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你很期待我打电话给你。”没想到她可以说得这么悠哉悠哉。
“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想跟你说,不得不承认,你的人生充满了运气!”
“什么?”
“我每一次精心的布局,你竟然可以一次又一次安然无恙地躲过。上帝对你的偏爱,真的让我感到非常嫉妒!”
听到这句话我就立刻来了火,张口大骂:“你这个没有口齿的卑鄙小人!还说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现在一天还没有过去,你就派人来捉我们?你这算是什么道理啊?”
“孩子,我已经给了你一天的时间。从昨晚我跟你说完电话后开始算起,直到现在,难道这还不够一天的时间吗?”
“你……”可恶,她居然是用这种方式来计算!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给你今天一天的时间来考虑,我只说给你一天的时间。你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现在却来骂我,你这又算是什么道理呢?”
“那昨天呢?你这头一说完,那头就派人来捉我们,你又怎么解释?”
“噢!我替他跟你道歉!你知道那可怜的孩子,经常独来独往,脾气也不是很好。我很难看得到他,他做了什么事,我也管不了。”
果然,来捉我们的那个神秘男子,就是这个老人口中所说的“可怜的孩子”。我心头顿时有种强烈不甘的感觉,这一切她设下的圈套,好让我上当。我叱喝:
“废话!你分明是在耍我!”
“我耍你?孩子,人的悲哀就在于,你以为你为别人所做的一切好事,别人都会铭记在心,结果对方却根本一点也没有放在心里。年轻人,不要想当然地以为你很了解自己,很了解别人,其实你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而已。”这个老人为什么会经常跟我说这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隐情。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本来打算叫你尽快离开这里,从此不要再理会暮凌村的事情,但你的固执和愚蠢,却让我刮目相看。我倒是很有兴趣看看,将你置身于这样一种环境之下,你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还是不明白这个老人的意思,听得一头雾水。
“我改变了主意,不会再要求你离开这里。既然你如此执着去做你的好人,我就给你机会,让你一直做下去。不过你最好记住,你留在了这里,你就要按照我的游戏规则来行事。我会让你知道,这个好人,并不是你想当就可以当的。”
“你以为我会陪你疯吗?”我毫不留情地说。
“那你认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这位老人居然如此胸有成竹地反问我。听到她这么一说,我竟语塞了起来,不知道怎回应。一想起刚才我们遇到的险情,我强硬的态度就顿时泄了气。没错,难道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这并不是开玩笑。现在我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藐视这个老人,更不能随便说出一些轻松调侃的话语来反驳她。摆在我眼前的,是**裸地现实,是随时都会有任何不测后果的现实。电话那一边的这个人,我不得不重新去正视她。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已经知道,你的任何反抗都是白费力气?孩子,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讨价还价的。谁掌握了资源,谁就掌握了说话权。你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和我谈判!”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越来越觉得,这个老人背后的身份,不是一般的简单。
“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你又是什么人?本来你可以离开这里,继续无忧无虑地去过属于你自己的日子。而你却选择了冥顽不灵、多管闲事。你有什么能耐去处理这些事情?你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没有人会相信你,也没有人会帮助你。”
“至少我会去尝试,无论结果是怎样!”
“那我就让你去尝试一下。昨晚我跟你说过,如果你不离开这里,暮凌村就会有一人因为你而死去。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很快,你就会为自己的固执而付出代价。”
什么?这两天忙于自保,我几乎都已经忘了这个老人曾经跟我说的这句话。我一直没有忆起,我留在这里可能会害死村里的一个人。万一真的有人死去,我不就是那个首当其冲要背负这个责任的人吗?这跟是我脱不了关系的。我怎么会忘了这一点?但是想一想司徒刚才跟我说的话,难道我离开暮凌村,这个老人就不会继续杀人了?没错,我离不离开,她依然会继续杀人。她现在只不过是想将“有人死去”这个责任转嫁到我身上,从而让我产生内疚感而乱了方寸罢了。我就不相信,动员一整个暮凌村的人,也阻止不了她这个的计划。
“你敢?”
“过了今晚十二点,你就会知道我敢不敢。这个游戏,从一开始你就已经输了。因为你的自以为是,你的愚昧无知,早早就决定了你的结局。我就让你看看,你自己到底有多少能耐。凌晨四点之前,会有一个暮凌村的人,因为你而死去!”
“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是吗?那么我就等着你,等着你怎么不让我得逞……”
2013-09-26 11:23:40
第十章:应急对策
①
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十点零五分,距离凌晨十二点还只剩下两个小时。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发抖了起来。以前读大学时我上台主持晚会,就算紧张也不会紧张得身体不受控制。只要我深呼吸几次,舒缓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我很快就会恢复正常。反观现在,我的心脏跳动得不算很厉害,身体却颤抖得就好像我被关在了冰箱里面似的,由内而外地渗透着冰寒。这种不可操控的感觉,几乎压得让我连思考的力气也没有。
这个老人说凌晨四点之前就会有一人死去,也就是说,在这六个小时里面,我们不但要想出一个办法来帮助暮凌村的所有村民避免受到伤害,还要防止这个老人在我们处理这件事的期间突然派人来袭击我们。一连串的前车之鉴就足以表明,在做任何事情之前如果我们不得不考虑得全面一些和深入一些,稍有松懈,危险就会随之降临。这下子我们真的是大祸临头了!
“幺叔,现在怎么办啊?那个老人真的会杀死村里的一个人吗?我好怕我爸妈会有事啊!”当表侄女听完我复述那个老人的话语之后,担忧就瞬间占据了她。脸上抹不去的愁容,映衬得她的样子比起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显得年长。看到表侄女这样,我在心里也感非常难受。
“我肯定会阻止她的,现在我已经在想办法了。”但坦白说,此时此刻的我尽管很努力地去想办法,然而我的大脑就好像塞满了棉花一样,思维受到严重的阻滞,导致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我越想就越焦急,越焦急却越得不到一点头绪,自己的心情还因此而变得无比烦躁。
“至白,虽然那个老人说凌晨四点之前暮凌村就会有一个人死去,但我们并不知道她动手的确切时间点,所以今晚十二点一过,暮凌村随时都会有人好像昨晚那个源大伯那样自杀死去。真正留给我们思考的时间,就只有十二点之前这两个小时!”司徒认真地看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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