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心中泛起无限酸楚,倏地转身向他奔去。行李包”啪地”掉在了地上,他张开双臂将我紧紧拥在怀里,两个人的嘴唇火热地贴在了一起,我们疯狂地亲吻着对方,似乎想要将对方吻进自己的生命。
许久,我们终于分开。我转身迅速逃离,冲进自己的车子里。关上车门,我的泪夺眶而出,许多前尘旧事,倏然间闪过心头。
雪地里,公司里的同事们正在义务扫雪,扫着扫着,大家打起了雪仗,男同事和女同事分成了两个阵营。我的铁锹正要拍向徐然秋的头顶,哪知他却不避不闪,只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我,我只得硬生生地收住,但已经收势不住,铁锹还是轻轻地停在了他的防雪帽上......
雪花纷纷扬扬,很美的雪景,公司同事们轮流拍照留念。轮到徐然秋了,一阵风吹过,他的防雪帽掉在了地上,他喊到:“颜颜,”我走过去,他捡起帽子,递给我说:“帮我戴上,要看起来帅哦,该我拍照了。”
我脸上发热,接过了他的帽子。
众目睽睽之下,他走近我,弯下身子,将头俯向我。我将帽子上的雪花抖落,双手拿着帽子,轻轻戴到他头上,稍稍端详他几秒,我将帽子拉了拉,倾斜出一个合适的角度 ,又牵了牵帽顶,仔细帮他整理好。
只听“咔嚓”一声,镜头里的徐然秋定格在那里,漫天雪花中,斜戴着防雪帽的他迎着风雪微笑,青春而阳光......
一个夏日的午后,从乐山到武汉来看他的父亲打电话约我谈话,老人脸上皱纹密布,看起来朴实而善良,他开门见山地对我说:“我觉得你跟我儿子不合适。我家里只有他一个独生子,我跟他妈已经计划好了,他必须回乐山。他妈得了尿毒症,我老了,身体也不好,家里得有人照顾。你是城里的小姑娘,肯定受不了那个苦。嫁过来要照顾他妈,还住不上新房子,只能跟我们一起挤老屋里。先不说你能不能受这个苦,我们做大人的也不想太委屈你。”
家里,父亲愤怒地对我吼道:“你要是想嫁到乐山,以后就别回这个家了,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母亲一边抹着泪一边对我说:“颜颜,你要是离开武汉,我也活不成了。”
而这段时间,武汉本地的男孩杜云峰一直在热烈追求我,父母一直鼓动我跟他交往,最终,我选择了杜云峰。
第二年的秋天,黄昏时分,他过来找我,试图做最后的努力,他执着地问我:“颜颜,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吗?我可以留在武汉,一直陪着你,我会努力赚钱,让我的父母和你都过上好的生活。”
我只能摇头,眼里已有泪意。徐然秋一遍遍地问我道:“为什么?颜颜,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语,眼里已经蒙上一层泪雾。
他用受伤的眼神盯着我:“颜颜,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嫁给杜云峰?”
我再也忍受不住,泪水汹涌而出,我哭道:“然秋,忘了我,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他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我,眼神绝望而痛楚,半晌,他默默转身离开。夕阳下的背影,萧瑟而苍凉......
想到这里,我降下车窗,探头向外张望。机场大厅门外,已经空无一人。
我升上车窗,心里漫上一片凄凉,忍不住再次泪落。徐然秋在武汉的出现,给我带来了久违的纯真与浪漫,然而,他的离去,注定了这段日子的挣扎隐忍与风花雪月,终是一场无法擦去的伤痛,无以言说的心伤。
徐然秋走了,同时,也带走了我最后的纯真。当年的清纯,在我以后的人生里,已不复存在。
日期:2012-10-17 19:21:19
周一,我开始上班,朝九晚五。只是下班后的每个晚上,都有些落寞。报复的欲望也降到冰点,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周三的晚上,我照例站在阳台上发呆。杜云峰打电话过来,说已到机场,一个小时内就可以到家。
自从嫁给杜云峰,我一心一意想要做个好妻子,我小心翼翼地将徐然秋这个名字深藏在心底,提醒自己不要再记起,我以为自己成功了。然而,终究是事与愿违,现在,这个城市到处都是徐然秋的影子。
客厅的门铃突然尖锐地想起。我打开门,杜云峰提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外。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见到杜云峰,我没有了恨意,却生出巨大的疏离感。
以前每次出差回来,我都会扑进他怀里,娇声喊他老公。但是这次,我无论如何喊不出口。
他将行李箱放进书房,然后拿衣服准备去淋浴间。我问他吃过晚饭没有,他说吃了。
我坐在客厅看电视,他洗完澡出来,喊道:“颜颜,不早了,该休息了。”
我嘴上答应着,却坐着没动。他走过来,将我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走到卧室,我伏在他怀里,原本疏离的心却生出些暖意。
他将我放在床上,俯下身子想要吻我,我侧过头避开。他没有坚持,一只手搂着我转而亲吻我的耳垂并下滑到颈项,另一只手伸进了我的睡裙内,很熟练地解开了我内衣的扣子。他一边亲吻我,同时两只手伸进了我的睡裙内,在我的全身上下游移。一种熟悉的感觉很快袭击了我,我呼吸渐渐急促。接着他拉下了我睡裙上的吊带,手口并用,先是用嘴挑逗,接着用舌尖撩拨,我再也抵受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他继续亲吻我,同时伸出手褪去了我最后的屏障,顺利进入了我。他不断冲击着我,我却不合时宜地突然想到,他是不是也这样亲吻她?进入她?或者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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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10-18 13:34:50
这样想着,我突然意兴阑珊,身体僵硬,整个人松懈下来,已经不在状态。杜云峰很快察觉,他迅速离开了我,脑怒地瞪着我道:“你不愿意是吧?要是这样那就离婚好了。”说着,他很快套上衣服,坐到了电脑旁边。
我不想理他,离婚?又不是第一次提起,我真要离婚,他又死活不愿意了。我穿好衣服,走到淋浴间,关上门,我靠在门上默默流泪。
我将洗好的内衣拿到卧室阳台上,经过电脑桌旁,我瞥了一眼电脑显示器,屏幕上满满的都是他跟一个叫“柔情似水”的ID的聊天记录。
我晾好衣服,走到客厅,将阳台上的无框玻璃推到一边。站在阳台护拦边探头向下张望,我有些头晕目眩,心想:“如果就这样跳下去,应该会很快死掉,不会有什么痛苦的。”
我想象着自己穿上一袭洁白的衣裙,纵身跃下,满天星光倒泻,长发与裙飞舞,就象武侠电视里的女主角跳崖时的特写一样,飘飘欲仙。接着,重重地摔到地上,身体各处奔涌而出的鲜红或点或片印上了我的白裙,就象绣上了大朵大朵的桃花......
十九层这么高,应该可以立即就上天堂的,不用担心会落下什么缺胳膊少腿植物人之类的毛病。
心底有个小声音在对我说:“你可以试试的。跳下去吧,跳下去你就解脱了,就再也没有烦脑了。”
我看了看楼下,头晕晕的,那个小声音又对我说:“怎么还不跳,你还犹豫什么?这个浑浊的世界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快跳啊。”
象被无形之手推着似的,我搬了餐厅的一个凳子放在护拦边,踩在了凳子上。我手扶着护拦,身体已经比阳台高出了很多,我向楼底下张望,只觉头晕得历害,身体遥遥欲坠。
日期:2012-10-18 16:4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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