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晓帅笑问大爷,有没有这回事。
大爷笑说:“这都是玩笑。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去深圳特区?”
慕晓帅自然承认,顺问大爷哪里人,是不是也去深圳特区?大爷说自己是韶关南雄人,在韶关上的车,这回是去广州,不去深圳。
临了,大爷端起桌前广口口杯,喝几口水说:“你去深圳特区?那我得跟你说几句话。那里肉欲横流,充满酒色财气,我看你地阔方圆,面相英俊,体面精神。料你日后,不是遇到贵人,就是交上桃花运,到处都会受到诱惑,所以,有心为你破解。”
慕晓帅这下听明白了,大爷讨好自己,是为了打上一卦,赚点钱去,也不作声,也不同意,也不回击。
大爷一看,明白了几分:“你这人心事太重,顾虑不少,这会是你一生的病根。算了,你不听,我还不说呢,一个故事而已,读过书的人,可能都记得。”
座位这边那边,两边的人,听大爷说有一个故事,都睁眼看着慕晓帅,希望跟着听听。但大爷已经卖了关子,当然需要慕晓帅表个态才行。
慕晓帅拗不过大家,不想成为众矢之的,笑说:“大爷,既然是个故事,那就请你讲。”
大爷饶有兴趣地说开了。
有个农夫进城卖驴和山羊,山羊的脖子上,系了一个小铃铛。有3个小偷看见了,准备借此来比个高低。
第一个小偷说:“我去偷羊,叫农夫发现不了。”
第二个小偷说:“我要从农夫手里把驴偷过来。”
第三个小偷说:“这都不难,我能把农夫身上的衣服全部偷走,让他精光光。”
第一个小偷悄悄走近山羊,把铃铛解下来,拴到驴尾巴上,然后顺手把山羊牵走了;农夫发现山羊不见了,就开始寻找。
第二个小偷走到他面前,问他在找什么。农夫说丢了一只山羊。小偷说:“我见到你的山羊了,刚才有一个人,牵着一只山羊,向这边树林里走了,现在还能抓住他。”
农夫恳求小偷帮他牵着驴,自己去追山羊。第二个小偷趁机把驴牵走了。
农夫从树林回来,发现驴人都不见了,就在回路上一边走,一边哭,走着走着,他看见池塘边,坐着一个人,也在哭。这个正是第三个小偷。
农夫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那人说:“人家让我把一口袋金子,送到城里去,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我就在池塘边坐下来休息一会,后来睡着了,睡梦中把那口袋推到水里去了。”
农夫问他为什么不下水,将口袋捞上来。那人说:“我怕水,因为我不会游泳,谁要把这一口袋金子捞上来,我就送他二十锭金子。”
农夫大喜:“正因为别人偷走我的山羊和驴子,上帝才赐给我幸福。”
农夫脱下衣服,潜到水里,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一口袋金子。当他从水里爬上来的时候,衣服不见了,第三个小偷偷走了。
完了,大爷睁大眼睛,问慕晓帅道:“这位后生,你听懂了吗?”
20 座位里有青年盘算未来得失
慕晓帅笑笑点头,这样的故事,老百年就听过了,看过了,只是久远了,并不记得出处,到底是中国童话,还是西方寓言?只是这大爷,此时说这故事,意义深远。
慕晓帅想他刚才说那洒色财气四个字,早感觉没那么简单,至少看不到,大爷打卦要钱的意思。
车上其它人,倒是饶有兴趣,都想让他代为回答。
慕晓帅不说才高八斗,汗牛充栋,他让他回答这样的问题,还是小儿科。再不说,大家都会小瞧他了。
他站身一下,伸伸懒腰,再坐下,神采奕奕地告诉大家:“第一个小偷,能偷走山羊,是把铃铛解了下来,挂到了驴尾巴上,农夫听到铃铛在响,以为山羊还在,这是太大意了。”
大爷赞许说:“是的,你说得对。人生第一大陷阱,正是大意。”
慕晓帅又说:“第二个小偷告诉农夫,有人牵着一只山羊向树林走了,农夫却恳求小偷帮他牵驴,自己去追。这不最笨吗,他不了解这个人,就将驴给其看护。应当是轻信啊。”
大爷笑了,对周围众人说:“这位后生,说的对。人生第二个陷阱,正是轻信。”
大家也笑,有人从后椅上探头过来,看热闹,听箴言。那边道,斜对面一张座位上,有个着白底黑纹斑马衫的女人,总往这边探,却又不便插话,显然,她也听得有点味道。
慕晓帅兴致很高,也很得意,反问大爷:“第三个陷阱,还要我说吗?”
大家都要他说,大爷也鼓励他说出。
慕晓帅笑说:“农夫听别人说金子落水,捞上来可得金子,脱下衣服,跳进水里,让第三个小偷轻而易举把衣服偷走,全是因为他贪婪。”
大爷挪挪身体,非常高兴地说:“后生,你全部答对了。人生三大陷阱就是大意、轻信与贪婪!你可以去深圳特区闯了!我恭喜你,但你千万要记在心里,不要轻易忘记。就算一个老大哥的赠言吧。”
大家都笑,问大爷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大爷说,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前世就有缘,一直没有绝断,所以,这一世,你们会看到,他们依然投缘,总有机会遇在一起。
大家笑逐颜开,有的信,有的不信,有的就当趣事一桩。
慕晓帅想,自己在茫茫人海,能寻到大老板虞茂湘,就凭这一点,前程就不用说了。他不相信,自己的命运会那么差。
列车很快到达广州火车站,慕晓帅需要持票上另一个站台,再转广九列车去深圳。
于是,提上自己的密码箱,准备先走一步,临了,跟大爷握握手,告辞而去。
大爷再叮嘱说:“后生,到了深圳,什么事都要注意,否则,你会有牢狱之灾,要特别提防小人。这个,你也要记住啊!”
“好吧,再见了!谢谢!”至少大爷是一片好心,慕晓帅怎么的,也得感谢吧。
下了车,他不知道如何穿过地道,上另一个站台,一时也没弄明白朝向,喃喃自语:“怎么走的呢?”临了,四下张望,进行判断。
旁边走过车上那位坐斜对面,着白底黑纹斑马衫,穿白裤的女人,晃晃脑袋说:“跟我走吧,我也去深圳。”临了,自己朝前走。
慕晓帅跟上去,说几句什么话,那女人却无意,只让她跟着他下地道,又上地道,来到另一个站台。
一列明显比其它列车美观不少的列车停在眼前,慕晓帅上前验了身份证,特区通行证和车票,顺利坐上车。
回头看时,那着白底黑纹斑马衫女人,早消失在某个车厢。
好抢眼的一个女人啊!
21 密码箱被盗走接人者是故交
下午1点多钟,火车进了深圳特区,到外是景,是大厦,是热火朝天的情形。
慕晓帅随人流走出罗湖火车站,感觉周遭全是南方临海的温润气息,十分舒心。
他在车站广场看到一台磁卡电话机,便在水果摊上,买张东岳泰山图案的磁卡,给王主任打电话。
他告知对方,自己已经到达深圳,现在罗湖火车站。他的设想是,如果王主任不说什么,自己就打车去经世,如果他说什么,自己就想法去八卦岭,裕民县驻深圳特区办事处在那里,至少有地方住。毕竟自己的身份证号码,也在这个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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