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6-28 11:04:00
虽说控制住凶手E,但肖夏已经死去。凶案现场被E清理过,因而没有证据来证明他是真凶。而且我已经对E动武,警察抵达这里肯定指控我袭警。那时E在倒打一耙我定要含冤莫白。唯一的希望在吴浩的身上。只要让吴浩知道肖夏去死,他就会转成证人来控告E。
而现在木已成舟,那只好顺水推舟,将错就错。E诬陷我是凶手,那我就真的当一回凶手。反正我一直都被通缉,有何惧怕?我要让E也明白,死亡时的恐惧。他曾要那些无辜死者跪在自己面前忏悔,那我也要让他跪在死者面前乞求原谅。
我用绳子捆绑住E,塞进麻袋里。
回到车子前,把麻袋丢到里面。毒物问我是什么东西,我只说是一只豺狼。
车子使离这里,回身望着黧黑的夜,还有那间灯光明亮,却逐渐湮灭在黑暗中的民屋。我心里面有了一股深深的绝望与无助,是来自于被杀害的肖夏。世界就像是黑暗的森林,到处都有看不见的陷阱。你根本无法预测未来时间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更无法预测谁会在下一秒变成凶手,又有谁会在下一秒变成死者。
正如身着警服的E因一场婚礼瞬间变成一名嗜血杀手。
案子没有结束,才刚刚开始。
警察抵达现场,发现肖夏的尸体以及凶器上面的指纹。打电话通知警队的E下落不明,因而他们会对我进行悬赏通缉。手上牵连人命的同时挟持警员,可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情。A级通缉,最起码也要五万通缉赏金。
案子有了新的情况,有证据显示还有凶手在作案,于是刑警重新调查案件。至于吴浩,并没有得到释放,即便他已知道肖夏死讯,向刑警提供了E的罪证。但因案件的特殊性,刑警在没有追捕到E和我的时候,暂时不能翻案。
我会把E交给他们,但不是现在。
第一:我要他录下音频,写下罪证信。
第二:我要和E转换身份,让他尝尝被追杀的滋味。
我在龙仙的车里翻出X胶囊,在E昏睡的时候喂到他的肚子里。
毒物开车离开县城,第二日清早,来到一座不知名的小镇。镇子很清冷,像是一座死城。日出悬于天际线上,白云中折射出奇异的光。我解开麻袋时,里面的E已昏睡。毒物很差异地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如实回答,他才是新娘肢解案的真凶。
“他曾是一只凶残的野兽,但现在,哼哼,却是一只被追杀的可罜hong虫。”我说。
我叫龙仙把车开到荒僻的地方,随后唤醒E。强迫E录制音频写下罪证。当时的他很顽梗,很悖逆,但在痛苦与恐惧的驱使下,他还是录制了音频,写下了自己的罪行。只有照我的吩咐去做,E才能暂时留住自己的性命。否则,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他。
回到小镇。
我叩开一间宠物医院的门,兽医睁着惺忪的睡眼。不等兽医开口问什么,我就把E抬进去,毒物尾随在后面。兽医被清早的叩门声惊醒,一肚子埋怨,却因满身鲜血的E变得无话可说,一脸的惊慌。我把E丢到病床上面,要兽医帮他包扎断掉的手臂和皮开肉绽的腿。
“我只是个兽医,不能给人瞧病……”他话还未说完的时候就被我打断。我很郑重地告诉他,不管他是什么医生,即便把E当成是一只走兽,也要给他包扎腿部,接好手臂上的骨头。同时我告诉他放心,不管他接的好或者不好,我都会付钱。
“这……”他很犹豫。
我伸手到毒物的裤兜里,翻出很多的钞票,一股脑地丢在兽医手里。那兽医看到利润颇丰,于是答应帮E处理伤口。首先我要求兽医帮他打一针麻醉剂,兽医以为我们是怕他过于痛苦,但实质上我是不想他中途醒来。
兽医按照我的吩咐,将给禽畜注射的麻醉剂注射到E的体内,随后开始手术。
手术结束。
E的胳膊镶上的石膏,腿包扎成粽子。
“他醒的时候,你就说是在路边发现他的,不要提我们知道吗?”我重新把手伸进毒物的裤兜里,“这里的钱全都给你,记住我们的承诺。”
“一定。”他满脸喜悦地接过钱,随后送我们离开宠物医院。
回到车里的时候,毒物埋怨。一是因为我做了荒唐的事,二是因为我把她的钱全都给了兽医。对于第二件事情,我没有做任何的解释。至于第二件事,我想自己更不需要去解释。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放过E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我在镇子上,把罪证和音频邮递到县派出所。
派出所得到E的罪证会起到两个重要作用。第一对调查案件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第二对吴浩起到澄清的作用。而县城警察不会在意挟持绑架来调查E失踪事件,而是将E当做凶手来进行追捕。因为罪证信里有E的指印,而在音频中他对犯案的过程,做了详细的阐述。
E会逃亡。
一方面被警方通缉,一方面被“自己”追杀。
“我现在觉得你有点可怕。”毒物望着我。
当时我们是在一座盘山公路上,坐在车里面望着山坳中的林子和悬于空中的红日。有阵阵的风袭面而来,清凉爽快。我坐在副驾驶上若有所思,没有去看毒物,更没有进行回答。其实我可以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肖夏白白死去,吴浩含冤被送上断头台。但我的良心告诉我,我若置身事外,还有谁能给他们一个公道?
