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开始泡网了,晚上没事就窜同城聊天室去和人天南海北地猛侃,把人侃昏了自己乐昏了然后关了电脑蒙头呼呼睡,做着北风那个吹钞票那个飞的美梦流着口水,越来越具有猪的气质。
某一天我禁不住网上一位MM的热情邀请,跟她见了面并且很大方地给她的一大杯冰淇淋一筐爆米花一碟牛肉干两包薯片还有十串烤鱼片买了单。
你要是见了一个满脸长着妊娠斑眼角生了鱼尾纹的女人还管你青春逼人的小脸蛋叫姐姐,并且叫得比亲姐姐还亲的热乎劲,你也会像我一样迅速买单然后撒脚丫子就跑的。
这事过了N天之后,网上的一个GG又死缠烂打地要跟我见面。我心想是GG总不至于再喊我姐姐要我花钱了吧?我就大摇大摆地去了,然后我就见到了长得挺帅气的一张小白脸,还挺有派头地开辆车,载了我去饭店包厢吃了顿大餐。他买的单。
吃完了我抹抹嘴就准备宣告散伙时,小白脸喊我上车,他说送我一程。但我坐上车发现他那方向开的不对劲,我们家住北区,他踩足了油门把车直往南郊开。
我说你刚才没喝多啊,怎么把方向盘拿反了啊,他挺镇定地说:“还早呢,先不着急回家,我们去南效水上茶楼再聊聊天。”
再纯洁的社会青年都知道,南效水上茶楼是本城最负盛名的红灯区,说是茶楼,其实就是水上旅馆,去那的人都是为了支援本地的性产业建设,偷情的去开房,没情偷的去嫖娼。
我那个心里格噔了一下,跟大冬天里喝了口冰水似的,嗓子呛得难受。车已经驶离了城区,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了。我捂住嘴巴用手示意小白脸停车,他不停,他说:“你又没喝酒,别装得带劲。”我说我晕车,你不停车我可就吐你车上了。我说完张大了嘴巴对准了他的方向盘。
我估计他那车八成是借的。他半信半疑地停了车。我一脚跨出车门便像只兔子似的跳起来就冲向路上迎面驶来的一辆摩的。
开摩的的男人显然没料到路中央会突然蹦出一只兔子,还是一娇滴滴的雌兔子。他一踩刹车嘎吱一声停下来,我跳上去使劲往他肩膀一拍就跟拍驴子屁股似的,嚷了声:“快走!”摩的就像着火似的载着我回到了五彩十色光怪陆离的城区。
下车的时候我问他多少钱,他的眼睛在头盔后亮亮地一闪,说:“五十。”
我说:“你抢劫啊,坐帕萨特也就这价吧?”
“那你在那拦辆帕萨特试试?”头盔挡着他的嘴巴,我看不到他完整的脸,但我能够感觉到他笑得特别奸诈。
我心想今天真背,刚摆脱了一色狼又遇着一劫匪,真是苍天无眼,但是人没事就比什么都好,祖国纯洁的花朵最重要,多少银子都买不回来,于是我扔了他五十块钱昂首挺胸地走了。
日期:2007-4-1 21:06:12
—2—
一星期以后的周末,我百无聊赖地甩开两只鸡爪子挥舞着手袋晃荡在市民广场的喷泉旁时,一个男人开辆摩托在我身边停了下来,戴着头盔,看不到完整的脸。我盯着他看了三十秒,然后我想起了那个奸诈的劫匪。
“瞧你那造型,学泰坦尼克号哪?”他看着我定格成双臂伸展的姿势,揶揄说。
我好不容易用社会主义公民的爱心化解了被他宰了五十块钱的深仇大恨,他却自己找死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眯着眼睛盯着他,嘴里说道:“药吃完了?”
