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潜行,我爷爷和苏素,率领余下一百多人按照地图上所指示的路线,达到了湘西的乾城县(也就是现在的吉首市,乾城是在民国1913年4月更名。)。这并不是与那个神秘人接头的地方,只是作为临时休整点。
旁晚十分,我爷爷和苏素就在房子里点上煤油灯,商议着。苏素指着那张地图的背后道,“为什么,在这里要弃兵呢?”
我爷爷问道,“你真的猜不出来?”苏素很疑惑的看了一眼我爷爷,“嗯?”
我爷爷其实心里所想的也只是猜测,指着地图上他们要和那神秘人接头的地点道,“这里,有别的部队的人,我们就这样率领这一百多号的人,麻烦可就大了!”
“可是,我们和对方部队是友军啊!”
“呵呵,大小姐,你想的可真是乐观。当今社会,没有友军,彼此都在准备吃掉对方。你真是个天真小妹!呵。”
苏素不耐烦道,“好,直接说解决方案!怎么办!”
“按照地图上的指示做!明天清晨,天不亮就出发!”
第二天四点多,我爷爷就和苏素收拾好行囊,和带了一些干粮,并且留下了一张纸条给另外一个军官,只是让他们在候着原地待命。我爷爷本来好心,帮助苏素拿着属于苏素的行李,不过苏素并没有领情。我爷爷现在真的是对这个女人越来越觉得冷美人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爷爷也并没有多她有过什么非份之想。毕竟他也知道,苏素是首长的女儿,自己是高攀不起的。
一路快步。他们要去的是凤凰县的一个小土寨。名字似乎都没有在地图上标注,不知道是不是首长或者那个神秘人标注一个红点在那个位置把原来的地名直接给涂抹了。还是那个地方本来就没有过名字。至少在地图上,大致方位根据旁边的地名还是可以判断,可以到达的。
这段路,并不是特别好走,有的路窄到只有一个女人绣花鞋那么大的面积,沿着山。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滑倒山崖下,虽然可以望到底吧,但是摔下去也是可以直接去见阎王爷的。好在这样路并不是特别的长,就是百米的距离。不过就在快要到稍微宽敞点的路的时候,我爷爷不小心身子一滑,要不是苏素一个机灵抓住了我爷爷的手,估计那个时候我爷爷小命就没了,也不可能有我爹了,没有我爹也就没有我了。
苏素几乎没说什么,不过脸上的表情很僵硬使了很大劲才将我爷爷拉了上来。然后看了一眼我爷爷,我爷爷一米八的身高。体型其实看上去显得很纤瘦,但是苏素怎么也想不出来,我爷爷那么沉,其实苏素是不知道,我爷爷是看起来瘦,肉的长紧了。
虽然救命恩人显得很潇洒,没说什么,但是我爷爷还是感谢了一大堆话,显然这个叫苏素的女人在我爷爷心里已经转变看法了。并不是只有“冷”那么简单。
终于走到深夜时分,他们终于到达了地图上标注的地点。这是一座当地村寨,在寨口看起来是如此的荒凉。
日期:2012-10-9 19:38:00
【第七章 无人的村寨】
这种荒凉,仅仅不是视觉上的冲击,更多是给你心里上的冲击,因为已经完全荒凉到杂草随处可见,我爷爷看了看手中地图,心里想回去一定要买一本当时出的地图,他都怀疑在市面上的“地图”,是否真的有这个地方的存在。还是那个神秘人故弄玄虚故意看的一个玩笑。
但是这里确实有一个村寨,这是毋庸置疑的,用眼睛已经看见了。时不时还会有乌鸦的叫声,生更半夜。爷爷瞄了一眼旁边的苏素,突然发现这个外表看起来冷若冰霜的女人,居然双腿已经在颤。爷爷安慰了一句,“大小姐,也不至于怕成这个样子吧?”
“老娘我这不是怕,没看见我传的很少嘛?”