我仰面看着湛蓝的天,脱口而出,靠不开眼的老天吗?
很少吸烟的我,抢过毒物嘴里面的香烟,深吸起来。我把数据器粘在收音机旁边,里面的红点是E所在的位置,他还在那间宠物医院里。把烟蒂丢到马路中间,随即被一辆奔驰而过的货车碾压,尸骨无存。在他离开宠物医院的时候,追杀游戏开始,死神会降临在他的身上。
“追月,你答应过我,事情结束就和我回盟里。”毒物说。
“请叫我E先生。”我说,“你也答应过我,只要我能证明凶手不是吴浩,你就任由我处置。”
“我当时说得很明白,带你回盟里交差这件事情,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能改变。”她义愤填膺。
“我知道!我一定会和你回去,只是现在不行。”我说。
“你有干什么?”她谨慎地问。
“干E先生该干的事情。”比起追月我更喜欢E先生这个绰号。
下午两点钟,烈日毒辣。
数据器上面的红点开始移动,明显离开了宠物医院。毒物开车回到镇子里,途径那间宠物医院时,发现有很多的围观百姓。隔着群众间的缝隙看去,宠物医院的玻璃是破碎的,里面躺着两具尸体。其中一具是那名兽医,另一具是他的妻子。
“瞧瞧你干的好事,要不是你他们会死吗?”毒物吼着,“明明事情可以结束,你非要用自己的方式,哪个联盟敢要你这样的猎人?”
我闭上眼睛,越是自责就越是愤怒。
“开车。”我说。
车子行驶在路上,逐渐拉近与红点间的距离。
他的声音通过X胶囊,链接到数据器上。但当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言行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坐在副驾驶上静静地听着他的咆哮,还有那若隐若现的摩擦声。在根据数据器上的坐标,我知道他一定是在芦苇地里。他不停地走着,也不停地谩骂。说自己现在走投无路都是被我害的。既然这样,那他就要杀害更多的人来向我示威,宣泄不满。
毒物也听见他的声音,于是劝阻,“快停止吧,他是个疯子。”
“下回不止打断他的胳膊,连他的腿也一起打断。”我咬住牙齿。
夜里。
山里的风嗖嗖地响着,像是来自地缝中的恶魔,吓得草丛树林瑟瑟发抖。我们的车子驶过了荒草地,走过溪流和石桥,途径断崖和山间小路,最后停在一座荒凉的山村里。数据器显示他在这间村子里,而且进了一农民家中。
农民是很淳朴的,把他看作是流浪汉,安排他在家里留宿,却不知道是引狼入室。我们的车子就停在这户人家院门前,隔着院落望着窗里面的一家五口和坐在他们对面的畜生。狼始终是狼,禀性难移。即便你施恩于他,也照样会咬你一口。
他肯定会对一家五口伸出屠刀,就在今晚。
毒物在后备箱里翻出一把黑弩,拎着就往院子里面走。我知道她的意思,一不想看到这户人家遇害,二是不想我继续以暴制暴。我很快把毒物拦住。如果她现在杀死E,那么也会遭到警方通缉。我不想拖沓下水,于是抢过她手里面的黑弩。
那时,月黑风高。
村里传来的犬吠声,划破了寂静的夜。
他是在夜间十点钟的时候,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向这户人家伸出了魔爪。屋子里面灯在灭了以后,又亮了起来。窗户里面有人影在闪动,他们扭打在一起。我拎着黑弩走进院子,随后踹开屋子的门走进去。他如同恶魔是无辜者的梦魇,但我却是他的噩梦。于是他看见我时,特别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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