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夫终于出狱了,他提出复婚——但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第35节

作者: 素来缘浅奈何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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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2-12-03 14:5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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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底,附近高校和中学的学生们陆续考完期末考试,有大量的时间在我这里玩游戏。一整天一整夜,或者连天连夜。开连家店的鹏哥成了我最好的合作伙伴,在我这里游戏的顾客每天会消费很多食品。消费构成也随着我顾客年龄层面的上移,而从一开始的儿童零食干脆面泡泡糖等,变成了方便面来一桶和火腿肠,到最后则成了香烟和啤酒。
  鹏哥也乐意为他们服务,只要游戏室里任何人大叫一声:“老板,来包香烟。”或者,来瓶啤酒,鹏哥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游戏室里,坐在电脑前的买家手中,以致于后来的买桶面,免费开水泡好,火腿肠剥好,送到电脑屏幕前,买的人连屁股都不用离开座椅,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玩着游戏。而账目总是由我记账,在最后结算后,再由我将食品香烟的钱款交给鹏哥,似乎我们也没有出现过账目上的差错,一笔一笔很是清爽。

  鹏哥继续租毛片VCD用我的电脑欣赏,我也乐得在他欣赏东瀛动作片或者龙虎豹时,顺便帮我看着生意,我则可以躲进房间小睡片刻。渐渐的鹏哥没有起初的小心谨慎,时常忘记取出光驱里的碟片,好几次,他用过的电脑,有顾客上机时,还会自动跳出豪杰解霸,自动播放光驱里的碟片,那些毛蛋孩子,吓得哇哇大叫,或者那些十七八的小伙子一个个眼睛都快喷火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时常发生,我将光驱转移到最靠角落的一台电脑,专门留给鹏哥看片,一般情况,只要游戏室不是爆满,就不会开启那台电脑。

  日期:2012-12-04 09: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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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烨第一次出现,是在一个下雨的夜晚,接近10点了。我正打盹,游戏室了还有两台空机,他们则来了四个人。我自认不是做生意的好料,在摸索经营中,借鉴其他游戏室的作法,也自发创造了一些促销手段,比如,2元钱一小时,5元3小时,还有15元包夜。华烨是被一个经常光顾的大学生小姚带进来的。他见到我的第一面,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视同陌人。小姚自诩是这里的老顾客了,貌似和我很是熟悉,无论是打招呼呀,挑机位啊,询问我什么时候能凑出四台。我翻了翻账本(有些人是先付钱,到时间叫他下机)说一小时后有三人下机,于是小姚四人中必须有两个人等着。

  一小时后,他们四人终于等到全部上机,华烨挑中的那台电脑正是被我藏在最角落里,带光驱的,鹏哥看VCD的那台。他按了光驱开关,把里面的光盘取出来递给我。我瞄了一眼盘面的彩画,糗到爆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的男性生*器官,一半插入女人猩红的血盆大口中。华烨故意将正面朝上,逼得我不得不快速伸手去接过来夹紧账本中,我居然能烧红了脸。
  他坐在电脑前,开始重新启动,头都不回轻轻对我说了句:“这个东西不要留在店里面,被查到了你等着关门吧。”我思忖着,怎么处理这该死的光盘,当时已经11点了,鹏哥都睡了,难道此时我敲门吵醒,当着他老婆的面,将光盘还给他?只能我先藏好吧,明天让他还到店里去,以后千万别再落下了。我带着夹着光盘的账本转身去了睡觉的房间,藏好了再出来。华烨也只是用余光瞄了我一下,也许心里肯定在想,这光盘就是我的。唉。

  还空着一台,小姚热切向我挑战,请求我与他们进游戏对战。我只得陪着他们玩了玩。不知不觉过了12点,我实在是困的不行,留下的顾客包括华烨在内,都付了包夜的费用,我也将外出的大门反锁了,然后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第一次,他只对我说了这一句话。接着因为是放暑假,他又过来了几次,每次都有一两位朋友同来,我们还是没有额外的交谈,在任何人眼中都看不出来我们是认识十几年的老熟人了。

  日期:2012-12-04 15:5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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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是开始放暑假,学生们狂欢的时候,也是我每天大把大把进账的时候。我游戏室生意渐好,有时等的人比上机的人还多。我想起家里还空闲着一台自用的同创电脑,打算搬到游戏室里来,加入营业。挑了个工作日的下午,我和余业鸿两人打车回爸妈家,目的就是不想和他们照面,只想悄悄的搬走我房间里的那台电脑。果然,爸妈都不在家,余业鸿搬着硕大的显示器(还是15寸平面直角的呢),我搬着主机箱,到楼下停着的出租车上,正准备离开。有人叫了我的名字,我回头看见是殷樱。只是太奇怪了,大热的夏天,她穿着长袖长裤,站在三点多的太阳下,戴着奇怪的遮阳帽。

