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吓了一跳,胆战心惊地问,“你……你来之前咋不通知我一声?”
“哈哈,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我太惊喜了。你乖乖地等着我,我立刻就去找你。”说完,我飞快地挂了电话。
“谁呀?看你神经兮兮的。”骆雪问。
“以前的高中同学,想来这儿玩两天。”
“哦。”她眨了眨眼,没有再追问下去。
我跑到超市买了两瓶矿泉水,出门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把骆雪和矿泉水一齐塞了进去。
“改天给你打电话,我现在有急事儿。”
“再见!”
日期:2006-5-28 14:32:55
我给戴黛连续打了三个电话。那边“嘟嘟”响了半天才有人声。
“喂,什么事儿?我正陪帅哥喝茶呢!”戴黛说。
“天翻地覆了,郝晴突然来了,一会儿我去火车站接她。”
那边发出一声惊呼,说:“好,我现在就回房间收拾东西,尽快搬走。”
戴黛的反应真快,让我省了不少废话。接着,我还听见话筒里传来石柳的声音,“搬我那算了,我的床……”
“顺便帮我把屋子整理整理,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好,你先带她出去转转,尽可能拖延时间。”
“妹子想得真周到,哥哥来不及感谢你……你暂时去外面呆两天,等我打发她之后,再把你接回来。”我补充道。
“知道了,替我向嫂嫂问声好。”
日期:2006-5-28 14:33:57
我惴惴不安地赶到火车站。一种糅合着兴奋、迫切、恐慌的复杂情绪盘旋在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在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一眼就认出了郝晴。她正踮着脚尖,漫无方向地到处乱望。
她瘦了,成熟了,比以前漂亮了。
我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怀中的躯体柔软温润,芬芳馥郁,有一些说不清的柔情蜜意。
郝晴颤抖了一下,扭脸堵住我的嘴。两张嘴巴就这么紧紧地合在一起。
我把她扶正,捧起她粉嫩的小脸儿,说:“盼星星,盼月亮,你终于来了。”
“想我了吗?”
“想。”
“有多想?”
“要多想就有多想。”
“那你这么多天都是怎么度过的?”她深情款款地望着我。
“一言难尽,度日如年啊!说真的,我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你。”
“对不起,委屈你了。”她刮了刮我的鼻子,又说,“哼,少给我夸大其辞。”
“真的,你瞧我都长啤酒肚了。”
她用手臂丈量了一下我的腰围,惊异道:“呀,你胖得跟小肥猪似的,是不是被哪个姑娘喂肥了?”
“可能吗?想你的时候,经常借酒浇愁。”
“我已经长瘦了。”
我嘻皮笑脸地问:“是不是得了相思病?”
“是。”她低头嚅嚅地答道。
“爱情真神奇,能让男人变胖,让女人变瘦。”
我们抱着乱侃了一会儿,相互打情骂俏,尽量让彼此再回到以前的状态。火车站里人声鼎沸,并没有减少我们高昂的热情。
说到动情处,郝晴突然说:“小雨,我们会不会分开?”
我不解地看看她,问:“当然不会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感觉有一天你会不要我了。”
“别傻了,怎么会呢?除非你把我甩了。”
“答应我,别离开我好吗?将来我一定好好做家务,尽心照顾我们的家……”
我心里一酸,一把抓过她的手,放在胸前说:“我的心就是为你跳动的。我们的心缠在一起,永远不会分开。”
日期:2006-5-28 14:35:12
郝晴对这个不大的小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连街头拉三轮车和吆喝馒头的小贩都让他关注了好半天。她在地摊上收罗了一大堆狗熊之类的小玩意儿,又接着乐此不疲地逛廉价服装城,在那儿买了一袋袋便宜的衣服,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我跟在后面,歪着脖子,抱着高高的一大摞子物品,四肢疲软。一件红色的小胸衣从袋子里颠簸出来,风一吹,挂在我的脖子上,让周围的几个小毛孩看得一愣一愣的。
我陪她去了一家豪华的豪华的西餐厅,直到迈入门槛我才意识到这是我和骆雪之前来过的地方。她坐的位置也恰好也是骆雪坐过的。
这个世界充满了太多的巧合。
吃完饭,我拥着郝晴,在马路上撞见了三个人。骆雪,戴黛和石柳。
他们三个同时望见了我,又同时将视线转移过去,再从我的眼皮底下匆匆而过。骆雪怎么跟他们混在一起了?我一头雾水。
郝晴似乎认出了戴黛。她怔怔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像是努力寻找某些尘封已久的记忆。
我晃晃她的肩,假装吃惊地问:“怪了,那个女孩怎么有些像我的同学戴黛?”
“是呀,我也感觉挺面熟的,你这一提醒,我马上想起来了……”
“不知道这姑娘现在过的怎么样?”我明知故问。
“你还蛮关心她的……说不定人家早把你忘到九霄云外了。”
“嘿,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呗!”
日期:2006-5-28 14:35:53
又逛了一会儿商场,我们回到了我的小窝儿。
蚂蚁一见陌生人,咧开嘴巴仰天长吠起来。郝晴吓得退到我身后,颤声道:“你……你怎么在家里窝藏一条母狗?”
“不对,是公狗。”
“公狗有这样凶的吗?”
“别害怕,这家伙光打雷,不下雨。”
“我最讨厌狗了,又脏又烦人。你尽快把它弄走。”
我把蚂蚁赶到阳台,训斥它一顿。它悻悻地坐在阳台下,又伸舌头又喘气。
郝晴眼一横,说:“我是让你把它赶出家门,我的话你没听懂吗?”
“算了算了,报纸上不是经常说,对小动物要有爱心吗?”
“你是爱它,还是爱我?”
“当然是你了。”
“那你快把它赶出去。”她的语气很坚决。
我没有办法,唤了声蚂蚁。它摇着小尾巴,乖乖的跑到我身边。我把它带出门去。
“宝贝,先在门口呆一晚上。”我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快速闪进了房间,将门反锁。
蚂蚁在门外叫了两声,就没有任何声响了。忽然之间,我心里像撒了一把沙子,难受极了。
日期:2006-5-28 14:36:54
整个房间被收拾一新,干净整洁。地上还有刚拖洗过的水迹。
郝晴从客厅一直走到厨房,然后停住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她问。
“前段时间吧,特殊环境特殊对待。你不在的日子,我渐渐学会了自力更生。”
“是吗?那晚上你给我烧几样好菜。”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马上又沉住气,说:“没问题。”
之后,郝晴把视野转向卧室。那张被戴黛青睐过的席梦思大床,醒目地摆放在中间。戴黛的一大堆东西都不见了。
但我的心还是悬着,我生怕郝晴再从床上翻出长头发之类的罪证。
果然,郝晴挑起了我担心着的话茬。
“你这窝儿的香味挺浓的,像是住过女人。”说这话时,她不忘对我察颜观色。
“听房东说,以前的房客确实是个女人。”我伪装的声色不露。事实上,天地为鉴,我跟戴黛之间清白的如同一张白纸,找不出任何斑点。
“哦,别误会,我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我知道。”
日期:2006-5-28 14:38:04
不知不觉,四周安静得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看着郝晴光滑玉润的小腿,我内心泛起了如饥似渴的欲望和焦灼。我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像是在等着她下达冲锋陷阵的命令。
“夏小雨,你的眼神好可怕。”郝晴佯装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把这句话当成了一种鼓励,迅速来了招饿狼扑食的动作,俯冲到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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