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偷尝禁果,同居半年,他搞大了别人的肚子?》
第53节

作者: 十年一信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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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6-27 22:13:08
  我想扶李拜天,他却不给我扶,甩开我的手,他踉踉跄跄地走在天桥阶梯上,我在后面看着他,觉得很内疚。
  我想上去跟他道歉,又似乎习惯了从不主动向李拜天低头,所以此时道歉需要点勇气。走上天桥以后,晚上还有偷摸出来要饭的小孩儿,一般情况下,李拜天碰到要饭的,多少会给点。
  小孩上来纠缠李拜天,李拜天继续往前走没理他,要饭的都是很执着的,紧跟李拜天的脚步,伸手去拉他的袖子。
  李拜天就恼了,恶狠狠骂了一句,“滚,穷逼!”
  小孩被骂得退开两步,瞪着李拜天的背影,又委屈又有点怨恨。我从乞丐旁边经过,追上李拜天的脚步也去拉他的袖子。
  李拜天把我的手也甩开,用刚才看乞丐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吓得我也不敢说什么了。

  我心里真内疚,堵得慌。
  李拜天下天桥,一步步都走得很吓人,可我又不敢上去扶他。脚底一滑,他差点摔倒,一只手飞快抓住栏杆,以一个别扭的半蹲的姿势固定住身体,才没有从楼梯上滑下去。
  这样狼狈地愣了一秒,李拜天扶着栏杆站稳,继续一步步往下走。我忽然眼睛一涩,有种想哭的欲望。
  我是经常嫌弃他,可我真见不得他这么狼狈的样子,心里一揪一揪地难受。

  日期:2014-06-27 22:14:12
  到家以后,李拜天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也没什么动静了。他不能喝,但习惯很好,喝多了就睡觉,不吵不闹也不吐。
  我找来擦伤口的药,站在李拜天门口踟蹰半晌,敲敲门,里面没有反应,到底还是直接把门推开了。
  李拜天呈一个大字,躺在一米二的单人床上,是张铁床,比我的床小,也没我的床舒服。李拜天一少爷,陪我在这里住了大半年,从来没叫过委屈。
  我看他应该已经睡着了,也没开灯,就借着窗户外打进来的光,一粒一粒把他的衬衫扣子解开,褪去他半边衣袖,坐在床边给他弄伤口。
  伤得其实也不厉害,主要是擦破了皮,中间有一道伤口稍微有点深和长,但不到要缝针的地步。
  眼看就夏天了,就怕会发炎什么的。
  擦碘伏的时候,因为疼,李拜天的胳膊抽了一下,然后把头转去另一边,似乎是不想看见我的模样。
  日期:2014-06-27 22:16:12
  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醒,我只是想道个歉,但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歉意,再说作为朋友,这点事情应该做的。
  被刮开的皮,已经干了,棉签碰到那里的时候,又疼一下。我还是决定把这层皮给撕下来,不然他自己以后碰到,也还是会疼。
  于是我找了个指甲刀,用碘伏擦擦刀口消毒,头埋得很低,很仔细地剪那层干皮。
  李拜天终究还是转头来看我,眼睛因为醉而眯着,声音低沉,“出去。”
  我说:“马上就好了。”
  他仍保留一丝耐心,“没事儿,出去。”

  他撵我,撵得我心里好委屈,以前从来都只有我撵他的份儿,我还真的不知道,被人撵是这么难受的滋味。
  我抿了下嘴巴,咽下喉头的苦意,别别扭扭地说,“对不起……”
  李拜天似乎思考了些什么,冷嘲轻笑,目光看向窗外,他说:“我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就是那喜马拉雅山上的雪,高攀不上。雪和泥能混一块儿么,多脏啊……”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感觉,李拜天这样妄自菲薄,无非是因为我最近总在鄙视他的态度,以及他以前犯下的错,一件件东窗事发造成的心理影响。
  但是听他这么说,我心疼。没忍住,我就哭了,眼泪落在他手上虎口的位置,他转头看我一眼,“你别哭,咱俩又没啥关系,哭我也不心疼。”
  日期:2014-06-27 22:22:54

  奶奶的,他这不是刺激我么,我哭得更惨烈了,惨烈在于,我一边忍一边哭,那哭相就会比普通的哭更加丑。
  我真的很少在李拜天面前哭,是人前人后,我都不爱哭。我不是个脆弱的女生爱哭的女生,因为太不喜欢哭,有时候会觉得哭也是一种羞于拿出来见人的状态。
  李拜天的头又转了回去,似乎是在回避我这个可怜的姿态,手指微微抽搐,他转了身侧躺过去,将受伤的胳膊也收起来。
  这是一个绝对的拒绝的姿势,我也是识趣的,吸鼻子忍了下眼泪,用十分勉强的声音说,“那你好好休息,不要碰水,碘伏我留在这边了。”
  “嗯。”他不轻不重地回应。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忍不住还是要想今晚的事情。依然觉得歉意满满,依然不知道怎么去表达。
  李拜天说的烂泥和白雪,让我深刻地反省了一下,是不是我太自命清高了,而对李拜天要求太严厉了。对于他,我几乎容不下一点点错误,只要做了错事,我就会骂他,从来不肯在嘴巴上让他。
  可我心里是让着他的啊,即便他做了很多错事,即便每次我都气得要死,但他连认错都不用,只要多跟我说两句话,就能蒙混过去了。
  日期:2014-06-27 22:24:18

  这次应该算是我做错了吧,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他,伤了人家的自尊。那我是不是也能像李拜天那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么两天等他气消了,随便跟他多说两句话,然后就蒙混过去。
  这是一种家人的相处模式,也许我和李拜天,真的已经亲厚到了如此地步。
  只是想起他那句,“我们又没啥关系”,会让我有一丢丢的心痛。但事实就是如此,即便不愿多想,也必须去接受。
  现在跟李拜天有最直接关系的,是刘舒雨。
  这天晚上凌晨一点,李唯打电话给我,把我从睡梦中叫醒,问我:“天儿呢?”

  我问:“怎么了姐?”
  她说:“天儿呢,刘舒雨要生了,让他赶紧到医院来,打电话他不接!”
  不是打电话不接,是李拜天根本没有听到,他都喝成那样了,轻易吵不醒的。我一下就被惊醒了,刘舒雨要生要生要生了,这这这这是什么概念。
  一时我也想不清是什么概念,大约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我迅速爬起来,摸到李拜天的房间。他的房间还是没上插销,大约是我走了以后,他就直接睡了。
  而李拜天依然以我走时的姿势侧躺着,他的床边是窗户,窗帘没有拉,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很柔和。

  我忽然不想叫醒李拜天了,刘舒雨生孩子这个变故,没有人知道将会是好的变故还是坏的变故。
  很可能是坏的。如果是坏的,我真想让李拜天能多好好睡一晚是一晚。
  日期:2014-06-27 22:2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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