门外了?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做了一场梦。
  丁香提着一些水果和盒饭,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不认识我了?瞧你那傻样儿。”

  “你怎么起那么早?昨晚我们在一起吗?”我有些不确信。
  “你早上睡得跟猪一样,我没能力把你叫醒,只好独自去学校上课了。熬到中午,顺便帮你买点儿吃的来了。”
  “哦,谢谢。”
  “那你就快吃吧。”
  “我先上个厕所先。”
  “还需要把尿不?”她笑道。

  我一乐,说:“小样儿,你以为你是菲律宾女佣啊!”说罢,我拿着手纸,钻进了卫生间。
  刚褪下小裤衩,我就听见床上的手机响了,于是又匆忙提上裤衩,向外奔去。
  丁香拿着我的手机,缓缓朝我走来。我刚要张口说话,她就竖起中指,示意我不要出声。天啊,她已经接通了我的电话。
  我赶紧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日期:2006-2-25 15:16:54

  “干嘛呢?接我电话半天不出声,想吓人是吧?”电话里声音嘈杂,郝晴在那头发火了。
  “不是,刚才上厕所了。”我随口说道。此话一出,我就意识到说错话了。
  “什么?上厕所?那刚刚是谁接我的电话?”郝晴的声音徒然升了上去。
  “接你电话的是丁香。”我答道。
  听我这么说,丁香的脸色立马变了。其实我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现在的有些女孩子疑心太重。有时候你越是遮遮掩掩,她就越心存怀疑,而当你一旦承认某些事情,她们又以为你在跟她开玩笑。郝晴就是此类女孩子,当她听到我坦诚的回答后,先是一愣,随后便是大笑,问:“丁香是个鸡吧?”

  “哦。”
  “是不是昨晚从路边发廊捡回来的?”
  “哦。”
  “难怪你的小说里描写的尽是些妓女的血泪史。”
  “哦。”

  “哦哦哦……哦你的大头啊,我问你是不是呢?”
  “是。”我咂咂嘴,说,“别闹了,就我这破窝儿,怕是鸡也不愿意飞进来。丁香是我小说里面的一个女主角,别误会。”
  “说的也是,就你那破胆子……如果有一天真想去找鸡了,记得来找我要嫖资。
  我“呵呵”笑了,问:“大中午的,找我有啥喜事儿呢?”
  “没什么,我刚和一女同事逛地摊,发现了你的盗版书。她向我大力推荐,说是好书。我告诉她,这是我那丑陋无比的男朋友写的。她说打死她,她也不相信。所以我就想给你说一声……”
  “你那女同事漂亮不?有对象了吗?”

  “哈哈,你没机会了。人家孩子都已经生到第二胎了。”
  “……”
  郝晴挂掉电话后,我的耳朵已经有些发痛了。转过身去,发现丁香已经不见了,桌子上放着正冒着热气的盒饭和拨好了皮的香蕉。
  “丁香,丁香……”我追出门去。
  刺眼的阳光下,一个倔强的身姿变得越来越小。
  “丁香,丁香……”我又叫了几声,她没有回头,渐渐消失在一个拐角处。

  她一定是听到刚才我和郝晴之间的对话了。我想。
  日期:2006-2-25 15:17:57
  日子反反复复。一连好几天不见丁香,给她打手机她也不接。我又去问丁莉,她说她最近也没见到妹妹,估计去北京找她男朋友了。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心里却是拂之不去的愧疚和失落。假如没有郝晴,我们之间会是什么样呢?
  郝晴还在单位实习,依然是坚持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无形中,我逐渐养成了一个接电话的习惯。有一次,她整整一天没打来,我就感觉心里特别难受,好象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一样。夜里,我一直没睡,熬到凌晨三点,我便主动给她打了过去。郝晴对着电话打着哈欠,骂了我一声“神经病”。

  后来,我总结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得出“依赖”两个字。原来一直维系我们感情的东西,竟然是彼此间的依赖。依赖好比习惯,都是很难改变和撼动的东西。假使未来的某一天,我们都摆脱了这种长久的依赖,那么爱的成分还有剩下多少呢?我不敢想象。
  日期:2006-2-25 15:19:27
  这一天下午,我又在校园里邂逅了丁香。她还是老样子,只是消瘦了一些,眼圈略微有点儿发黑。我开始跟她说话,她只是用眼睛冷冰冰地斜对着我。接着我又给她讲了那个老和尚的故事,她就鬼头鬼脑的笑了。女人嘛,生气后找个话题哄哄就没事儿了。
  她挽着我的胳膊向前走,不说话,像有什么心事儿似的。我没问她最近去了什么地方,事实上,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东西。
  路上,我无缘无故的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再定眼一看,是戴黛。我呆了几秒,强颜欢笑的问:“丫头,是不是故意的?”
  “当然不是了,是您老撞在我的枪口上了。”戴黛飞了我一眼,假装拍了拍身上的灰。

  “这是我妹妹,丁香。”我指指丁香,又一指戴黛,说:“这也是我妹妹,戴黛。”
  两位美少女都傻了,半天才发出一句异口同声的惊叹:“你的妹妹真多啊!”
  “多乎哉?不多矣。相比于祖国的十几亿人口,我这点儿妹妹还不是沧海一粟?”
  “拽吧你,成天没事儿就出来培养妹妹。说不准哪天整个校园里的小女生们都成你家的人了。”戴黛面带鄙夷的回应道。
  “如果真是那样,问题可就严重了。”我说。
  “为什么啊?”

  “妹妹太多,压力大呀。说不准,我以后来学校看你们还要带上头盔和保镖。一方面,我怕所有的妹妹都像你们一样,来缠着找我说话,过度狂热,造成场面失控,这就需要保镖来维持秩序;另一方面,广大没有妹妹的男生会嫉妒我,他们也不敢找我单挑,就暗地里朝我扔石头,那我就需要头盔来保护自己……”
  “呸呸呸……”两少女的唾沫,在我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似雾,似幻。
  “吐口水也没用,最多给一两只蚂蚁造成水灾。”
  “你……你的脸皮厚得已经可以做坦克甲板了。”戴黛忿忿的跺了跺脚,又对丁香说,“他这个做哥哥的,除了挖苦和欺负一下妹妹,就没其他本事儿了……你走不走?”
  “我不走。”丁香紧紧挽着我的胳膊,一点儿也没有放开的意思。看来,我已没有能力向别人说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真没个性……你不走,我走。”戴黛圆滚滚的屁股一转弯,灰溜溜的跑了。

  日期:2006-2-25 15:20:07
  晚上八点多,我和丁香在外面的小摊前吃羊肉串。
  天上,繁星点点。地下,烟雾滚滚。年轻的新疆男人拿着大把大把的羊肉串在火上熏烤,他儿子流着亮晶晶的鼻涕,拿着个大蒲扇在一旁扇风。他女人皮肤嫩白,坐在一张躺椅下磕瓜子,风一吹,地下的瓜子皮乱飞。
  丁香咬了一口羊肉,抹了把嘴,问:“你怎么没问我这几天到哪儿去了?”
  “哦……那我现在问问,你这几天到哪儿去了?”

  “哼。”她瞪了我一眼,把自行车车条重重地扔在桌子上,说,“我去北京了,找我男朋友。”
  “想他了吧?”我心不在焉的问道。
  “不是,我们吵架了……最后分手了。”她淡淡的说。
  我停止了羊肉的咀嚼,好奇的问:“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们之间关系一直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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