“你嘴巴太缺德了吧?”他居然并不生气,还厚颜无耻地笑着说。
“没你心眼缺德。”我没好气地回他。
“喂,有点良心好不好?你一屁股把我的鱼杆坐断了,难道不应该赔么?”他说。
“谁让你把鱼杆放后座上,活该。”我高昂着头颅说。
“我每次钓鱼都是这么放的,我哪知道你会像个鬼似的在马路上冒出来,一屁股就坐上我的宝贝鱼杆。”他说。
我这才知道,他不是摩的,他是去南效钓鱼的,被我误当摩的乘坐了。
正当我还想说点什么来攻击一下他的时候,他说:“好了,我请你吃饭,咱俩把那50块钱吃了,你看怎样?”然后不等我点头,解下他的头盔扣在了我纯洁可爱的小脑袋上。我这才发现这厮长得还挺俊,笑起来还很迷人。
我心想豁出去了,吃回来总比给他用强,怎么说那也是我辛辛苦苦抛头脑洒热汗挣回来的人民币。于是我跨身坐上摩托车后座,像上次一样一拍他肩膀跟拍驴子屁股似的吆喝道:“走了!”
他带我去吃饭的地方是河滨公园旁边的大排挡。
我坐在显得有些脏乱的大排档篷布里,摸了一把小餐桌,粘乎乎的有些油腻,我说:“你真好意思就请我吃这种档次的饭?”
“你就出了五十块啊。”他坐在我对面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咬着牙没发作,心里在盘算着吃完了把他弄死扔河里的恶毒想法。最近恐怖片看多了的缘故,我满脑子都是杀人碎尸的谋算。
一碟韭菜炒粉丝,一碗回锅肉,一盘油焖茄子,一盆青菜豆腐汤,两瓶天目湖啤酒,刚好五十块。我看着他结帐时一个子儿都没有多掏出来,我眼珠子盯着他的黑皮夹恨不得给他盯得烧上两个洞。
从大排档出来,他剔着牙问:“”想去哪?我免费载你出去溜溜。“
我翻了他一记白眼,说:“我回家。”我知道这一毛不拨的男人肯定不会带我去什么活色生香的高档地盘溜,要溜也是溜河边广场之类的免费场所,我还不如回家看恐怖片。
他总算还没有丧尽天良地让我自己花十块钱打车回家,他开着摩托车送我。在距离我们家很近的一家苏果便利店时,我猛地一拍他肩膀喊道:“好了,在这下!”
我解下头盔递给他的时候,他问:“你是不是学过跆拳道啊?你拍我是拍人还是当拍的沙包啊?”
我说:“恩,我还真没当是在拍人。”说完我就逃之夭夭了。
日期:2007-4-2 12:34:29
—3—
自从老虾的脸在我家被我偷袭之后,他在办公室看到我就像看到SARS病毒传染源似的,离我要多远有多远。
我忍了,心想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的肚里不能撑船好歹也能让只虾子游。那阵子我心情好吃的也多,长了几斤肉,全长在肚子上,别说是只虾,就是只鸭子也能游得撒欢。
我知道老虾表面看上去老实得跟一实心面疙瘩似的,其实心里头风卷云涌大浪滔天,感情发作起来的时候跟火山喷发似的,我们国语里形容这类症候群的人有个特别幽雅的词,叫闷骚。
闷骚的老虾跟住我隔壁的同样居有闷骚潜质的乌骨鸡女人就那么迅速地相见恨晚生怕错过就要遗恨终生地纠合到了一起。
我猜得到他们发生了什么,但我装着不知道。
时间不长,老虾东窗事发了,虾婆黑着脸倒竖着眉毛跑到办公室堵住了我,她二话没说抡起一只熊掌似的巴掌往我脸上一掴,我那张青春逼人的小脸蛋上顿时留下五个罪恶的红手印。
虾婆骂了一句通常老婆们用来骂二奶小蜜第三者的话,我往老虾看的时候,老虾这厮居然低着头当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我嗓子眼一堵差点视线就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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