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以记者吴梦为原型的纪实体小说:活着》
第43节作者:
吴梦2015 日期:2015-04-24 17:2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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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难受死了!我不行啦!”我用头去撞墙。那是2006年12月26日的夜晚,本来那天是医院算的儿子的预产期,原来计划25日入院,26日剖腹产的,但前夫说让我挺住,不然儿子出生没几天就两岁了(无锡算虚岁),划不来!
我听信了前夫的话,准备把儿子生在2007年的1月份,结果人算不如天算,26日早上去单位就发现见红了。我赶紧办好请假手续,下午就入院了。当天晚上,腹痛难忍,生儿子的痛是那种浑身酸软撕裂的痛,据说生女儿的直接就是坠痛,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从晚上八点痛到十二点,我已经实在无法坚持,浑身虚脱,钻心的撕裂感,让我用头撞墙,想一下死了算了。几次生死边沿挣扎,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医生把我推进了手术室做剖腹产手术。半麻手术后,折腾一夜的我已经精疲力尽,昏昏间,腹部突然有被抽空的感觉,接着听见医生说:“是个男孩,好险,额头上这条紫痕,是在盆骨上面刻的,她妈妈这个身体,是无论如何正生不下他的。7斤4两,怎么声音那么小像小猫?”主刀大夫说到。只听”啪啪“两下声响,儿子大声的哭了。护士把儿子抱到我面前,我抬手摸了一下他的粉脸,泪水无声的滑落下来,那一刻觉得所有的苦难都是值得的。”血压怎么只有80了?“听见麻『醉』医生有些慌乱的声音,我有气无力的说到:“我平时血压就低的。”
记得从手术台下来后,剖腹产都要两到三天后才有乳,儿子开始先喝奶粉,等到我的镇痛棒取后,有乳汁了,就准备喂儿子的母乳。那是一个折腾的夜晚,儿子喝不了奶,哇哇的大哭,我也因为他连奶都喝不来,骂他小笨蛋。后来护士过来仔细检查后,才发现儿子喝不出奶,是因为我把『乳』头塞在他的舌头下面了,原来不是儿子太笨,是我太没有经验。这次“乌龙”后,在以后照顾儿子的过程中,有了问题我都先从自身分析,免得再次冤枉儿子。
儿子在我的记忆里,是特别乖巧的那类孩子。从怀孕五个月,我就对他进行胎教,每天给他说话聊天,记得那年成都的师傅专程来看怀孕的我,我们在沙家浜度假,师傅还问我:“你跟浩浩说话,你说他能听懂吗?”“我想他能够听懂的。我学的心理学书上讲,五个月的胎儿就有对声音的识辨能力了。”出院回到家,儿子最初几天白天睡,晚上不睡,我就对前夫讲:“儿子的习惯是倒的,我准备给他训练过来。”结果这个话是早上说的,当天晚上儿子就自己把习惯倒过来了。我特别惊喜,儿子能听懂我说的话?儿子还能自己管理自己?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事实却摆在我面前。
在月子里,我一个人照顾儿子,前夫和她母亲负责为我每天烧饭。我们是没有请保姆的,我的母亲因为远在四川也没有来。在快要满月的前几天,是春节临近的日子,朋友约前夫吃饭,让我带上孩子一起去,按中国的风俗,没有出月子的母亲是不易出门的,但我是一个前卫的人,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就带着孩子一起过去了。那天晚上前夫又喝得酩酊大醉,他坐朋友的车走的,我只有自己开着车,把儿子弄回家。当时的家在六楼,没有电梯的那种。我抱着10多斤的儿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打开房门,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听见前夫的爸爸在咆哮:“你这个老婆怎么当的,你老公都喝得大小便失禁了,你在干什么?”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儿子都三十几的人了还要人管,我儿子还没有满月呢,我哪有那个闲工夫!”抱着儿子满脸泪水的走进房间,心里委屈极了。前夫之前因为醉酒脑袋已经缝过两次针,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的父母最清楚!我一个女人,没有满月带着孩子陪他应酬,他不但没有照顾我们。连自己也管不好,临了,他的父亲还来指责我,太过分了!我从此判断他的父亲是一个没有是非观点,不值得尊重的人,在没有外人的场合,我不再叫他:“爸爸。”在我的心里,爸爸是那种有如山的父爱,能辨别起码是非的人才会获得的尊称。
那次委屈后,我不再让他的父母碰我的儿子,我一个人白天晚上的带孩子,加上那天有些受风寒和受气的因素,我很快就感冒发烧,烧到40度得了肺炎,在医院打了一周吊针。儿子也因此再次中断了母乳。哺育儿子的过程是艰辛的,他刚刚有一点儿牙床时,喝奶就会用牙床锯割你的『乳』头,我的右边『乳』头曾被儿子割破,鲜血直流,每天只有涂上维生素A 让伤口快速愈合。导致整整一周都是左边的『乳』房承担起全部喂养功能,如今,我的『乳』房两边不一样大,就是那时造成的印记。月子里的这个肺炎,也许就是我后来肺功能整体退化和引发肺高压的因素,在生完儿子的几年里,我经常春秋都会出现咳嗽,是那种爆破状的咳嗽声。在生完儿子的前三年,我的痔疮越发厉害,便秘达到了需要靠开塞露的程度,因为年轻,我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被发现这个病后,在全国病友群调查每个人发现病前的症状时,我发现咳嗽和便秘,是造成此病的普遍因素。所以亲爱的读者们,千万不要再像我一样愚昧,仔细关注自己的身体“语言”,在每一个大病前,你的身体一定会给 你发出预警的。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爱自己最靠谱,不要把自己的生命、健康寄托在任何人身上。
儿子是上苍赐给我最好的礼物,记得2012年被他们逼出家门后,我拎住箱子,送儿子去幼儿园,边走边哭,儿子坐在后座,拉了一张餐巾纸给我:“妈妈别哭,我会快快长大,我会保护您的!”我抚摸着儿子的大胖头“宝贝,妈妈今天从这个家出去了,以后妈妈就暂时不能每天送你去学校了。你要乖,等妈妈安顿好,妈妈就会来接你的!相信妈妈,你是妈妈的命根子。”儿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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