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槐吃了一惊说:“咋?我的一只耳朵只值一百个袁大头?有没有搞错。在林素怀那个妇人眼里,我的命这么不值钱啊。现在是什么世道,老百姓都敢骑到他们的父母官头上拉屎了。你去告诉林素怀,没有三百个袁大头,我把她全家都弄死。要是你觉得不好出面,我去找她理论去。”说罢站起来就要走。
章怡红急了,扑上去一把抱住他道:“梁爷,你大人有大量,我求求你放过他们吧。”梁山槐冷冷地笑了一声道:“既如此,我今天就不去了。”然后俯身将章怡红拦腰抱起,拼命地亲着她光洁的脸颊,随后刷的一声撕开她胸前的衣服,两眼死死地盯着她莹白高耸的胸脯,心中的欲火一下子窜了上来。
章怡红泪水涌动,脸一红,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她已经看透了,梁山槐是个十足的王八蛋。也就在这一刹那,她感到了后悔。但又能怨谁呢?怨自己吧。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沥沥淅淅的雨。
风流镇那条唯一的青石板街已被雨水打湿,滑不留秋。在街上走动的人越来越少。看上去有点苍茫。
被梁山槐蹂躏得只顾喘气儿的章怡红,忽然听到了里面锁着的房子里传来了一个怪异的声音,那声音儿有些沙哑而悲怆,就像发自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之口。章怡红此一惊非同小可,满目异色,瞬间失去了做爱的兴趣。
梁山槐正在兴头上,突然被那声音搅了局,愤怒不已,急忙从章怡红呈现出粉红色的裸体上翻下来,披上衣服,光着脚,拿钥匙打开那扇紧锁着的房门,探进半个头去道:“你叫什么叫,当心老子休了你。”
里面的光线很暗,但是依然能够看到一张面色惨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骨瘦如柴的女人的脸。那女人正半躺在一张破烂的摇椅上,手里抱着一杆长长的烟枪在拼命地吸着福寿膏,眼神空洞呆滞,见了梁山槐,极为不满地哼道:“山槐子,你别忘了,你的镇长职位是我爹从县长大人手上买来的,你要是敢对我不敬,我就要我爹削了你。好在你还只是被范子铭拿刀削去了一边耳朵,如果惹恼了我,我就会砍了你的头。你没有了一边耳朵也够可怜的,我劝你去安上一只狗耳,那样会好使一些。”
梁山槐狠狠地骂道:“臭婆娘,你敢再戏弄我,我绝对让你好看。”
屋里的女人重重地咳了起来说:“你将女人拉到屋里来搞也就罢了,还想威胁我让我噤声,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话音甫落,将手里的烟枪狠命地朝梁山槐掷来。梁山槐闪身跳开。烟枪啪的一声打在门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
“这女人已经疯了,疯了。”梁山槐重重地关上门,一个劲地唠叨着。
日期:2013-01-02 11:53:08
第六章:
章怡红冷冷地看着梁山槐,一脸的讥讽道:“原来梁爷也有怕人的时候。”
梁山槐甚是尴尬,嘿嘿一笑说:“你别理她,她是一个十足的神经病,已经病入膏肓,没几日活头了。”话说过后,跑过来又要抱住章怡红亲热。章怡红脸上瞬间泛起一抹恨色,冷目盯着他,双手抱在胸前不让他得逞,说道:“你要想让我好好伺候你,就得答应我不再去找范府的麻烦。”梁山槐愣了一下说道:“好好,我答应你。”心中却在想:你现在就想要老子听你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章怡红虽然看出了梁山槐的险恶用心,但她是身在牢笼,不屈服又能咋样?轻轻一叹,眼眸一闭,任其轻薄。而就在这个时候,里屋又传来了那女人阴阳怪气的诅咒声。章怡红满面羞红,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梁山槐才从她身上滚落下来,沉沉地睡去。
