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度空间 第一季 濒死体验》
第17节作者:
赤蝶飞飞1 岳海洋摇摇头。钟义轻声嘀咕:“粗俗。”马聪则颇为玩味地看着高宛:“你的名字让我想起另外一个词,还别说,真挺符合你的角色定位。”芸姐看不过了:“人家话糙理不糙啊,你这孩子干嘛尽挤兑别人。”
“还别说,真挺符合的。”高宛分明只留意到了后半句,故未做丝毫反击:“俺一直就有睡眠瘫痪症,就那种似醒非醒,不能动也不能叫那种,而且也是A型血。唉呀妈呀,太可怕了,在身体清醒的情况下被开膛破肚,那可真是------比凌迟还难受,痛你也不能挣扎,更叫不出来呀!”
日期:2013-10-14 09:29:00
“听故事而已,何必当真。”岳海洋缓缓站起身,“走吧,小火车还在外头等着呢。”短短两日,岳海洋不知不觉间成为大家的核心领袖,他这么一说,众人也就停止七嘴八舌的交流,陆续从礼堂退出。
故事讲了三个多小时,回到别墅时已近深夜十一点。除马聪外,几乎没有人在客厅停留,各自回了自己房间。
钟义洗漱完毕,端着杯子和牙具从浴镜前离开。转头间不觉眼角一闪,似有东西从镜面穿过。他止了脚步,转头望向镜子,里边除了自己和身后的床铺衣柜,并无什么异常。大概是精神太过紧张引起的幻觉。他吐出一口气,打算换套睡衣早些安眠。
就在此刻,房门被敲响了。这么晚会是谁呢?小心翼翼打开一条缝,见陈雷站在外面。
不等钟义发问,对方便侧身钻了进来,后背紧紧抵住门板。“我听到-----一些很奇怪的声音,在我的房间里-----”陈雷面色虚白,鼻尖滚着汗珠,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钟义眯起眼睛:“什么?”或许眼前这位饱经沧桑的老师给自己注入不少安全感和正能量,陈雷终于鼓足勇气继续往下讲:“我听到有男人打鼾的声音,还有嗤嗤嚓嚓的响声,好像谁在用指甲在抠墙------”
“嗤嗤嚓嚓的?该不会是老鼠吧?”钟义猜测道:“打鼾,应该是住在你隔壁的马聪-----”“不,绝对不是!”陈雷立刻打断:“马聪现还在客厅里看电视,而封闭如此严密的房间里根本不可能有老鼠。”
钟义疑惑地张大了嘴。他推开门,走到楼梯口朝下面猫了一眼:的确,马聪仍在看电视。陈雷住7号房间,按别墅的结构设计,下层对应的该是2号文徵,打鼾的肯定不会是她。既然6号马聪不在,那就只有隔壁的8号房了。可苏成不是已经-----想到此处,钟义不禁打了个冷战。
日期:2013-10-14 09:29:00
面面相觑中,钟义又提出个他所难以理解的问题:“我只是一个过气的教书先生,既无先贤之德,又无缚鸡之力,你怎么会想到来找我?”“我也不知道,可能看你不像是一个坏人。”陈雷老老实实地讲,“而且,你有一些地方跟我的父亲很接近,可惜,他几年前过世了。”
的确,有些信任不需要太多理由。这跟我们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找人问路,首选面目亲和的大妈而非时髦靓丽的小姐是一个道理。于是,钟义露出镇定与慈爱的微笑,轻轻揽了对方的肩膀:“别怕,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日期:2013-10-14 09:51:00
八,窥探
陈雷住在三楼,通过木梯走上去,一路十分安静,大概其他房客都已熟睡。
经过苏成所住的8号房,钟义特意留步侧耳倾听,并无异响。进入7号房间关好门,钟义在里面待了几分钟,始终没有听到陈雷所说的鼾声和刮墙声。
