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灵村》
第57节

作者: 空心牛奶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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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哥,我弄好了!”想到这里,表侄女便开口说。
  我低头凑近察看台面上这几张图纸,图纸上的很多地方都已经被表侄女和园园她们标记出了名字,整个图纸就好像某些学术性笔记本似的,密密麻麻布满了不少圆珠笔的痕迹。司徒拿起了其中一张看了看,随后放下来,表情似乎感到很满意。
  他说:“现在我们大概可以锁定那个老人的活动范围了!”
  司徒这句话的确让我感到无比振奋,我连忙问:“怎么锁定?”
  司徒将一张图纸拿到我面前,指给我看:“至白你看,暮凌村附近的村落一眼看上去就只有四个。其中两个还跟暮凌村隔了一座山,靠在了山腰后面,导致了它们通往暮凌村的那条路蜿蜒曲折,走起来费时费力,从思敏画出的这条路线就可以看得出来。因此我们就可以排除那个老人会选择这两个村作为根据地。而剩下那两座村,就是朝阳村和保和村,跟暮凌村直线相距不足五百米。暮凌村和海步镇的距离大概有四千多米,而朝阳村和保和村则更靠前一些,它们距离海步镇应该只有三千米。从那个神秘男子能够这么及时地出现追捕我们可以推测出,那个老人也许就是躲藏在这其中的一座村庄里边。”

  听着司徒的分析,我仔细地看了看地图。的确,只有朝阳村和保和村是最接近暮凌村的,而这两座村都是朝着那个“Y”字分岔路口左边的道路伸延开去。如果这两座村不是被暮凌村村尾那片连接着远山的浓密山林和河道阻隔着,真的如司徒所说,它们的直线距离只有不足五百米。而暮凌村的南面和西面,都是一大片一大片广阔平坦的田野。从这个卫星地图可以清楚看到其情景就是阡陌交通,纵横相接。除此之外,基本上就找不到一个能够住人的地方了。我记得昨晚那个神秘男子就是从那个“Y”字分叉口杀出来追捕我们的。难道他是从朝阳村或者保和村里面出来的?难道那个老人,真的是藏在了那里?

  “司徒哥,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找出那个老人啊?”表侄女问。
  “我暂时还没想到办法。现在我们连她长的是什么样子也不清楚。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好提议?”司徒说。
  “我就想不到了,不知道美园怎样?”表侄女转头问园园,“美园,你想到办法吗?”

  园园抿了抿嘴,说:“连司徒大哥和小白他们这么聪明都想不到,更何况是我。”
  园园说得也太谦虚了吧!听到她自贬起来,我真的不忍心。
  我说:“怎么会呢?老实跟你说,其实我的智商也不是很高。有一次我上网找了一个网站测试智商,测出来的结果居然高达250。我当时几乎吓了一跳,想不到我的智商居然比爱因斯坦还要高。我兴奋得将这个结果发散给身边的朋友知道,向他们炫耀我有多么厉害。殊不知他们冷冷地回应我说,那个网站是专门整蛊人的,测出来的结果下面还写着一行字:恭喜你,你就是传说中的二百五!”
  园园和表侄女听了我这句话都径直笑了出来,甚是开怀。
  “你看!你笑就代表你也觉得我做了一件很荒唐的事了,那你又怎么会是不聪明呢?真正不聪明的人,其实……是我!”我装出难过的样子,大有痛哭流泪之势。园园看到我这个样子,笑容更是有增无减。
  “至白,你确定你是在讲老实话,而不是逗美园开心?”司徒认真看着我问。
  “啊?我有做得这么明显吗?”被司徒这样一说,我顿时“惊慌”起来,一种被识穿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这个至白,果然是学语言的!”这下轮到司徒笑了,而且笑得很和悦。我听得出司徒的言外之意。
  “幺叔就是这样!名为贬低自己,实则是去逗女孩笑。这是他的一贯伎俩。”连表侄女都看穿了我。
  “什么嘛!我只是想表达大家要集思广益而已,无关谁聪明谁不聪明。”我解释。

  “说得没错。”司徒说,“只要是好办法,谁想出来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解决到问题。”
  说到这里,所有点好的甜品都已经送来。我们四个便将地图放到一边,扫荡摆在我们面前的这些甜品。此时时间已经来到旁晚六点四十五分。白天经过最后一轮的垂死挣扎,最终便被黑夜无情地俘虏。街外的天色,渐渐变成了昏暗一片。
  由于我的西米露是最先送过来,所以我也是吃得最快的那个。但一吃完没多久,我就感到了满脸倦怠,不知道吃得太饱还是自己太累,于是我便到店内那个洗手间用冷水冲刷了一下脸庞,以缓解自己的疲惫。出来后,见大家也都差不多吃完了甜品,于是我便拿起账单走到柜台前,给服务员结账去。就在这时,甜品店门外的境况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留意到街道上的那些行人,视线都是朝着左边这个方向望去,目光满是怪异和惊奇,好像碰到了外星人似的,给我的感觉有点骚动的意味。出于好奇,我接过服务员找回来的零钱后便马上走到门口边,伸头往左手边的街道一看——

  “哇!”还看不到一秒,我就本能反应地将自己的身子退回到甜品店内。大脑给我的指示迅速得简直让我无法想象。因为我看到的,竟然是之前陪园园回旧屋拿衣服时碰到的那个傻子。当时他乖张的行径,还一度让我误以为他是那个老人派来捉我们的人,后来表侄女跟我解释了他只是在逗我玩,并无恶意。现在看到他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我不担心我会受到什么伤害,我只是害怕万一被他认出了我,不知道他又会不会跟我寻欢起来,毕竟我当时确实是被他寻求到了欢乐。

  我靠在门口边,微微侧着头偷瞄了这个傻子一眼。虽然天色明显暗淡,但是凭借着街道两旁店铺的灯光,我还是很清楚看到这个傻子依然都是这么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好像几天没洗澡一样。他那把松散凌乱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脸前,晃晃荡荡地遮挡住了他的表情,无法感知他现在的情绪状态。他只是静默呆滞地拖着僵硬紧实的身体在街道上一直往前走,完全无视身边行人的反应。我想大概再过三十秒,他就会经过我所在的这间甜品店。

  “至白,你在看什么?”司徒走出来,站在我身旁问。
  “上次思敏跟我说逗我玩的那个傻子,就在那边。”我指示给司徒看。
  司徒大胆地走出门外,放眼张望。而表侄女和园园也离开了座位,走到了门前观看。为了避免被那个傻子经过甜品店时发现我,我便转身返回座位就坐,好让自己躲开他的视线。然而我走了还不到两步路,门外却传来了司徒一句充满惊愕的话语:
  “至白,他竟然是……半合着眼!”

  “幺叔,他的神态怎么就这么像……”
  还没等表侄女说完,我便马上转回身子,站到了门前察看。但不知道我的动作显得比较引人注目还是显得比较急忙,当我一来到了门前站着,那个傻子似乎感知到四周出现了动静,他突然停止了走动,站在原地。此时他和我们的距离,只有大概只有十来米左右。然后我便看到他倏地抬高了头,他那张乌黑邋遢的脸庞终于展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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