  我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要干嘛?殷樱朝我挤出一丝微笑,说想要和我谈谈话。我说不清楚出于什么心理,答应了她的请求,站在太阳下交谈。可是她却提出,能不能随她回家,她说她不能在室外吹风。我还是心平气和的同意了,让余业鸿和出租车先走,自己则跟随殷樱去了她家。殷樱的家,我并不陌生,小时候你来我往时,她在我家留宿,我在她家睡觉都是经常的事。再一次进入殷樱家,果然不可同日而语,室内的装饰及家电较之两年前豪华和高级了许多。家中的摆设升级,也与她爸爸的步步高升遥相辉映。

  殷樱带我去她的房间,倒是没多少改变,除了换了新床之外,床头的柜子上还有我们俩合影的照片,书架上还放着我送她的生日礼物,有竹子做的上发条会转动的风车,有王子公主会跳舞的八音盒,还有我们一起上山捡来的松果松针,一起亲手编出来的圣诞花环……见到着一些,我回忆起我们儿时的情谊,真的,殷樱从未亏待过我,只有我的任性和坏脾气伤害过她。而她从未有过怨言。
  日期:2012-12-04 16: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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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我们本性都是善良的人吧,一瞬间似乎回到了两年前,我们还是情同姐妹的好朋友,不存在爸爸地位的变迁,不存在华烨插足的背叛,也不存在我在面对她时的心理失衡状态。殷樱对我,一如看待在外疯玩了很久终于回家的小妹妹般,关心地问我近况,她知道我从寻呼台辞职了,去了一家台资公司工作,她问我是不是还在那家公司上班?她还说:“我见过一个很帅气的男人开车送你回来,他是你男朋友吧?很帅,而且涵养很好的哦。”

  我知道她说的是林尤嘉,曾几何时,我们也有过正常恋人般的来往,他确实开车送我回家。但那一切已经成为历史,不是吗?我实言相告,和前男友分手了,也离开了那家台资公司,目前开了一家游戏室,非常忙,基本没有空余的时间了。她又来叮嘱我多多休息,注意身体之类。而我,也是好奇地问她:“近来好吗?你穿这么多,家里不开空调,你不热吗?”
  没想到,她眼睛红了,我敏感察觉,她一定是有什么问题的,再三追问下,她才告诉我:她在做小月子!没错,是华烨的,而且是第二次了!
  那个时候,我还不懂人工流产对于一个20出头的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除了痛,还是痛吗?彼时还没有无痛人流的技术,殷樱告诉我,很疼,疼到疯,疼到要死。现在想来那时的华烨采取这种方式对殷樱爸爸的报复,实在是残忍和无耻的!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无法真正爱上他的原因之一吧。听着殷樱的叙述,我对华烨只有了恨……
  日期:2012-12-04 16:3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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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烨果然没有食言,在殷樱20岁生日之后,不到一个月就把她连哄带骗地搞上了床,一个珍贵的处丨女丨,被他毁了。他不知道当年一个疯狂的毫无道德的报复行为,引发的蝴蝶效应,若干年后,造成了一系列悲剧,害人也害己。
  华烨占有殷樱之后没多久,她就怀孕了。一个大一学生,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敢说,偷偷跑去城郊的某小医院打胎。听信了医生建议:头胎选择药流。瞒着家里人偷偷吃了三天药,到第三天一早肚子疼的浑身针刺一般。她不得不找华烨陪她去那家小医院。在医院里流掉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结晶。殷樱说:“当我看见一滩血水的瓷盆中,有个指甲盖大小透明的凝状物,医生说那就是胚胎,告诉我流掉了,之后她把胚胎倒进了下水道,那一刻,我意识到是我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以后每晚做梦,会梦见一个胎儿向我叫救命,救救我……”

  这还不算,殷樱说之后半个月,一直恶露不断,去医院检查是药流不全,必须刮宫。甚至没有麻丨醉丨药,她极其恐惧地走上了手术台,是疼的昏死过去被护士搬出来的。华烨虽然尽力照顾了她一段时间,但毕竟远远不能弥补他带给她的伤害。殷樱是真的爱他的,满足他的需求的,所以第二次,再一次无意之中怀了孕,等到暑假放假才选择了做人工流产手术。
  我不知道她跟我说这些,是在当我是好姐妹抒发心中苦闷为多呢,还是另有其他,至少我能肯定她不是在向我炫耀她和我的竞争中得到了华烨。我甚至庆幸,那个被他折腾的上了一次一次手术台的人,不是我!
  我记得没有说太多安慰的话,我不敢多言,担心说漏了嘴,把华烨可能脚踏两只船,甚至多只船的情况告诉她,我不能说的。摸了摸口袋,没带多少钱,全部拿出来只有四百块多一点,我取了四张百元的钞票,塞进殷樱口袋:“姐,我知道你不缺钱,但这是我的心意,你收下吧,很少的,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我走了!”说完,趁她来不及追着我出来还钱,我逃离了。
  殷樱的遭遇在日后时刻警示我,不能怀孕,不能怀孕……为此,我决定找华烨谈谈。虽然他每次来我的游戏室,都装作和我不熟,也像普通客人一样付费游戏,一分钟也不占我的便宜,但我忍不住了,我必须找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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