面对钟义疑惑的目光,陈雷颇为窘迫:“我真的听到了,绝对不是什么幻觉。”“我相信。”钟义安慰道。他从事教育多年,虽说不是科班出身,但读过不少心理学方面的书,深知幻自心生,要消除恐惧,就必先缓解压力带来的紧张情绪。
见床头放着一本蔡骏的《天机》,钟义顺手拿过:“你从小就喜欢悬疑文学?”“是的。”陈雷答道,“东野圭吾、斯蒂芬金的都看过,国内的读过蔡骏、那多、周德东,不过最喜欢宁航一。”
钟义点头,又问:“看你也不像富人家的孩子,干吗毕业后不急着落实工作,反而来到这里?是否认为这样钱来得更快些?”陈雷摇头:“我不是为了钱。”“哦。”钟义明白了,“你想做陈岚老师唯一的继承人。”
陈雷继续摇头:“也不是。”钟义不解了:“那-----是为了什么?”正说着,不远处的墙壁发出“咚”的一声轻响。陈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趴在床头把耳朵贴上墙壁。钟义也贴过去,细闻,果有嗤嗤嚓嚓的响动。
日期:2013-10-14 09:57:00
由于8号房只是个临时住所,故未收拾打理。大概受地上那些药物刺激,青貂感到不适才到处刨划,嗤嗤嚓嚓的响声便因此而生。被青貂吵醒后,安保员打算出门巡视,正穿鞋子,忽然听到窗外有动静,以为有贼。不想,窥探者原是这里的住客。
一场虚惊。钟义、陈雷与安保员互致了歉意。到客厅拿饮料的时候,钟义走得有些心不在焉,结果在一楼拐角与高宛撞了个满怀。高宛持着两罐开了封的啤酒,经此一撞,酒液溅出撒湿了他的前襟。而钟义的眼镜坠落在地,他弯腰去捡,却被对方用皮鞋踢了一脚。
眼镜撞上木梯,增出几道裂纹。“眼睛瞎了!”高宛大声吼道,看得出,他对自己那身西服格外在意。钟义没有辩白,他不想因此拉低自己的身份和涵养。
马聪听到这边的动静,扭头看了一眼,招招手道:“何必跟唐大倌儿置气呢,再拿两罐不就得了,冰箱里多着呢。”“唐大倌儿”是马聪在背地里给钟义取的外号,暗讽他思想迂腐故作清高。这个钟义知道,但从不与之计较。
“俺这西装四千多买的,真是。”高宛狠狠瞪着钟义。钟义掏出手帕擦擦眼镜片上的灰尘和玻璃碎渣,戴好,到冰箱拿了瓶茉莉清茶什么也没说径直上楼。“嘿!”高宛盯着他的背影,“一个臭教书的------”
翌日清晨,钟义早早醒来,洗漱完毕,见厨房早餐尚未准备好,便准备到湖边走一走。经过客厅,他看到马聪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茶几边满是空啤酒罐和呕吐的秽物。他皱皱眉毛打算离开,忽隐隐觉得不对。
转头再看,果然,他忽略了一个细节:茶几边有一小滩红色印迹,色泽鲜艳,看上去还没有完全干涸。于是,他走了过去,蹲身用右食指捻了那红色液体,放到鼻下一嗅,随即心如擂鼓:是血!
扶好眼镜仔细再看,只见红色印迹从沙发边开始,滴滴沥沥延伸上木梯,又顺着楼道一直蔓延到4号房间。
日期:2013-10-14 10:03:00
九,被剖开的尸体
这时,马聪醒了过来,见手上满是血污吓得怪叫一声,四下看看身上并无创伤,方才吐了口气。
3号房的岳海洋听到叫声,推门朝外看,见钟义正惴惴不安地走向4号房。“出什么事了?”岳海洋持着牙刷和杯子,嘴角留着泡沫,似乎没注意到楼道的血迹。
钟义瞧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讲,伸手旋动4号房的门。门没锁,轻轻一推便吱呀一声开了。从钟义的表情不难看出,里面出了很大的事情。岳海洋抹去嘴角的泡沫,匆匆回屋抄了件外套披上,快步奔至4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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