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最后的秘密:灵学原理》
第60节作者:
代明坚 2012-12-19 16: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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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这个声音又被杂音淹没。
士兵们惊愕之余,脸色似乎放松了些,几乎在绝境中忽然听到自己总统的讲话无疑是令人振奋的。接着通信兵便切断了步话机电源。突然一抹巨大的阴影从他们头顶上盖过来,混沌的天空中响起一阵飞机的轰鸣,似乎很远,但飞机巨大的影子却巨鹰一般掠过。仰头看时却又不知道飞机在哪里,而影子也很快从他们头顶上掠过,沿着雾气弥漫的水面滑过,最后消失了。
再看那只日本航母也只剩下一个方形的模糊的黑色舰尾在十二点方向渐行渐远。
持续回荡在海面上的低频震动渐渐停息。但航母似乎把空中的雾气给抖落了下来,一串串白烟似的雾柱垂立在恍惚的海面,霎那间海面上竟然出现雾柱的森林,雾柱的底部在接近海面时被淹没在杂乱横陈的氤氲中,透过这些仿佛零落参差的来自史前或者未来的“雾柱”,混浊的海面总算有了一些穿透和纵深感。但背景十分黑暗,而黑暗与明亮是截然分隔开来的,林立的雾柱这边不过是迷蒙的昏暗,那边则是深深的漆黑。
那种景象像极了图灵老电视机上的那幅黑白分明的图形。
八个人中惟一的幸存者——通信兵,在战后举行的美国国会战争灵异事件调查委员会听证会上作证时,形容那是“只会在梦中出现的情景,神的证据,因为人类不可能制造出黑色的光线——”
美国国会的这个听证一共举行了35次。
最后一次是1985年关于越战中82空降师所遭遇灵异事件的听证。
当然此时大兵们压根儿顾不上欣赏这幅只有在灵学实验中才会出现的特有的奇景。摩根上尉掏出怀表看了一眼然后又十分不解地揣了回去,然后发出“继续前进”的命令。小艇穿过雾柱时,他们发现那些雾柱竟然如冻冰一样,用划板一拍就碎成霁粉,洒在波涛上许久才融入水面。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硝烟味。小詹姆斯伸手接了一块碎片在手心,晶状体的雾粒马上化为一堆灰烬,在手心烙出一个黑斑。
有点像火药灰。
他们很快就穿过了林立的雾柱区域,在黑白分明的交界处摩根正要指挥暂停,小艇却猛地被黑暗中一股不明力量所吸引突然加速,士兵们的脸一下子扭歪了,但惊呼声还没有来得及出口整个小艇便马上进入了那片神秘的黑暗。
2012-12-20 13:14:00
不是没有光线。
而是光线是黑色的。
浩瀚无边,分不出天空和大地或者海面。划板变得特别沉重吃力,似乎海水的浓度要高得多,有如浆水一般。黑暗中,也有些凌乱的碎光,那是士兵们的眼睛和M1步枪枪身的反光。皮划艇的艇身也露出一圈弧形光亮。一个士兵拿出燃烧筒擦亮,粉红色的火花兹兹喷着,照亮了一小团空间。他们发现连海水也是深黑色的。
这是一个以黑色为基本元素的世界。人类所有的感官都在这里遭遇了重大挑战,理智、意识、视觉、肾上功能、行动力、空间认知甚至时间感等。都被扭曲得支离破碎,像一个个凌乱的梦。但这并不是灵学空间的真面目,只是人类的感官的“错觉”。换句话说,摩根小组集体性遭遇了一场对人类来说充满神迹的“异域梦境”。打个比喻,如果把一个人放到梵高的绘画中去,让他以分子尺度上的速度移动,他会“看到”什么?
他可能会说:“天啊!到处都是上帝的痕迹!”
现在就是这样,八个美国大兵划着小皮筏子从混沌的迷雾进入了一个完全唯心的宇宙的“黑面”。我已经找不到更好的词汇来形容这个“地方”。它的黑暗和“广袤”,并且极度压抑。这是可想而知的。这个“地方”究竟在哪里呢?连灵魂学大师坎贝尔在他百科全书式的《灵魂学原理》中都没有提及灵学空间中存在这么一个“夹缝”:它存在于人类意识中的一种“恐怖的预感”,那是人类肉体惟一与灵魂空间“接壤的地带”,薄如纸片,但同时广袤无边,从古至今,人类就是通过这个部分来感知灵魂的存在。
它的另外一种影响就是“梦境”。
人类的梦境是灵学空间在人类意识中的无规则折射。
所以梦境一直被人类视为某种预感。无数人类中的精英试图对其进行解读。并且制定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规则”:《周公解梦》就认为梦见棺材是一件好事,梦见吃东西会生病等等。每个民族都按照自己文化特有的氛围来破译梦境。但几乎所有民族都认为梦境是“神启”。
所以我们只能笼统地说,梦境是人类自己的事儿。
虽然它来源于灵学。
坎贝尔没有发现那个“夹缝”,但他在书中有专门一章来论述人类的梦境,也同样有精采的阐述和精僻的见解。所以,二十世纪上半页,西方哲学界和灵学界的一次最重大的碰撞就是坎贝尔和弗洛伊德的论战。弗洛伊德就是那个主张“泛性论”写过一本《梦的解析》的奥地利人。西格蒙德·弗洛伊德。他把人类的一切行为都归结为“性冲动“的结果,肯定与坎贝尔的灵学研究是水火不容的。
他们的论战始于1919年的《奥地利通讯》。
这一年,弗洛伊德读到了坎贝尔一篇发表在欧洲《世界新闻》上的关于“梦境“是灵魂活动证据的文章,大动肝火,便在《奥地利通讯》上针锋相对反驳。这场论战把牛津大学、剑桥大学、布鲁塞尔大学、欧洲精神病理学会等学术机构全都卷了进来,结果以坎贝尔被“封口”告终。坎贝尔的价值在弗洛伊德最终承认“死亡是人类的一种终极愿望”后才得以体现,被军方发现了。
论战十年后两个对手才在芬兰一个小村庄见面。
这场可笑的论战后来被视为“两个精神学教父的拳击赛”。有人比喻说,他们面对一只乒乓球,一个在阐述它的颜色和形状,一个则追问它的制造商是谁,是不是有合法的产品上市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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