里屋那个女人仍在不停的唠叨,声音龌龊,不堪入耳。章怡红也没有计较,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下了床,披上衣服,走到窗前的桌子旁坐下。桌上放着一面菱形镜子,镜子里映出了她那张因兴奋过度而涨红的脸,只是那如血的潮红很快消退,换来的却是一脸煞白。她从镜子里看到了梁山槐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梁山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此时正倚在床头,望着她幸灾乐祸地笑。没有了半边耳朵的人,乍看乍像是一只怪兽。
章怡红不禁冷笑起来,说道:“你笑起来的样子活像一只王八。”
梁山槐这回没有将她的诅咒放在心里,阴笑着道:“事情发生有许多天了,我也只顾宠着你,居然忘了问你范小倩主仆是如何遭打的,你说来听听,我好为她们二人做主。”章怡红本不想说,无奈梁山槐逼得紧,只好说了。梁山槐听后愣了一下道:“看来那个名叫无奈刘的家伙为人做事比我还要奸诈,我须派人将他拿了来,看是何许模样,然后把他一刀剁了,看他还敢不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你放心,我这回绝不蒙你,现在就贴出擒拿告示,派人将那小子捉来替范小倩主仆报仇雪恨。”
章怡红说道:“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能再骗我了。”
梁山槐嘿嘿笑道:“老子虽不是什么大官,但手上还有十来号人十几条枪,他们都听我的。再说这镇子里的大小事务都是老子说了算。一年前,有个姓王的家伙从县里下来想用官衔压我,差点被我一刀捅了。不信,你可以去问我的手下。”
章怡红吓了一跳,暗想这梁山槐是个名副其实的无赖,跟着他恐怕再没有好日子过了。如此一想,后悔不已。梁山槐没有看出章怡红脸上的变化,仍在一个劲地吹嘘着:“不是老子吹牛,老子就是有这么个本事,打一个喷嚏娘娘镇的地皮也要跟着抖一抖。老子想做什么事,没人管得了,也没有办不成的。”说完走过去从墙上取下那把盒子炮来往腰上一挂,召集队伍,捉拿无奈刘去了。
章怡红将信将疑地一直等到午后,才见梁山槐回来。梁山槐身后还畏畏缩缩跟着一个剃了光头的家伙。那人正是无奈刘。
原来无奈刘离开白云寺后哪也没去,就躲在娘娘镇上的万花楼里享受,结果被逮了正着。万花楼是娘娘镇唯一的一家妓院,在没有章怡红之前,梁山槐是经常去光顾的,同时万花楼也是梁山槐重点保护的处所。今天梁山槐本来是去哪里看看的,没想到无意中遇到了无奈刘。梁山槐一看便知道这小子是个爱犯事的家伙,于是当场把他捉住。无奈刘见梁山槐只有一只耳朵,便知是一个比自己还要狠的角色,心中害怕,不敢反抗,乖乖地跟了来。
章怡红见无奈刘长相奇丑,鼻孔朝天,满脸鸡皮疙瘩,不由一阵恶心,连连罢手说:“这厮好恐怖,你将他拉下去砍了吧。”
无奈刘听说要砍他的头,顿时吓得脸如死灰,扑通一声跪下道:“姑奶奶请饶命,从今天起,我刘无奈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说完把头一个劲地朝地上磕,额头都磕破了皮磕出了血来。章怡红见了那血,更觉一阵恶心,急忙背过身去,不甚再看。
梁山槐盯着无奈刘看了半响,出乎意外地大笑道:“刘无奈,你且起来,老子饶你不死,你就留在老子身边做副手吧。”章怡红此大吃一惊,以为是梁山槐吃错了什么药,狠狠地瞪着他说:“你又骗我!”梁山槐诡笑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了。”
章怡红深深一叹,彻底失望了。
无奈刘也以为自己听错了,睁着一双怪怪的眼睛看着梁山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梁山槐说道:“打范小倩出事那天,老子就怀疑是你小子干的了,说实话吧,我已派人盯你好久了,不过你放心,老子今天把你抓来并不是要处置你,而是要收罗你,如果老子的队伍里多了你这么个人,更不用怕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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