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换》
第7节

作者: 甘青青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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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我准备去洗碗。他说不用了,去客厅坐机上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一个女服务员进来了,对我们说了声:“你好。”径直去厨房收拾碗筷。
  “你还真是会享受啊。”我笑道。他不置可否。
  我们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女服务员很麻利,已经收拾好厨房出去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带了一件礼物给你。”一边说,一边起身去了卧室。
  日期:2012-09-19 19:37:37
  他从卧室提出了一个纸箱子,是什么东西呢?我好奇地拆开了那个箱子,仿佛是一些书,拿出最上面一本,是梁羽生的《冰魄寒光剑》,我很惊喜。高兴地在箱子里面东翻西找,客厅的地上堆满了书。最喜欢的《冰川天女传》《云海玉弓缘》《还剑奇情录》《七剑下天山》都在呢。我喜悦地问他:“你都买了多少本啊?”
  他说:“应该是55册,你点下看。”
  我数了下,真是有55本呢。我开心地问他:“你买的是一整套《梁羽生全集》吧?”
  他笑了笑:“你这个梁羽生迷都不知道梁羽生全集一共是55册啊?”
  我一边贪婪地瞧着那些书,一边对他说:“有些我还没看过呢。现在新华书店和图书城里都没有卖的,我曾经去找过。后来去淘宝上看,便宜的都是盗版,评价很不好,说错别字很多。正版的又贵,一套两千左右,我又不舍得买。”

  他看着我微笑说:“今天你的梦圆了,这套不仅是正版,而且是精装珍藏版。”
  他见我还在折腾着那些书,有些好笑地道:“你瞧瞧,满地都是书了,好了,收起来吧,一会儿放到车上给你带回去。你回家有的是时间看呢。”
  说着,帮我把书整理好,依旧放回纸箱里。
  他牵起我的手,说道:“喜欢吗?颜颜?”
  我低叹道:“喜欢极了。还是你最懂我。”

  他柔声说:“你开心就好。”
  我含情注视他,说道:“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喜欢最遂我心意的礼物。”
  他不语,缓缓将我拥入怀中。
  日期:2012-09-20 17:24:02
  我倚在他怀里,想着乐山到武汉那么远,他还带着一箱子书,想着他对我的种种好,我心中感动,柔情暗涌。
  我将头靠在他胸前,软声说到:“然秋,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家。”

  他不语。半晌,他移开我的身子,扶住我双肩,问道:“你有离婚的打算吗?”
  我摇头,想起老公以死威胁,无奈地说:“他死活不肯离。”
  他默然,视线飘向远方,似是若有所思。
  我心中柔情涌动,踮起脚尖,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我将他的头缓缓拉向我,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我的唇无限温柔地亲吻着他,慢慢下滑。经过他的下巴,停留在颈项处。
  我辗转亲吻着他的脖子。

  他的身子越来越热,呼吸渐转急促。
  突然,他一把推开了我。我有些愕然地看着他。
  他一语不发,将我横抱了起来,放坐在沙发上。他自己侧身坐在了旁边。
  我怔怔看着他。
  他表情严肃,眼神依然温柔,却不带一丝笑意。
  他牵过我的一只手放在他掌心,别一只手覆在我手上。
  他双手交握,将我的手送到他唇边。
  他轻吻我的手背,缓缓道:“颜颜,你应该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深爱过的女人。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情。”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但是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我不敢保证,可以给你未来。你不能离婚,我也有妻有子。”
  他放开我的手,低叹道:“往事或可追亿,今生已不能重来。”
  他站起来,在客厅里踱了两步,接着说道:“如果我们的关系再往前一步,我们就会象时下的男女一样,成为情人。”
  他转向我,略带嘲弄地问道:“颜颜,你愿意做我的情人吗?”
  我无语,茫然盯着他。

  他移开视线,继续说道:“如果我是想找情人,以我现在的条件我可以有很多选择。即使我要找,也不该是你。所谓情人,在我看来,其实就是性伴侣。”
  他盯着我,续道:“我不想跟你,沦落为性伴侣。”
  日期:2012-09-21 13:43:34
  我蜷缩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心里乱成一片,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有感动,有失落,有不甘,有酸楚。
  徐然秋坐到我身边,轻抚我的脸,问道:“你怎么了?”
  接触到他关切而怜惜的眼神,我脱口问道:“那你现在当我是什么?”
  他凝视我的双眼,柔声道:“在我心里,我当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是我昔日的恋人。我只愿你在我的记忆里,还是从前的那个样子,清新,纯洁,美好。”
  我忽然没了别的情绪,心中只是觉得温暖,宁静而安全。我将头埋进他怀里,不语也不动。

  徐然秋任我伏在他怀中。半晌,我抬头对他粲然一笑:“ 我有些困了,送我回去吧。”
  小区楼下,徐然秋帮我把装书的纸箱放在了电梯里。轻声说:“还是明天上午9点,我来接你。”
  回到家,我拿出那本《冰魄寒光剑》,封面古典雅致,硬硬的纸质很坚实,果然是精装版的。翻看了几页,字迹印刷得很清楚,大小也合适,没发现一个错别字。 心中欣喜,有些爱不释手。脸上不自禁地溢满了笑意。
  日期:2012-09-23 17:02:54
  接下来的几天,应该是已婚以来最开心最放松最甜蜜的日子。6月15号上午,我们去了南岸嘴。徐然秋将汽车停在堤下,租了一辆自行车。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武汉连日下雨,虽是6月,却还凉爽,江风习习,舒服宜人。徐然秋一边骑着车,一边哼着歌,没唱两句,我已听出是《陆小凤之凤舞九天》里的主题曲:
  迎清风

  万里冲天凤
  翱翔欢笑中
  人间君子
  共我心相知
  带我追美梦
  伴他高飞就有朝气

  人向太阳冲
  共他一起没有悲痛
  轻飘飘我浴春风
  人间的猛虎
  俗世火中凤
  锄强一笑中

  弹指之间
  助我闯千关
  带我追美梦
  啊--英雄
  请你陪我追美梦

  啊--英雄
  请你留下我美梦
  啊--英雄
  听了一会,我也跟着哼起来:啊--英雄,请你陪我追美梦,啊—英雄,请你留下我美梦...
  我将头靠着他后背,心里是满满的喜悦,仿佛穿越回了多年前的那个春日的午后,一样宜人的天气,一样欢快的心情。
  他唱完了,我不知不觉地也哼起了一首歌,很轻快的调子:

  风吹桃林满树花
  喜鹊枝头叫喳喳
  果园的哥哥呀走了桃花运
  姐妹三人都看上他
  哎呀呀走了桃花运
  姐妹三人都看上他
  大姐看上他人才好
  二姐看上他有办法
  小妹妹看上他勤劳能致富
  想得脸上羞答答

  哎呀呀走了桃花运
  个个都想嫁给他
  唱着唱着,我们俩都笑起来。在江堤上转了一会,又绕回来。将自行车还回去后,我们并肩坐在江堤往下去的石阶上。极目俯眺,蓝天白云下两江三镇尽收眼底,长江和汉江从这个城市的中心穿城而过,长江浑浊而汉江碧清,两江交汇,泾渭分明,颇为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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