我爷爷拿着手中的火把看了一眼苏素,穿的少,这都怪他,就是在他掉下山崖那一刻,苏素身上的外套也不经意的掉下了山崖。我爷爷只好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递给了苏素。谁知道这个女人依旧还是没有接过,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不用了。”
我爷爷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村寨,这个村寨是建立在小河的一旁,这个河很宽,但不是很深。基本上可以见底。爷爷想了想,村寨都已经荒废成这个样子,索性就在这河边,燃起篝火等那个人的到来吧。这样也可以给苏素取暖。
爷爷征求了一下苏素的同意,便在靠近河边,燃起一堆篝火。期间,爷爷闲聊一样的问了一句,“这次到底是什么任务啊?”
“我是你的上级,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任务。我想知道应该都是那个人吧!”苏素双手烤着篝火!
“你是我的升级,那也是看在你爹的面上。你可别忘记了,我可是少校军衔!”爷爷说完这句话明显的觉得自己底气不足,在那个年代,一个军阀手下的,少校多的可谓是天上的繁星。可是真没想到苏素的话,让他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军衔真的是低的要命。
“少校?呵,你真的觉得这个很重要嘛?我是少将。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苏素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女士烟,点上了很优雅的吮吸了一口,“这下你觉得我做你的上级,至少在军衔是不吃亏了吧!”
爷爷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嗯”了一声作为敷衍。
“其实你心里会想,我这也没什么,谁让我父亲是你的上司呢。而且还是一军之长呢?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是留洋,基本上我和我父亲关系很淡漠。而且在你们男人的眼里,打仗这种事情都不是女人该做的。我父亲一开始就不同意!”
“那你现在又是怎么当上你首长的兵?”
“那是因为我留洋的时候就一直背着我父亲偷偷去的军校。回来之后我就到了我父亲挚友的那边,帮他打仗。”
我爷爷等了半天,也没看苏素有继续说下去的冲动,好奇的问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我爷爷表情已经凝固接近石化的程度。苏素“唉”叹了一声,“我怎么会和你说这些事情!”
……
他(她)们两个沉默无语,各自低下头想各自心里的事情。也不知道要等待的那个人什么时候才会到。
我爷爷对苏素渐渐的有了好感,虽然这个女人一脸表情都是冷若冰霜,有的时候说话很是让人不爽的样子。但是至少她救过他的命。而且刚刚苏素跟他说的这些话,他从心底觉得苏素不是那些他经常看见有钱或者有权人家的女子那样的娇惯。我爷爷以前一直跟我说,其实读书比读懂一个女人要容易的多。
不知不觉已经是清晨十分,我爷爷早已经睡去。只是听见一声很尖锐的女人叫声。在睡眼朦胧中只是觉得这个声音是苏素的,爷爷便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盖着自己的风衣,他依稀记得昨晚的时候,他把风衣盖在了睡着的苏素身上,他已经不能多想什么了。因为看了一眼,苏素已经不见了。那尖锐的叫声肯定是苏素发出的。
寻着声音的方向,我爷爷不是十分确定,只能凭借感觉猜测那声音是从那村寨里发出的。我爷爷也容不得考虑太多。掏出自己怀中的手枪,径直的奔了过去。他发现这里村寨的每个房子都是那种吊脚楼,因为在湘西地区有很多的蛇蚁毒虫之类的东西,所以那边人的房子都修的相对比较高。不过好在这些房子已经荒废了很久,所以一眼都可以从缝隙看见里面的所有情况。
我爷爷发现这个村寨并不是很大,大概也就是五十多个吊脚楼,就是一个蜗牛壳纹路的布局。所以他一直在转圈往里面跑去。直到最后一个房子,他发现了苏素倒在了地上。
上前检查了一下,只是晕厥了。我爷爷拿着枪谨慎的看了四周,并没有任何东西,那这苏素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给弄晕厥的呢。为了安全起见,我爷爷还是背着苏素小心的走出了村寨,回到河边,用河水擦拭苏素的脸庞。我爷爷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冷冷的脸庞是如此的秀美,就像上帝亲手雕刻的一样,每一个器官都是如此的完美,似乎没有一点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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