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灵村》
第48节

作者: 空心牛奶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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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所谓很快死的人,此时此刻到底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现在我们找不到这个人,我很担心是由于我们来晚一步或者是其他原因而造成的。虽然也有可能是电话那边的人设下的圈套,引我们入局。但我情愿是相信前者,我不想由于我选择了忽视,而真的致使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我们要尽快将这个人找出来。

  “小白!在那边!”
  “哪里?司机停车!”听到园园这一声,我立刻喊停司机,“园园,在哪里?”
  “那边!”
  我们四个全部从摩托车下来,站在堤坝这里,再顺着园园右手所指向的位置望去——
  “不是吧!”
  就在与堤坝相对的那个大概有六、七层楼高的小山坡,其边缘下面被树木部分覆盖的那片山壁,我竟然隐约看到一个身材瘦小,岁数跟我们差不多大的男生挂在了一棵树的树枝上!这棵树距悬崖边有四、五米远,周围都被山壁上的树丛包围着,不特意留意,根本很难发现会有人挂在上面。我透过树叶的缝隙再仔细一看,这个男生不是挂在了树枝上,而是被一根小树叉刺穿了右肩膀附近的位置,从而让他悬挂在那里;其距离湖面有将近四层楼高。这个男生垂着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沾满血迹的上衣,显示他伤得很重很重;而且他整个身体摇摇欲坠,似乎有掉下来的势头。

  “他是死了还是失去了知觉啊?”表侄女嘀咕一句。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挂在那里?”我满脑子问号。
  “至白,刺穿他身体的那根树枝好像有点折断了,随时都会裂成两节!我们一定要赶在他掉下来之前尽快上去救他!”司徒跟我说出他的想法。
  我问身旁那两个司机大叔:“司机大叔,我们怎么上去?”
  “车是开不上去的,只能徒步走。”留着胡髭那个司机大叔答道,“沿着山旁边的小径走上去。”
  我看向表侄女:“思敏,你和园园两个留在堤坝这里报警,等pol.ice到来。我们四个男的就上那边去救他。”
  “至白!”司徒急速地叫住我,“我们不要全部人都上去救他。他现在的位置距离悬崖边足足有五米多,要救他只能踏着旁边的树干和岩壁慢慢下去救,这么多人上去没用。看他的样子随时都会掉下来,万一在这期间他掉进水里,没人帮助他很快就会淹死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说,“那我们要怎么做?”
  “你知道我曾经参加过这方面的训练,我可以爬下去拉住他,就算我掉下来我也会游泳!”司徒语气十分肯定,“这个男的身板比较瘦小,在他掉下水之前我应该有足够的力气上去稳住他的身体。我们再找个人划船到那边,到时我将他放到水里,这样就算他落到水上,也有人可以及时把他拉上来,避免他被淹死。”
  “划船?”
  “对!那边有一只木船!”司徒指着左前方,回了我这句话。
  我将视线朝着司徒所指的方向抛去,才发现,位于刚才我们准备原路折返的小路尽头处,那间小屋旁边靠后的位置果真摆放着一艘反盖在地上的小木船。我刚才怎么没有留意到?
  我说:“好,就这样决定!两个人上去,两个人划船。”
  “幺叔!”表侄女突然大叫一声,“他又掉下来了!”
  我应声朝着山壁那边看去,这个男生的整个身躯竟然往下挪移了一些。
  “至白,事不宜迟了!”司徒急切地提醒我。
  “这位小兄弟,上车吧!我和你到上边救人。”那位身材敦实的司机大叔,跟司徒甩头示意。
  “那我就跟我这位大叔去木船那边!”然后我看着表侄女和园园,“思敏,园园,你们就留在这里报警,一切小心啊!”
  说完,我和司徒各自坐上摩托车,立刻奔往各自的目的地。
  司机大叔搭载着我,向着小屋那边驶去。拐过堤坝,在再山边的那条小路行走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小屋这里。

  刚一到达,我便随即跳下摩托车,跑到小船侧边,准备把船翻转过来。而司机大叔熄掉摩托车引擎后,也来到了木船旁侧,跟我一起用力翻转木船。
  小木船果然是小木船,刚好只能够坐下两个成年人。由于木船的重量不算很重,所以我们很快把船身摆正。而且在木船的“肚子里”原来还放着一捆粗长的绳子和一把船桨。看到这条绳子,再联想起司徒将要做的事,于是我对司机大叔说:
  “大叔,麻烦你拿那条绳子给我朋友,他需要这个东西。”
  “那划船呢?你一个人?”司机大叔好奇地问。
  “我自己一个划去那边就行了!应该没问题。”
  “哦……好好!”
  司机大叔跟我合力将木船推到湖面上后,便拿起绳子坐上摩托车上,立即驱车前往回合司徒他们。

  “幺叔,快一点啊!他又往下掉一些了!”忽然听到表侄女在堤坝那边大声地冲着我喊。
  表侄女这一喊叫,顿时让我慌忙了起来。我转头看了一眼表侄女,强烈感受得到她传递过来的焦急。事情怎么就这么刻不容缓的?
  我拿起船桨快速地坐在木船上,随即使劲地划动起来。木船开始向那个男生所在的位置了缓慢前行。但据我观察,这两点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三百米以上,以小船这么慢的划动速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达。现在司徒和另一位司机大叔现在在干什么,我在这边又看不到他们,只能透过表侄女来跟我“通风报信”。
  开阔的湖面依然平静,看不出一点波澜,好像此时发生的事情与它没有半点关系一样。只有围绕在这个水库四周的每一个人,明显散发着与这种安详氛围格格不入的情绪。这种情绪的影响力,强大到似乎能够让任何从外面到来水库的人,一踏足这片地方就足以感受当中的紧急和焦虑。
  划动着木船的我,在这一刻我感觉自己俨然成为了观众。我看到胡须司机大叔开着摩托车从小屋这边一直环着水库往司徒他们那边的山脚驶去;表侄女和园园两个则站在堤坝的护栏前面,不知所措地看着对面的情况;而司徒和另一个司机大叔,由于我还被山壁上的树木遮挡住视线,暂时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这样的观众时刻,一直持续了差不多三分钟。木船也在平静的湖面上划出一道道轻盈修长的尾巴。之后,随着木船的往前行进,终于,在山壁上面的树木间隙中,我看到了在树枝上攀爬的司徒。
  “司徒哥,小心啊!”表侄女对着司徒大声叮嘱。
  此时司徒的身上绑着那条粗长的绳子,踏着山壁上那些幼细而短小的树木树杆,慢慢地朝着那个受伤的男生攀爬过去。而两位司机大叔就在山坡上面负责拉住这条绳子,以免司徒发生意外。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做出这么危险的行为,我心里忽然担忧了起来。尽管刚才司徒跟我说他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但指的只不过以前我们一起在香港读中学时,他曾经参加过的校外攀岩比赛。看到司徒这么不顾自身安危去救那个男生,我心里无法不去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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